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我密密糊糊的从梦中醒来。
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景象,让我不明所以。
这是一间明显的小旅馆的客房,我小腿悬于床沿,鞋子也未脱下,更别提上身那件厚重的外套了。
我脑袋旋转眼睛观察着此不足十平方的小房子,一张桌子,一台电视,一张我屁股低下的小床,以及墙上的一幅稍微不良的超大图片,这些物件在任何小旅馆中都算是必须品。
不对,在那幅图片之下贴有一张小纸片,其中似乎还写有字,我站起身来走到纸片之前。
“刘飞,你昨晚喝醉了,你太重,我没有办法把你送回学校,酒吧老板又不让你在他们酒吧的小床,以及墙上的一幅稍微不良的超大图片,这些物件在任何小旅馆中都算是必须品。
不对,在那幅图片之下贴有一张小纸片,其中似乎还写有字,我站起身来走到纸片之前。
“刘飞,你昨晚喝醉了,你太重,我没有办法把你送回学校,酒吧老板又不让你在他们酒吧睡觉,我只好将你拉到此旅馆,一夜三十块钱,我从你上衣里面的兜里取的,另外我取了二十块钱的劳务费,其它的钱分文未动,你若是发现胳膊处稍显红肿,那是我拧的,我为了让你们宿舍某人给你答到,只能如此才勉强问出你们宿舍在那里,你如果醒来就自己去打消炎针,我没有钱给你付医药费了。”李若茜
读完李若茜留下的便条,我才算是明白过来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
取出手机看看时间,早上九点半刚过,取出贴身兜里的钱数数,差了一百四十二,算上昨夜喝酒花去的以及李若茜的报涨刚好吻合。
稍微收拾了一下,我这张粽子脸也无法洗,况且我天生不讲卫生,如此对我来说甚好。
走出招待所,在街上的小摊处买了几个包子,垫巴了一下我那饥肠漉漉的肚子。
走进昨夜那个诊所,给当班护士说明来意。
护士面色铁青的揭下头上那层接近土色的纱布,手法没轻没重,疼的我全身发抖。
之后又取来纱布将我的头从新包裹,接着又伶出两瓶药水,针头扎进我的血管,进行了漫长的输液。
等到药液滴完,我走出诊所已经是下午两点,我首先是一口气跑向不远处的公共厕所,我觉得不尽快将磅光内的尿液释放,将极有可能发生极为难堪的事情。
足足半分钟之多,微黄的液体从我体内冲进身体前端的池中之后,磅光的负荷才逐渐减轻。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厕所,将刚才溅到手上的尿液抹到裤子上。
取出手机,给朱强打了一个电话,通话之后才知道今天下午没有课,宿舍中的牲口去了一家老年活动中心打麻将去了。
问清该老年活动馆的地点,我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欲加入此种让我一直钟爱的游戏。
我气喘嘘嘘的推开目的地的门,烟雾弥漫着整个房间,吆喝声,叹息声,麻将被众人用双手摩擦揉搓的声音,每种声音都能够让我那颗本不沉静的心再次欢呼,再次舞动。
我的眼睛发出搜寻的光芒掠过从从人影,在房间最里面我发现了四名舍友。
来到四人桌前,他们目前正处于上头状态,我的到来他们还未觉察,看此情形我想我很难在其中争得一席之位,想要取某人而代之看来得想个办法。
我取出香烟给几人旁边各扔了一支,他们全是没正眼看我一下,都是理所应当的取来放到嘴上点燃。
“等一下!我去放个水,憋死了。”陈鹏站起身来,刚好看见站在旁边正郁闷状的我。
“哥们,帮忙捏几张牌,谢了。”由于我的面部被纱布层层覆盖,加之陈鹏此时已经坠入赌海的心境,未能认识出我。
我不加思索,欢喜雀跃的坐到陈鹏刚才的位置,都忘却了我只是一个替打的角色。
片刻之后众位才认得我,皆是大为感叹,说以前见过腿骨折了不惜行动不便来打麻将的,有胳膊断了打了石膏来的,而我却还包着个肉粽子一般的头来此,看来雀坛必不会出现后继无人的场面。
没摸两张牌,陈鹏却已撒尿完毕,一只手紧裤子另一只手拍拍我,示意我主人归来,我该让位了。
此番沉迷此类活动的我怎会轻易让开,苦口婆心外加威逼利诱,皆是未能让陈鹏有所动容,他还说刚才要是知道现在这一去回不来这种场面的话,他哪怕尿到裤子里也不会让我摸牌,我的头脑中顿现出一个大老爷们湿着裤子,周围不时有骚味传出,而其他四人皆是忘呼所以的叫嚣着,揉搓着。
其余三人看到我俩这僵持不下的场面,只好出来调解,最后达成和约,我们四人轮番上阵,一圈过来谁输的多谁下台。
一场昏天黑地的麻将大战就此拉开帷幕,足足征战了近六个小时,烟抽了八盒,除去边上的一个预备人员,再没有人上过厕所。
等到下午六点多钟,其他赌客皆相继离去,在老板的催促之下我等只好宣布收手,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这个让我等深深迷醉的地方。
出了活动室的门,才知不知何时给地球带来光明的太阳已被天空那一轮链刀状的月亮所替代,宣布黑夜的来临。
夜市摊上的烤肉香味被微风吹拂着飘入我等的鼻孔,我们的食欲被勾了起来,商议由今日麻将的盈家请客吃烤肉,喝生啤。
不知谁是盈家,只好算帐,结果出乎我等所预料,我、朱强还有任超各输了两块,陈鹏输了一块,只有崔超盈了七块,也就是最大的盈家。
崔超心中极不情愿,嘟囔着他只盈了七块,吃这么一顿估计得花七十。
某烤肉摊上,我大口吃肉,偶尔喝口生啤,其他四人也不邀我碰杯,因为我是一名伤员,他们大口吃着喝着,仔细观察崔超的面部,能明显的看见他呈现出肉痛的表情。
酒过三巡,肉过五味,街上行人已经寥寥无几,叫来老板结帐,还真如崔超说的,花去七十二块,老板只收了七十块,崔超不悦的结了帐。
我们打着饱嗝,浑身冒着酒味,唱着不标准的情歌往学校的方向走去,偶有路过的行人皆是如见到无良青年般迅速让路,之后略微的叹气。
我们走到学校门口预进入时,门卫大爷却将我们挡住,叫骂着我们赶紧离开,不然就通知校警了,我们你一言我一语告诉他我们是这里的学生,大爷却说我们如果是学生的话,他就是校保安队的队长,让我们赶紧滚蛋,不要影响他休息。
弄的我们心中有火发不出,真想爆打此老家伙一顿,可是看着他干瘪的脸庞,苍白的头发,还真下不了手。
要说还数陈鹏懂得多,他取出刚才买的一盒还味开封的烟,在老头欲拒还迎假装拒绝的手势之下塞到他的手里,老头迅速装进衣兜里。
老头两只小眼睛滴溜溜在在四周转了一圈,发现除了我们四人再无其他人了。
该老头迅速将刚才的严肃表情转换为一脸笑容状,说他其实早就知道我们是学生了,刚才只是和我们闹着玩,我撇撇嘴,作出口型骂他,“谁信?老家伙,老还不是看在烟的面子上。”反正我头上全是纱布,他又看不见。
我们虚伪的恭维看门老头,说他火眼金睛,眼里不揉沙子,该老头乐呵呵的点头接受我们这些明显挖苦他的话语。
总算还是有惊无险的回到学校进入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