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尘喝了一口茶,他也在观察着粟成的神态言行,现在看来粟成也是想从自己这里获取什么?根据陈飞尘的了解,粟成在遇刺之后也是火冒三丈,也是紧抓凶手不放!如果说自己是最大伤害者的话,那么粟成则是最大的委屈者,他就是纯粹受到自己的牵连。
粟成并没有主动提出刺客的事情,他只是关心陈飞尘参加工作后情况,也是代表组织对陈飞尘的关心。这是一套程序或者说是表面文章。陈飞尘同样很配合说了一番应有的说辞。
接着粟成才说起了正事,他说道:“飞尘同志,现在中央、主席都非常重视情报方面、保卫方面的工作,这些你最有体会,你提出的那么多要求,中央大都同意,中央给你加了不少的担子,你的工作很重要!如果再发生类似的刺杀事情,那么到时候问责起来,你是第一个要被问责的!权力多大,责任就越大,你心里应该明白啊!”
陈飞尘眉毛一挑平静说道:“我自然很明白!我伤都没有回复好就出院工作,我已经好久没好好休息了!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就在等着我出纰漏!所以,有时候还请粟总长您多替我向中央解释下。”
粟成心里则是想到:你这是心急火燎想着复仇!也是为了抓住机会落实你情报部门负责人的位置,何况上面需要我去向主席解释吗?现在主席与你不是直接联系的吗?
尽管这样想,粟成还是挺理解的,换着自己恐怕也是如此。何况陈飞尘追查到底对自己也有非常大的好处,既然连自己都被刺杀,也没有人提前通知自己,那么自己同样也是被那些人清除名单之内,自己只不过命大,否则死了也是百死。
粟成说道:“该需要我解释的我责无旁贷,我相信主席、中央对飞尘同志你着段时间的工作都看在眼里!”接着,粟成才想起什么问道:“对了,今天你到我这里来有什么事情吗?”
陈飞尘依旧平静说道:“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好几天没来总部报道了,想知道总长有什么任务需要我去执行?”
粟成听了心里不由想到:现在能有什么任务?自从追查整顿告一段落,人心还没平复,这个时候除了稳定还能有什么任务?
粟成说道:“如果工作中碰到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再怎么说我也是总长,有些事情我还是能做主的。”
陈飞尘这次来主要的还是想交好粟成,粟成和自己之前关系处的一直不错,何况粟成还是自己的领导,不管实际领导还是表面领导,毕竟是自己的领导,何况他还是当初三野实际司令员,在三野甚至都要超过陈总!当初的授衔,他主动退出大帅评选,这一手玩的相当漂亮,至少主席、总理等大佬都粟成有很大的评价,这个人情不得不重!
还有一个重要的理由是甭管粟成怎么样,他毕竟在自己刺杀之后还是极力支持自己的工作,哪怕自己因为心情而急迫和主席他们直接联系,而跳过了他,他依旧没有什么过激想法,依旧很好的支持自己工作,如果他这个时候出手难为自己,那么自己工作开展起来还是要受制约,不会如此的顺利。
这个时候粟成慢慢说道:“昨天,叶总、徐总都来我这里和我好好聊了下战友情!聊的还是不错,只是有些事情所处的位置不同,他们毕竟不是我这个位置,所以有些话还是没料到一块!”
接着粟成又说道:“后来聂总也到我这里来作客,同样说了不少事情,他想让总参多多支持他的工作!”接着,他苦笑说道:“我已经够支持了,有些技术方面工作还需要你情报部门负责人出面支持才行,没想到我实话实说,却让聂总生气了,说我推卸责任,还说如果不想帮忙就明说!”
听到这,陈飞尘想到了自己前世了解的历史,粟成得罪过二个半的大帅老总,但同时他却和叶总交情很好,聂总就是那两个半中的半个。
粟成这样说就是想让自己出面缓和下,就是清除他与聂总的一些误会。这件事情自己可以出面解决。聂总现在负责军工与科研,张萍也是聂总属下极力干将。聂总技术革新以及造两弹确实需要情报部门支持!
想罢陈飞尘说道:“聂总我等会儿就过去,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和聂总商量!都是为了革命工作,有些误会什么的都解释的通,何况聂总也不是小肚鸡肠,没那么多火气。”
粟成笑了笑,他说道:“那最好,有些事情我不能出面,有些话我也不能由我说,既然我负责总参工作,那么就必须从全局出发,而不能偏颇某一个方面!”
陈飞尘心中却不以为然,他嘴上告辞说道:“那么没什么事情,我就出去工作了!告辞,粟总长。”陈飞尘起身边说边敬礼说道。
粟成起身送行,他嘴上说道:“那么就走好,好好工作,有什么事情可以向我汇报,当然也可以向总理或者主席汇报。”
陈飞尘点点头迈步离开办公室,出了门之后,陈飞尘又回了自己在总参的办公室。他休息了会儿喝了点茶,他也需要理理与粟成谈话之后的思路。
他想到粟成最后一句提到总理,那么说明总理那里也需要自己出面去解释下,粟成也是点了一下让自己清楚,看来粟成很想交好自己,自己与他联合也确实利大于弊。
他接着想到:至于所谓的结党、拉帮派,现在谁不在做,如果真的成了孤家寡人,那么第一个就靠边站,粟成为什么会如此,那是他一方面按原则办事,另一方面他的外援几乎没有多少,他的部下是多,但到了中央这一块能提供帮助的几乎为零,所以他与自己交好,那也是情理之中,自己吗?自己拉帮结派还少吗?只要自己不造反、不与人民为敌,对主席忠诚,那么自己怕什么,就是今后碰到类似文革这样的动荡,自己也不怕!
想罢,陈飞尘起身说道:“小夏,叫车,去国防部聂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