书城短篇你是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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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远方的呼唤

不知疲累奔驰的火车也有它停下栖脚喘息的时候,当其拉起它那沉重而悠长的汽笛声的时候,表示已经有些累了,必须马上要歇一歇了,然后慢慢的减缓了速度,直至“咣当”一声停了下来。每一个停靠地对于自己都是那么的新奇和陌生,每到一个地点都会放出许多各样陌生面孔的人,接着再换入另外同样的一些人群,他们之间可能互相根本就不认识,也无心在乎和认识,只是人世间彼此的时空匆匆恰巧和偶尔相遇,又要马上错开的人,人世间要有多少这样的人啊,自己一边望着,一边胡乱瞎想起来,渐渐的迷迷糊糊,不知不觉地竟睡着了。突然打了个冷战从梦中惊醒,此时车窗外一团漆黑,竟看不见一丝亮光,不知它正行驶在哪里,只能听见轰隆轰隆一阵阵有节奏的车轮碰击铁轨的声音,车里很静,人们也都已经熟睡了。忽然又有一股睡意油然袭来,急迫地再次进入了梦乡。当再次从梦里惊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火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又停了下来,车里人们正在匆匆的忙碌着,吃着早饭。怎么睡得那么不踏实啊,自己平常可不是那样,梦里梦到了什么已经一丁点也想不起来了,只是还留有些许梦里所带下的悲悯痛楚感以及一阵阵心慌失落的心绪,挥之不去。

天宁市,这个被人称作“月亮之都”的,是全国响响闻名的月亮湾城市,因其环境优美,景色爽皎,人文纯良、气候宜人。其实每一座城市都有她各自所独有的一种风味情怀和特定的气质气息,犹似一位独特嫛婗迷人的姑娘般使人不得已,情不自禁的陶醉留恋其中!这座城市里的人普遍都具有一种月亮的性格,即轻傲大气、朴素善良、正义朴实、爽朗直接;这里人的心境相比也更加透明,此些无不都和自己的很相似,因此也就非常愿意地与之共处下去,以共同去感受真谛的人生!

几个小时后,我已经站在了这里,真实的来到了其面前。一切都很陌生,但偏又显得那么熟悉,感觉无比的亲切,是一种说不清、莫名的亲切,无比真切地感受到了似曾相识,像是曾来过且似曾与之发生过某些个故事,思想灵魂似乎曾远古的在这个地方据居驻留过一般,既令我兴奋,又使我迷惑!

现在大学的体制与以往的早已大不相同了,首先早已取消了各种鳞次栉比的各类旁杂学校,没有二、三级之分,只有一个等级,学费也不是很贵,因为国家的教育保障力高,学校早已不是以营利为目的的了,也取消了原有的一些“特殊录取制度”,取消了给一部分少数人投机取巧,使用金钱和权力运作的机会;其次各类学校的大学录取率已经明显降低了,基本上保持在30%左右,一改原来的宽进宽出、不保分配的政策,而是实行严进严出的保分配政策;再次国家严格实行专业对口分配体制,所学什么专业,即就职什么工作,严格实行一对一的就业分配,而且工作薪金优厚。此外现今国家的人口数量已经相对以往降低了很多,自从“三月革命”以后,以往的计划生育制度才得以严格与强效的实施,不再有任何的通融回旋可言,诸如花钱买生、地方执行不力等等已经被根本杜绝,这是很重要的一环,对于一个人口大国而言,只有从根本上杜绝和遏制人口的滥涨虚涨,才是比较切实和有效地增长人民生活财富,进而大幅降低一些人为了谋生而不得已实施虚骗行为的一种手段。

