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要纳妾了……相公喜欢漂亮女人……”什么?我什么时候要纳妾了,她怎么还是以为我喜欢漂亮女人?而且为什么她想到自己要纳妾了嘴角的笑容还是没有消失,难道杜君逸除了是她的相公,就没有别的意义了吗?心里忽然又变得酸酸的。
“你们不要笑了,求求你们不要再笑我丑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长得这么丑的,我不是鬼面人,我不是,不要叫我鬼面人……”暖云又激动了起来,泪涌得更多了。
“暖云”他动容地说着她的名字。如果不是守在她的身边,如果不是听到了她的梦话,他永远也不可能听到她的心里话,对于她的外貌,她一直在强调她已经习惯别人的闲言闲语了,甚至反过来安慰别人。虽然自己明白一个女人很难真正不顾自己的外貌,可是没想到她会伤的这么深,对于那么话,她会这么恐惧。
看着那张睡梦中仍不安的小脸,杜君逸的心像被一块块地剜下来了一般的痛,现在他才发现她有多在乎暖云。
“你们不要说了!”暖云一声惊呼,坐了起来,瞪大的双眼里盛满了恐惧与不安,颤抖着喘着粗气。
“不要害怕。”没等暖云晃过神,她已被拥入一个宽厚温暖的怀中,“不要害怕,我在身边。”杜君逸轻拍着暖云的背,不断地柔声重复着:“不要怕,我在身边,没人会再伤害你的。”
“不要害怕,我在身边”。好让人心动的一句话。暖云马上就意识到了身边的人是谁,那么温暖的环抱,那么能安定人心。
“相公”暖云慢慢放松了身子,停止了颤抖,呼吸也变得缓和。
“梦到了什么?”声音还是那么的温柔。
暖云的身子微微一颤,说道:“没什么。”即使他让自己觉得有些安心,但是暖云也不打算把她心里的“肉刺”跟别人说。
“那不要想太多了,好好休息。”杜君逸没有勉强暖云,那是萦绕她十几年的噩梦,他明白暖云不会那么快就放下包袱,完全信任自己同自己说,但是他有信心能融化她心里的冰霜。
“对了,小姑呢?她没事吧?”暖云想到了落马的一幕,猛地推开杜君逸,“她有没有受伤?”
看着暖云关切的眼神,杜君逸嘴角一勾,不觉得更爱她的善良了:“那丫头没事,现在一定在要咬着笔杆在罚抄写(离骚)。”
“罚抄?”为什么要罚小姑?
“哼!要不是她捣蛋,你也不会受伤,没打她几顿算轻的了。”即使是自己的妹妹,即使知道这是她一贯的作风,但是想起君心动了伤害暖云的念头,还是有些生气。
“不是的,不是的,”暖云摇着双手,急急地解释,“小姑没有捣蛋啊,她是带我去游湖,天上不知道怎么会掉下一串鞭炮,马儿受惊了,我才受伤的……唔……”为什么相公又来这招?
杜君逸心里暗笑:真是个单纯又可爱的人儿,被人买了还帮别人数钱。又害得自己把持不住得吻了她。
柔软的唇瓣封住了暖云的口。
她的力气像在一瞬间被抽干了,一点劲都使不出来。
杜君逸的吻,不若他柔美的外表,霸道而热烈,毫不客气地要走她所有的娇喘与颤栗。极具侵略性,那么具有摧毁一切的魔力,包括她的羞涩与理智。
半晌之后,他松开了她,以给彼此一个呼吸的机会。
望着水亮发红的唇辩,杜君逸轻笑,那笑声有着男性的满足。
“满意吗?”
“什么?”暖云有睁着她那无辜的美目。
“我的吻呗。”杜君逸有些失笑地用鼻尖点点暖云的鼻尖。
“喂,哪有人拿这个说事的?”暖云的脸羞得更红了,虽然已不是第一次,可是每次杜君逸的亲吻,都让自己脸红到不行。
“看娘子的表情就是还满意了?”
“满意又如何,不满意又如何?反正都被你吃干摸净。”暖云有些娇嗔。
“哈哈哈,那……你的头还痛吗?”杜君逸有些坏心眼地盯着暖云,眼神再度迷离。
“不痛啦。”
“那好,”杜君逸嘴角一勾,“我们继续。”杜君逸再次覆上柔软的芳唇,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他是那么渴望她,什么样的姿色他没见过?为何会对她情有独钟?正当这时,门“砰”的一声被踢开了。
“暖云,你怎么受伤了?”杜越明没有了一个当家长辈的样子,慌慌张张地闯了里进来。
杜君逸猛地从暖云身上弹开,因温存被中断,加上身体的疼痛,不悦地皱起双眉。而暖云则就早羞红了脸。
“你怎么受伤了?”杜越明来到床前,关切地问道,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人表情的异样。
“不小心从马上摔了下来,已经没事了,害爹担心了。”暖云笑着回答。
“哼,大户人家的媳妇怎么还可以做这种抛头露面的事情?即使是君心那丫头也不会做这么过火的事情,我不知道亲家老爷是怎么教育你的,但是身为我们杜家的媳妇就要知道分寸。”是老夫人苍老而威严的声音,语气里的苛责发泄着对这个孙媳妇的不满。她并没有走进床前,只是远远地站着。
“奶奶,还真是君心骗娘子出去的”杜君逸第一个出来替暖云说话。
“什么叫骗?”老夫人有些不悦自己的宝贝孙子这么快就帮着“外人”说话了。
“奶奶应该知道君心是最喜欢恶作剧整人的,而且娘子是为了救君心才受得伤。”
“是嘛?暖云你可真是我们杜家的福星啊,君心那孩子从小就不懂礼数,这回惹出这么大的祸来,我一定好好罚她。”杜越明听后更是心疼了。
“不是的,小姑对我很好,这次是个意外。”一听又要罚杜君心,暖云急忙说好话。
“哎!如果君心有你的一半乖巧懂事就好了。”回想起那个爱惹是生非女儿,杜越明感慨道。而一旁的大夫人则羞愧地撇过脸,好似杜越明说的是自己:自己不如那个岚儿,即使是自己的女儿也不如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