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伟对刘夫人如此做派说不上赞赏或者不满,他见多了嘴硬或者软弱的人,男的或者女的对他而言都是一样,甚至人与畜生在他眼里没有什么区别。
他淡然一笑后低着头边踱着步边说道:“和你明说了吧,如果是你身边人做了不该做的事情,那么你甚至刘副主席都难逃其咎!现在一切证据都对你和刘副主席不利,我想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到时候我可以如实向上级领导汇报,我相信上级领导会酌情考虑的,这是你唯一一条路,当然你非要鱼死网破、拒不合作,那么就什么都不用说了!”
说完,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上时间后,他又说道:“现在时间不多了,给你五分钟时间考虑!这是我最大的耐性!”
刘夫人没有再出声而是认真开始考虑,话都说开了,那么现在剩下的就是各自掂量。审讯室里立刻陷入沉寂,所有人都没有发出声音。
陈天侠来到另外一间审讯室,他走进去对着审讯负责人问道:“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招供?时间不多了!”
那位负责人立刻起身回答道:“他说了不少,但是没有说到核心上,很会耍滑头!”
陈天侠不满冷冷瞪了他一眼,他看着赵庆(刘办的工作人员),他手伸出来说道:“枪!”
略微顿了顿,随即审讯室里的警卫立刻把自己的配枪放到了陈天侠的手上。陈天侠掂了掂手枪,然后动作熟练打开保险栓,子弹上膛。接着他拿着枪快步走到赵庆面前,他举起对着赵庆的额头冷冷说道:“给你一个选择,要么说要么你和你全家老小一起死?”
赵庆看着冰冷的枪就在眼前,就在自己的额头前,他喉咙艰难动了动,他头发凌乱,精神也比较萎靡,他原本还想狡辩,可是他看到赵天侠冰冷的眼神之后,他心神一震,他脑海里随之响起方才赵天侠所说的话,他意识到赵天侠不会是在说谎,这个时候他原本平静的心又乱了。
赵天侠看到这赵庆眼神中的慌乱,他经验丰富接着就又说道:“你不相信尽管试试,想想你的家人现在在做什么?你死了,也不要带上你的的家人!告诉我你的回答!”
赵庆还在犹豫,赵天侠枪口快速朝下,啪的一声,赵天侠惨叫一声,子弹钻入他的大腿!赵天侠快速又把枪顶在了赵庆的额头上冷冷说道:“选择!”
赵庆吃痛说道:“我说,我说,不过要保证我的家人安全,这和他们无关!”
赵天侠听了冷哼一声说道:“不识好歹,现在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一切就看你的配合了!如果还要和我们耍滑头,那什么后果你自己想吧!”
说完,他转身走到审讯办公桌前,枪直接扔给了警卫,然后对着负责人说道:“立刻录口供!好了之后立刻给我看!叫人给这小子包扎一下!”
说完,赵天侠离开了审讯室,他走出去后,他没有离开而是直接在走廊里踱着步,他显然是要尽快得到第一手资料,然后接着就是提审刘夫人。
豪尔看着眼前嘴角流血、头发凌乱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豪尔冷冷说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老人了,从小在王爷家长大,夫人对你一直很好,你的家人也经常关心,你老婆孩子也接到了这里,工作也安排了,可是你为什么要下这个毒手?”
那名男子惨然说道:“我也是没有办法,那些人有我早年杀人的证据,如果是一般人也不算什么,可是他们都是有影响力的人,他们只要一动手,我就要死,我不想死,不想死啊!我死了,我的老婆孩子怎么办?怎么办啊!”
豪尔忿然说道:“可是夫人怎么办?她肚子里还有孩子!你看看现在夫人和孩子是什么样子?你这是在作孽!你就是个白眼狼,夫人对你这么好,你竟然还这么对夫人,你死有余辜!我也不会现在就发落你!不是我不想而是我没有这个资格,一切等司令员回来之后再处置你!”
说完,豪尔走了过去冷冷看了他几秒钟,接着他猛地挥起手掌狠狠打了他俩个大巴掌,豪尔愤怒说道:“换着我,老子现在就毙了你!”
豪尔大吼道:“带走!给我严加看管,没有我的亲自下达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陈飞尘心情已经从惊愕、愤怒中恢复过来,对于身边人出叛徒陈飞尘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不可能!