自己独自一人提着行囊,站在人流熙攘的火车站广场,这里的气候果然很特别一些,令人感觉很温爽宜人,广场四周环绕分布着各色不同的花坛,争相竞放,形似花园般模样,随着人流的方向走着,不一会就到了广场出口,只见出口是一个门型建筑,两侧分别矗立着两根乳白色雕型完美的石柱,石柱两侧接续着绿草与花坛,一展仿古褐色横梁架于二者之上,因此组成了个门型模样,只是没有门而已,门顶牌额布有,“天宁欢迎你!”的字样。出了场门,是一个白色的指示路标,指示着公共汽车站的方向,于是就依照其方向指示,提着行李在人行路上慢慢地行走,道路中车流和两侧的人流不断,可没有会注意到我,也不会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因此觉得很有一种流浪汉的感觉,突然,自己的手机响了,是成力的电话,“喂”,“你怎么样?到学校了吗!”“刚下火车!”“是呀,过过记着给我打电话!”“好的。”挂断手机,已经看见汽车站了,紧走几步赶到车站内,没有费很大的劲就找到了途径电力大学的836路公交车,票价2元。上了车,正准备投币,“慢着!”,司机师傅打量着自己问道,“你是来上学的大学新生吧!”“是,怎么了?”“学生免票,不用投币的!”“不用拿了!”其一边瞅着前面一边说道,于是自己赶紧把手从行李包中拿出,找了旁边的一个座坐好。“学习一定很努力吧,现在能够考上大学可是很不简单的,好样的!什么学校?”“天宁电力大学”,“还要继续努力呦!”“谢谢叔叔,我会的!”“你是什么地方来的,没来过这里吧?”“共维市的,第一次来天宁。”“共维,我没去过,一定是个不错的地方吧!”说着,车子已经到时刻发动了,其慢慢地开出了车站,拐了个弯开进了正路。一座城市一种风情,果然不错,天宁市内城区的建筑物及布局风格与共维市的截然不同,一路上所观所览都是那么的清新自然、干净简洁,道路两旁各有很大一块面积的绿化地,里面种植着片片五颜六色的鲜花,与冬青及某些不知名的绿色修剪植被呈园艺式分布,人们都说其又是花园都市,真的不假!马路中车流、人流如织,各个行色匆匆,汽车行行停停,终于到了大学校站点,于是下了车,电力大学的正门口已近在眼前,学校门口很宽敞,分主、侧两个,主门着两扇朱漆的铁大门,且始终紧闭,侧门很窄小,最多只能容两个人同时进出,却是开的。大门左侧处竖有一个白色的木门牌,用正楷黑字写着,“天宁市电力工程学院”,这就是自己即将要在之生活与学习的地方了,从侧门进去,门内右侧是一栋不大的建筑屋,是门卫传达室,里面的大爷留着一头半白的平顶发型,戴着一副老花眼镜正走在窗前桌旁不知在看着些什么,见我进来抬眼瞧了一下,然后立即又低下了头。于是继续向里面走,瞬间自己迎面袭来了一股青春驿动的气息和打开了一道巨大豁亮而又广阔不拘的世界。学校很大,场院非常宽阔,迎面是一条既宽且长的柏油路,路两侧为首的左右两根灯杆上横挂着一条红色的宽布幔,上面写着,“新同学,欢迎你!”道路两边路灯之间规律栽种着郁郁葱葱,深深低垂粗壮的杨柳树,棵棵之间都有一面约莫两米左右长的无背凳。左面是一个很大的环形田径场,周围是井然有条的土红色长跑跑道,环绕着一面足球场,足场地面铺着碧绿松软的草坪,整体给人一种惬意舒爽的感觉,球场上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比赛,双方各着不同的队服,你争我抢、互相追逐着。。。足球被不由自主的踢来踢去,一点点的向球门靠近再靠近,又或突然变了方向离开远去,球场的四围被围了许多看比赛的人,并不时传来一阵阵的惊呼和加油欢呼声;右侧则是分别由蓝、排球场分割组成的,场地周围围有密闭高高的铁格子网,许多分别穿着不一运动装的同学正在活动其中,尽情充分地享受着运动的乐趣和流汗所带来的畅快!

