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也要去将军府,也好给我的好妹子制造些和莫将军的独处机会。”他可不是只顾自己幸福,就无视亲妹妹终身的无情哥哥。
“哥哥这几天真的很空闲吗?”杜君心看着一脸得意的杜君逸。哼,今天的哥哥特别讨厌,说穿别人的心思,难道自己表现的这么明显?好丢人哦,现在真想钻地缝。
“是不忙。”何况,保护娘子的“人生安全”比什么事情都重要。
“那你为什么不想以前一样去你的凤仙娘,就知道天天黏着嫂嫂。”不懂反击,我杜君心就不是杜府的女魔头。
“凤仙娘是谁啊?”暖云问道,凤仙娘?很好听却也很风尘的名字,看样子和相公也很熟。
“她只是我的一个朋友,君心你再胡说八道!”杜君逸一呲牙,给君心投了一个充满威胁的眼神。
“哼,嫂嫂休要听哥哥胡说。”君心瞟了一眼杜君逸,不甘示弱,“凤仙娘可是我们洛阳的头牌花魁,哥哥曾花下重金包了凤仙娘整整三年,照算哥哥还能上用半年多呢。”
“凤仙娘?花魁?一定长得很美吧?”一想到相公曾青睐于那个花魁,暖云的心突然堵得慌,完全没了刚刚的好兴致。
“是挺美的,但是比起和哥哥青梅竹马的柳书画就差了一点。”
柳书画?原来,还不只一个美人啊!
“娘子不要听她胡说啊,仙娘是以前的事情了,而跟书画更是三年多没见面了。”杜君逸急忙解释,他的娘子思维有些异于常人,不知道会不会想歪了。
“嫂嫂你听听,仙娘、书画的,叫得多顺口啊!”君心不遗余力地在一旁添油加醋。
“杜、君、心!”杜君逸气得想扭了亲妹子的脖子。
“嫂嫂看啊,哥哥恼羞成怒,想杀我灭口啊!”君心摆出一副小生怕怕的欠扁模样,惹得杜君逸更加恼火。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谁没个过去啊。”何况是相公这般的男子。话虽这么说,可是心里好像失去了什么一样,有乱又慌的,这种感觉真难受。
“娘子不生气?”杜君逸不愿暖云生气难过,可是听到她这么平和的话语,却不免有些失落,他甚至希望暖云可以无理取闹一会,可是事实上暖云看上去真的好像不是很在乎。
“好啦,嫂嫂!不要和哥哥这种到处留情的人说话了,我们快去将军府吧!”
“天,冤死我了,我哪里有处处留情,都是那些个女人倒贴的。”他说的的的确确是大实话。
“哥哥你不知悔改也就罢了,还要来作贱我们女人了。”君心很明白自己的哥哥是不会主动找女人的,当然,要是自动送上门的,他还是会择优录取。但是现在既然杠上了,也只能睁着眼说瞎话,反正女人的专长是能将黑的说出白的。
“好啦!你们兄妹俩真的不要吵了,我们还是去将军府吧。”他们的话,暖云觉得头疼,心更痛。
“我去准备马车。”杜君逸积极地站了起来。
“哥哥真要去?”杜君心瞪着眼睛看着哥哥。
“当然了!”
“为什么啊?”暖云也好奇了。
“你们两人去,我不放心。”尤其是不放心娘子。
“不用啦,我和莫哥哥和莫爷爷都很熟,不会出事的。”自己只是想和故人聊聊天,相公去了又能做什么呢?
“我不管,我反正要跟去。”自己当然要一步不漏的紧跟着娘子,防止她被心怀不轨的某人抢了去。
“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像讨厌的鼻涕诶。”君心看着杜君逸,一脸的鄙夷,好像他真是鼻涕一样。
“什么意思?”
“真是甩也甩不掉。”君心无奈地摇摇头。
“你……我是你哥哥诶。”
“是,不用你提醒也知道你是我的黏人精哥哥。”
“是,我就黏人了,怎么样啊?”我就是要黏着娘子不放。
“好啦,那我们一起去吧,莫爷爷一定很高兴看到你们。”
“嘿嘿,还是我的娘子贴心。”
“娘子小心。”杜君逸在一侧扶着暖云上车,嘿嘿,有自己保驾,一定不会出什么乱子的。
“谢谢相公!”暖云爬上马车后,回头冲着君逸甜甜一笑。
杜君逸也被带着对着暖云傻笑。
“好啦,哥!你挡着我的路啦!”君心点点君逸的背,“让开啦!”
杜君逸回头瞪着君心:“你这丫头,怎么这么煞风景?”和娘子含情脉脉地四目相对,多美的一幅图啊。
“嘿嘿,你还嫌和嫂嫂温存的不够是不是?”君心探过头,对着杜君逸挤眉弄眼。
“哎!”杜君逸看着君心摇了摇头,“有女如此,真是家门不幸啊!”然后“失望”地从君心身边走过,爬上自己的马匹。
“少爷!不好了!”杜君逸的随从林风突然急急忙忙地跑了出来,喊住即将出行的人们。
“怎么了,大呼小叫的?”
“遇到麻烦了,老爷让少爷您火速赶往苏州。”
“爹出什么事吗?”杜君逸连忙问道。
“老爷没事,而是苏州的绣娘集体罢工,已经连着好几天不上工了,丝织品赶不出来,布庄的丝绸都快卖断货了。”
“怎么回事?是我们布庄给的工钱少了吗?”杜家给的工钱向来是同行业中最高的。
“不是的,是因为……”林风看了一眼从马车里探出脑袋的两个人,小声说了句:“少爷,我们还是借一步说话吧!”
杜君逸也看了一眼马车,然后翻身下马,走近一步问道:“怎么回事?神神秘秘的。”
“她们罢工是因为少夫人。”林风小声说道。
“娘子?这事和娘子有何相干?”杜君逸吃惊地问道。
“哎!还不是少爷以前留下了太多的风流债,也不知道那些绣娘是听谁胡诌的,以为是老爷逼着少爷娶了一个丑……不若少爷美貌的妻子,都恨死了老爷,这次老爷去苏州可吃了不少苦头。”
“她们是以为我娶了娘子受委屈了?”杜君逸讥诮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