负手看着窗外,他就这么一直站在静静看着。这个时候,鲁健从门外走了进来,他汇报说道:“首长,刚接到一份信!是外面邮局寄过来的,哦,还有省政府的人领着过来的。”
陈飞尘转过身,他平淡接过这份信,他低头一看随之一愣,东北的?他打开信纸,他很快就看完信的内容,他的脸同样黑的可以。
这是关于方慧的事情,是方慧在东北农场一个当地人写信过来的!信上面内容很短,但却告诉了方慧的境况,方慧身染重病,需要救治,否则时间长了,就危险了!
陈飞尘拿起电话随之打给了东北军管委员会副主任东北军区司令员陈祖铭!这位昔日的7兵团司令员,55年的上将。
陈祖铭听到是陈飞尘打来的电话后很吃惊,他很疑惑问向陈飞尘怎么会打电话给他。陈飞尘勉强露出微笑说道:“难道我就不能打电话给老首长了吗?”
陈祖铭当时职务确实比陈飞尘高,但却不是同一个纵队的!但都是东野。陈祖铭现在可不敢托大真的认为自己是陈飞尘首长。他苦笑说道:“陈飞尘同志,你可别寒碜我了!找我有什么事情,如果我能办的就一定帮你办,不能办的那也肯定不能办!”
陈飞尘开门见山就把方慧的事情说了一遍,接着他又说道:“方慧同志是我的好朋友,作为好朋友我听到这样的消息,我必须要帮忙,我想把她接到军区医院接受医治,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陈祖铭斟酌了下后说道:“好的,我立即安排!”
陈飞尘见陈祖铭同意,他心情好了点,他说道:“谢谢,等有空我请你喝酒!到时候一醉方休!”
陈祖铭微笑说道:“等你我碰面的时候,你赖账也不行!呵呵!”
陈飞尘说了声再见后就挂上了电话,他想到方慧此刻的境遇,他心里越发的难受,这什么事情都碰到了一起,这让他越来越感到愤恨!
五分钟后,陈祖铭又打来电话,陈飞尘有点不好的感觉。果然,陈祖铭就说道:“这件事恐怕有麻烦了,刘勇主任说这是违反纪律的行为,他没能同意。”
陈飞尘立刻心头冒火,他说道:“怎么这种事情也需要他批准了?”
陈祖铭苦笑说道:“原先我也不知道,我也刚知道方慧同志是中组部重点监视对象,要让方慧同志到医院接受治疗,必须要有中组部、总政的批条!”
陈飞尘果断说道:“既然如此,那好!”说完,陈飞尘挂上电话。陈飞尘知道陈达现在是中组部部长,在前世中他没有这么高的职务,现在也算是主席的红人!掌握官帽子大权!春风得意的时候,所以这件事必须还是要先向主席汇报,主席这关绕不过!如果瞒着主席,反而不好,陈达第一个就会请示主席。
陈飞尘打电话打到了主席办,没多久主席就接起了电话。陈飞尘立刻把来意如实汇报,陈飞尘接着又说道:“主席,方慧同志是我朋友,当初我住在哈尔滨野战医院,方慧同志就是护士!我身体能恢复这么好,这与她的贴心照顾分不开,我这个人情必须要还!再退一万步讲,这关系到一个人的生命,这也必须要重视!”
主席沙哑声音传来:“可以!你也不要多说什么了,你和方慧之间的事情你心里清楚,我不想听到将来你们两人有什么不好的消息,既然生了重病,那必须救治,这是常情!有些同志就是喜欢上纲上线,就是喜欢小题大做!我会打电话给刘勇同志的!你这些事情就不要管了,把自己的事情做好才是最重要的!”
陈飞尘听到主席挂断声音传来后,他也挂上电话,他嘀咕道:“如果我不管这样的事情,我还有什么良心?这件事我要是不管,就是你知道了,也会对我有不好的看法!”
还没继续深想,电话又响了起来,陈飞尘一把接起来说道:“喂,我是陈飞尘。”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首长,我是陈天侠,口供已经录好,不是刘夫人指使,是蒙古叛乱分子所为,是当初外蒙王公贵族残余分子!这件事,总政责任逃脱不了!”
陈飞尘明白赵天侠是什么意思,陈飞尘说道:“那么刘副主席夫妇也逃脱不了干系,起码一个治下不严就是肯定的!叶总的总政也是如此,谁让他是总政主任呢?你马上就向总理汇报吧,把报告亲自交过去!最好和刘伟一起去!让他交,你在一边看着,如果刘伟闻起来就说是我的意思,这当中的奥妙你明白了吗?”
赵天侠不是笨蛋,他转念之间就明白,他说道:“是,明白!我立刻执行!”
陈飞尘嗯了一声之后挂上电话,他愤然说道:“竟然不是他!这次算他走运!不过也不能太便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