无人注意的我,突然又感觉到了那种莫名的失落和心慌,独自提拉着行李在路上走着,柏油路很长很深,快要到尽头的时候,突然手机在口袋里响起了悦耳的声音。拿出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喂!”

“。。。。。。”

“谁呀?”“说话呀。”

“哦。。喂!”

“你谁呀?!”

“是许明信吗?你听不出我是谁了吗?!”

“。。。”突然感觉到了一阵紧张和心慌,自己都能听得到心跳的声音,只能坐到长凳上了。

“听说你上了天宁电力学院,很远的一座城市啊,到了吗?”

“刚到。”

“。。。。。。”

“你不是考上了首都全国首屈一指的大学了吗?真替你感到骄傲!真的。”

“没什么,。。。。。。”

“。。。。。。,你们学校开学了吗?”

“没,再过几天才开。”

“。。。”

“你好吗?”

“很好,你呢?”

“你说呢?有点不好!”

“怎么了?都已经考上了那么好的学校了呀,有几个人能考的上啊!”

“傻子,就是不好!我问你,若不是我找你联系,咱们以后是不是就。。。?!”

“。。。。不是,我觉得,觉得你学习那么好,我?还有。。。!”

“你就是傻,傻子一个!”嘟嘟,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自己兀自拿着手机出了一会儿神,仿佛才从沉梦中醒过一般,脑中是来不及做出反应的一片空白,唯有心依旧在跳个不停,周围的一切物事仍在继续,不过仿佛已比先前多了无限的色彩。

我知道了,终于知道了!当自己走出校院马路时,眼前同样是另一条横向的泊油路,不过相对要宽上许多,路那面是一个场院和一栋很高大的红褐色建筑物,有十多层高,它就是学校的教学主楼了吧,包括实验、微机等均在其内,十字交叉口处有一个蓝底路标指示着左侧方向是综合办公楼,也即新生报到处,右侧则是游泳馆。于是沿着箭头指示向学生报到处走去。到了那里,已经有许多同学在排队等在那了,一个个和自己一样!需要交出录取通知书,轮到自己了,交给了教务员,他随即给了我一个学生证和学生必读手册等一些有关大学生应遵守的某些行为规范及校规,并告诉自己被分到了5107班,然后是到校财务一室交学费及住宿费等,大学的学费是很低的,基本是接近于免费了,因此大部分交的是其他的费用,也不是很多!

跟随着同学们报到之后,一起去学生宿舍。大家有说有笑,互相盘问着彼此的情况,均想能近多的增加对对方的了解,很快已经到了学生宿舍楼下,门卫大爷亲切地和我们打着招呼,并询问是几班的,告诉我们大一新生宿舍在四楼。我们于是蹬蹬蹬的一口气上了楼,各自兴奋地找到了自己的屋,放下行李,随即一头躺在了床上。大学宿舍是四人一屋的,自己来的是最早的一个,房间不是很大,但对于四个人来说却是很宽敞的,四周的墙壁很洁白,无一丝污迹瑕疵,窗很明亮,打开窗户就能尽览学校的操场,窗顶挂着百叶窗,靠近窗子的两侧各有一套上下床,几乎占去了屋子一半的空间;另一半左侧是一个很大的储物柜,按四人被分成了四个单独的小柜子,右侧则是被依次分成了四个隔断的“办公”书桌,每面桌上配备着一台电脑,还真有点公司化。屋子的中间有一面可折叠的饭桌被归置于一侧,另侧中间是一个小型四人桌,上面放有一部座机电话。美美的小憩了一下后,于是拨通了成力电话。

“喂,明信,到学校了吧!”

“嗯,已经在宿舍里了。”

“怎么样?学校好不好啊!”

“挺好的,比想象的要好!”

“是吗,那就好!”

“。。。我问你件事吧。”

“什么事?你说。”

“我的手机号是不是你给的柳丽眉,怎么给的?!”

