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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裤下之臣

华尔街真的起源于一道“墙”,概念跟香港的九龙寨城差不多。17世纪的时候,那儿住着一批荷兰移民,起初只弄个围栏将不同地头分开,后来为了管控非洲奴隶才建造了更坚固的栅栏,再逐渐强化为木板墙。此后为了抵御印第安人,英国移民又把木板墙强化扩张为一道城墙,到了1685年索性划出一条街,即今日的华尔街,十多年后把城墙拆除。谁会想到当年的九龙寨城也有潜力发展成国际金融中心?

到18世纪末,交易员聚在华尔街一棵梧桐树下做非正式买卖,后来订立了梧桐树协议,结成正式联盟,没想到这帮人聚在树下聊聊天就成了纽约证券交易所的前身。香港的榕树头下也曾聚着一帮人,何不也订个“榕树头协议”看看能发展出什么来?说不定维园阿伯也能发展成执政联盟啊!

华尔街博灵格林公园内的铜牛雕像,最初是雕塑家自发地无牌摆放,像我们那被食环署没收的民主女神像,后来才把铜牛好好供奉,更成为金融市场的标记。二十多年后,中国居然付钱给同一个雕塑家,打造一头山寨铜牛放在上海外滩,只是上海牛的尾巴比美国牛扬得更高,头也仰得更高。

做我们律师这一行,开会多到不计其数,做事少到屈指可数。每次安排内地企业来香港上市,等着我们的都是一个接一个的冗长会议。从这方面说,电话会议是一项伟大的发明,各方人等通过电话开会,不用长途跋涉飞到上海,其航程连延误时间可花上五六个小时。与此同时,电话会议确实把会议本身的无聊程度大大降低,拨入之后报上名来,以示自己的“存在”,之后便会处理自己的事情。有时参与电话会议的可达十多人,你三小时不哼一声,也未必有人会注意到啊。

要是电话会议在周末早上举行,我根本未起床,拨入以后便按下电话的免提键,继续用棉被卷着自己倒头大睡。有一次众人一边讨论合同上的条文,一边听到电话里传来打鼾的声音,为表清白,我们逐一喊出自己的名字,最后只欠一个投行人,那家伙在打鼾之前大概忘了在电话上按静音键吧。也难怪他,有些会议的确沉闷透顶,而且香港中环人星期五晚常去饮酒聊天,次日早上还要开会未免太不人道了吧。除了打鼾,开电话会议的时候也有人会看YouTube、翻杂志、回复电子邮件。当然,有些重要的会议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当心被那班狡猾贪婪的投行人吃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