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杜君逸。”
“贵庚?”
“还有呢?”
“我爱你。”
“咦?呃……还有呢?”暖云听了,嘴角也忍不住挂上了一抹浅笑。
“我很爱你。”
“还有呢?”
“我不能没有你。”
“就这样?人家想听听别的啦。”
半响,杜君逸抬起暖云的下巴,双目柔情似水,却也带着些许恳求地看着暖云的娇美的脸蛋:“不要当皇后好不好?”
“可是我能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毕竟我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了。”
真的不记得了吗?你的身体能忘了君逸,但你的灵魂却忘不了他。
“你不是跟着我跑出来了,怎么还不信我?”杜君逸笑道。
“也对哦,我怎么就这么被你拐了来?哎!皇上一定急疯了,再过两日就是封后大典,到时候该怎么办呢?诶我怎么就这么轻信了你,怎么就这么轻信了?”某人直到现在才觉着有些对不起拓跋睿。
“这可错不在我哦,是那个西夏皇帝先抢了娘子的,说起来我才是受害者。”君逸愤愤道。
“那你可以和说说以前的事吗?指不定我还能想起些以前是的事情来。”
“从哪里说起?”君逸将下巴搁在暖云的头顶,磨了磨。
“就从你认识我开始吧。”暖云抬起头,眨眨眼说道。
“认识你?”君逸的脑子里立马浮现了洞房花烛夜时,揭下暖云的红头盖的那一刹那惊艳。想来就是在对上她那明亮的双眼之时,君逸的一颗心就为着眼前的可人儿沉醉了吧。
“你傻笑什么啊?”
君逸捏捏了暖云的鼻子:“只是突然觉着很幸福,就忍不住笑了。”
“因为我吗?”
“不是你,还有谁?”
暖云越发来了兴致,转过头:“快和我说说。”
杜君逸将暖云搂得更紧了:“娘子本是扬州人士,家父乃大唐最大船运商和盐商李知信,十七那年嫁到了杜家……”
“也就这么大吧。”杜君逸比划了一下。
“这么大啊?原来我长得那么丑!”没想到自己居然长过那么多大的胎记。
“不!娘子长得一直都不丑,某种程度上为夫还乐得娘子长得那般模样,不然也不会惹出今日的麻烦了。”
“可是……”暖云打断君逸的叙述,不知觉的摸了摸早已白皙无暇的左脸,“你真的不介意自己的娘子长着鬼面吗?要知道你长得很俊俏诶。”
“傻娘子,你怎么还是喜欢问这问题?我以前就和你说过了,我一点点都不在乎,一个人的美丑只不过是一副皮囊的好坏,我喜欢娘子,喜欢娘子的率真可爱,喜欢娘子的善良单纯。”
“你的嘴巴好甜哦”暖云无比感慨道。
“我说的可是实话,柳书画也是看了你当初的样子,才更肯定她才是杜家少奶奶的不二人选,所以才……”
“等等!”暖云挑眉道,“柳书画是谁?”
“哎!这个又好长,得从杜家和柳家的关系开始讲起……”
“什么什么?我竟有儿子了?”
“对啊,诺儿都三岁了呢,你竟连他也忘了,那小鬼一定会伤心死的。”
“我儿子长得像我吗?”
“不,诺儿是缩水后的杜君逸。”
“天啊,那恶女竟嫁给了我姐夫?”暖云蓦地窜了起来,眨眨美目,说道。
“怎么,舍不得?”君逸有些吃味地说道。说到底,这尹泽川还是暖云的初恋呢。
“不是啊,只是想到了一句话。”
“什么话?”
“恶有恶报,哈哈哈哈哈。”说完,暖云就很不斯文地大笑起来。
杜君逸嘴角抽搐。难道这才是一个女人的真是想法吧?还记得当时柳书画要嫁给尹泽川,最难受的就是暖云了,一来是为书画不值,二来是为二姐难过,三来是为尹泽川担心。而现在……居然笑得这么开心。
“也就是说我小姑,那个莫哥哥还有我干哥哥也都来了?”
“对啊,都是为了救你的。”
“那为什么昨夜只见你一人?”
“莫子聪说要等到封后大典那日,我实在是等不到那一天,离初八越近,我的心就越慌。”
“所以你就擅自行动了?”
“恩。”
“真冲动!”
“咦?你不是应该很感动才对吗?”
“朕说的,文爱卿可都有记下?”议政厅内,龙椅上,拓跋睿寒着脸说道。只一夜,他看上去便憔悴了不少。
“是,皇上。”文竹拱了拱手,心里却不免有些震惊。没想到皇上所说的那个孤女竟是洛阳杜家的少夫人,扬州李家的小小姐。文竹是西夏的百晓生,自是晓得大唐的洛阳杜家和扬州李家。记得很久前,两家人曾广发李暖云的画像,花重金寻找她。这事在大唐是人尽皆知的。自己也曾看到过李暖云的画像,只是当时她的脸上有着一块碗大的胎记,所以一时没有和那日看到的大美人联系在一起,只觉着面熟而已。要不是皇上亲口和他说,他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皇上竟会去抢别人的妻子。
“昨夜抓的那女刺客,不可对外声张,这事就由爱卿负责,好好审问,看她是不是和劫走皇后的是同一拨人。”
“是!皇上。”
可怜的君心蹲在皇宫的大牢里,正陷入无比的后悔当中。夜行衣、长剑、匕首、流星镖、鹤顶红、火石、甚至是蜡烛她都备好了,唯独忘了准备一份皇宫的地图,第一次做大侠,便迷了路,还被当成刺客给抓了,她真的是有够丢人的。
“该死的,一定会被莫大哥看轻了的。”君心纠结地绞着衣角,“下次一定要不能出这纰漏。”
“还想有下次?”忽的,君心的身子一轻,竟被两个士兵驾了起来,其中一个士兵还狠狠地瞪了一眼君心,“你这女人竟要刺杀我们皇上,文大人要亲自审理你,快走。”说着就连扯带拉拖了君心出去了。
“嘿嘿嘿,两位小哥,犯人也是有尊严的诶,疼疼疼!轻点啦,你们知不知道怜香惜玉啊……”君心在一旁不停地抱怨着,直呼这西夏国的牢房不尊重人权。一直到她被重重地扔进了一间有些幽暗的牢房里,才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