“什么手机号啊?我不知道!她给你打电话了吗?”

“装,装吧你,我知道肯定是你给的。”

“。。。是又怎么样?是她辗转找我要的。”

“那你就给她了。”

“是的,怎么样?就算她不和我要,我也想给她!”

“。。。我知道了。成力,我谢谢你!”

“谢什么谢,是兄弟吗?行了,挂吧,我这还有点事儿,记着要常联络哦!”

“好的。”

挂断电话,也没什么事,于是随手发了条短信给柳丽眉,“你说的对,自己是很傻!”

不一会,滴滴,传来对方回信,“就是傻,要多傻有多傻!”

“你别怪我了,现在不傻了行吗?”

滴滴,“谁会真怪一个傻子啊,嘻嘻!”

滴滴,“现在是不傻了,就怕以后指不定什么时候又傻起来啦呀!”

“我还光傻呀,傻一下就得了!”

滴滴,“那也说不定!”

“就你灵啊,大才女呀,考上##学校的能有几个?女状元嘛!看着别人都是傻的吧?!”

滴滴,“谁说我看别人都是傻的,就是看你一个傻!”

“好好,就我是傻子行了吧,可你现正跟着一个傻子发短信聊天呢,你就不傻了嘛!!”

滴滴,“切,这叫近傻者傻!”

突然又有一位新同学拖着行李走了进来,他看着我,愣了一下,“同学,你也是这个宿舍的吗?”“是啊,我也是刚到的!”

“认识一下吧!万方,两万加一点,昌济来的,你呢?”

“许明信,共维市的。”自己一边帮着他收拾行李,一边说,“离天宁都不近呀!”

“是啊,我坐火车用了两天时间才到!”

正说间,“蹬蹬蹬”又窜上来一位,进了门赶紧撂下东西,打开行李找东西。

“同学,你怎么了,找什么呢?”

“有手纸吗?!内急快要憋不住啦!”

“给你!”自己给了他。

“谢了,抢过手纸直冲出门。”嘴中还不住嘟囔着,“厕所,厕所在哪?!”

万方和我窃笑不已。一会,只见他一副舒爽满足样,悠然地回来了,对着我们笑了笑,“见笑,差一点就。。。”我们又笑。“肠胃有点不太好,正赶上这两天闹肚子呢,没准一会儿还得去。”

“吃什么吃的?!”万方笑着问,“也不知道吃什么吃的,可能有点水土不服吧!”“同学,一个宿舍的!我叫邢强,是广水的!”

“万方,许明信。”

“什么呀,怎么取了个女的名?!”邢强纳闷的问。

我笑,“现在不是兴这个嘛,男的叫女的名,女的用男的名嘛!”

“什么什么呀,不是那个带草字头的,是不带草字头的!”万方有些不好意思地红着脸纠正着。

“是也没事的,多洋气啊,我还想起个名叫邢梅呢!”我们一起大笑,万方大声叫,“你干脆叫邢邢—猩猩得了!”“行,那以后我们就叫你猩猩啦!”自己笑着附和。

说笑间我们已经不再拘谨陌生,距离拉进了很多,已然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因为彼此年轻,因为彼此有着相同的命运经历和志向信仰使得我们很快克服了最初各自的自然性自尊异己排斥,而是开心快活的相聚生活到了一起。

东西收拾的已经差不多了,我们分了床,自己睡在了上铺,另一个就留给了那个还未到的“伙伴”。自己坐在床沿上,望着窗外,自己全新的生活即要在这里开始,以后会发生什么,不知道,但一切都是那么值得期待,残存在心底的那丝莫名的忧郁也早已烟消云散,一切都是那么的悦动和充满了阳光,“你坐在那,自个傻笑什么?!”万方和邢强一齐看着我问,“外面怎么了?”两个人又同时向窗外探头看,“没什么!出去走走吧?”

我们一起出了宿舍,溜达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