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心淡淡一笑,有些无所谓地耸耸肩,“皇上若纳我为妃,你岂不是还得叫我一声母妃?”
“母妃?”风傲行紧紧抓着如心肩膀,怒气直直喷射着,“我的母妃从来就只有一个!你想要那个那个妃位,我也一样能给你!等我夺了天下,岂止是妃,后位都是你的!”
“你觉得我稀罕吗?”如心冷冷的说着,“你我注定无缘!何必!”
“心儿,你从一开始就不该出现在我生命中。”风傲行紧紧拥着如心,生怕她突然离去般。原来他也知道害怕的滋味,“征服天下,征服你,我此生所求!”
“你不可以!”如心只是静静地任他抱着。心底莫名的有些同情他,不过也是另一个灵魂寂寞之人。
“我会做到的!”风傲行很是坚定,无比的坚定。如心笑笑,她暂时不想公开秋如心与风鄂凌的关系,所以只能沉默。风傲行平复了心绪,放开如心,“帮我!我知道你有能力帮我!虽然我一个人也可以对付风傲文,但是时间会久一点!我想速战速决!”
“为什么我要帮你!皇宫之中丑陋的争夺,我不想介入!”如心若是介入,那也是手足相残。
“你不对付风傲文,但风傲文不会放过你!你不是会坐以待毙之人!”风傲行很确定,如心会帮他的。
如心不得不承认,风傲行全都说对了,不论风傲文为何要对付她,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风傲行话音未落,便抱着如心,脚下一点,又腾升而起来。
不知绕了多久,两人终于停下了。如心借着夜色打量着,左右两边都是长长的假山,大路正对着一个洞口,里面传出一条条的光线。
“这是哪里?”如心不禁有些疑惑。
“密探监狱!”风傲行解答者,顿了顿又补充着,“这是东宫的密探监狱!”
如心点点头,有些明白了,想必里面有值得她一看的东西。静静站着,等风傲行的下一步行动。
风傲行带着如心跃上洞顶,直走到正中央,才轻轻移开一片遮挡的东西,露出了两个不大不小的洞洞。移动着身体可以观察到洞内的各个角落。
果真是监狱,而且是地狱般的监狱,各种刑具靠满所有的墙壁,一排铁牢一字排开。其中一个牢里都是熟悉的身影,莫涵,古继礼,李义荃,还有伤痕累累躺在地上的陈信尧。陈信尧的衣服已经七零八落,破碎的衣服底下是一条一条血红的鞭痕,苍白的脸色映着烛火,有些狰狞。而旁边的监狱,寒云非闭目靠在墙壁上,脸上也是青紫瘀肿不断,嘴角依旧挂着血痕。虚弱的模样可看出受了极重的伤。
如心倒吸了一口气,紧紧握着拳头。逐月堂,她只在乎几个人,陈信尧是其中之一。而寒云非,是她在此地极少的朋友之一。
如心抬起头,深深吸了口气,换了个身形,她不敢再去看寒云非的模样,那模样在她心尖划过一丝丝的疼痛。这就是传说中的密探监狱,果然是另类地狱。
又一个铁牢,里面晃荡着有几个黑衣男子,脸上布满****的笑,听不到声音,但却可以看得出那一张张脸庞中无比的猥琐。他们之中围着一个人,正在努力地运动着。一个结束了,又接着一个……
在交接的空隙,如心看到了那张脸……那张脸……
如心觉得自己的泪腺突然崩溃了,有股水汽模糊了双眼,紧紧咬着下唇才不会让自己失声喊了出来。身体里一股气闷紧紧逼着胸膛,胀疼着,想要发泄而出。
那原本清秀的脸庞变得枯瘦,赤裸裸的身体上斑斑血迹,睁着空洞的双眼,任身上的密探在身体里横冲直撞,一个接着一个,似乎失去了知觉。
这,是麻木……太多的折磨会让人习惯,也就麻木了。晴儿,你到底遭受了多少凌辱?
风傲行看到如心太过激动,冷眸之中划过一丝不忍。站起身拉起了如心拥在怀里,一下一下拍打着。如心紧紧抓着风傲行的手臂,抓到指关节泛疼依旧没有知觉,只知必须要找发泄。她再冷漠,也没办法对帮过自己的人无动于衷。
“太子吩咐了,只要不打死,其他的任由你们,但消息一定要打听到!尤其那个寒云非,身份不简单,多照顾照顾!”风傲行刚带着如心走到下面,便听到一声冰冷的吩咐,声音在夜色之中激荡着……似曾相识的声音……
他,是南宫府的那个黑衣人!
原来,她与风傲文的渊源是从一开始……
仇,也结在了从一开始……
风傲文,不发怒,不代表没脾气……
如心让风鄂凌撤走了所有的眼线,保护可以,在凝月宫门之外。她会留在宫中,必须留在宫中。她会看看,笑到最后的人是谁!
“心儿,你最近心事很重,即使你一脸的风轻云淡,也遮不住你那重重的心事!”白薇依旧翻着医书,眼神瞟了一眼在旁边发愣的如心一眼,淡淡的开口。
白薇的话唤回了如心的思绪,如心只是轻轻呼了一口气,“白薇,我跟皇上说让你出宫吧!”接下去会卷出一团团的是非,如心不想连累到白薇。
白薇停下翻书的动作,凝神盯着如心,“事情有严重到这一地步了吗?”
如心摇摇头,她也不知道究竟严重到何地步了,只是不想再牵扯太多,因为她而被牵扯的人已经太多了。
“已经到现在了,你觉得我还有脱身的可能?”白薇放下书籍,“我只能与你同进退了!”
如心也明白,便也没有多做劝说。但是把一切的一切,包括计划都与白薇商量了,此刻她唯一信得过的人,只有白薇。
“我最近总是做梦,梦见君子奕!一幕一幕,很熟悉,但是又总抓不住!”那种感觉就好像,把以前的一切在梦中重新演过一遍一样。
“哦?”白薇轻眨清眸,有些急切地盯着如心,“醒来后记得住吗?”
“记住一些,但总是模模糊糊,也是一些零星的片段!”如心有些纳闷,刚开始只是以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那清晰的感觉与不间断的梦明确告诉于她,这一切不是巧合,不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