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兰睨了他一眼,弯腰检查了一下那地上的小二,随即命人带他下去疗伤,“我道是谁这么大胆敢来君临惹事,原来是木少爷!敢情木少爷今儿个是来砸招牌的?”
剑兰的眼里闪烁着点点怒火,大有喷发之势。如心瞧见了,可那肥猪不识趣,依旧笑嘻嘻色迷迷地朝剑兰靠近,搓着手,有些蠢蠢欲动,“剑兰姑娘何出此言。本少爷可是为了剑兰姑娘费尽心思呀。就算砸了这招牌又如何!”
剑兰听到这话,不怒反笑,笑得极端讽刺,“这牌匾乃是当今皇上所赐,木少爷也敢砸吗?藐视君王这罪治不了你木少爷吗?”对于木名勋的纠缠,剑兰早已厌烦,只是碍于其是当今国舅爷的儿子,才一忍再忍,谁知他却得寸进尺。
“为剑兰姑娘你我上刀山下油锅,摘星辰填清河也在所不辞啊。”说完便把那肥腻腻的手伸向剑兰那如凝脂般嫩滑的手。
剑兰冷笑了一声,纹丝不动,待那只手在咫尺之近的时候,手腕柔柔绕了个圈,如秋风舞落叶般,在空中旋转了个绝美的弧度,然后狠地一扫,迅速,劲道,啪的一声落在欲为恶的手背。瞬间,红印斑斑,凄声呖呖。
那两个褐黑长衫男子见状立即跑到木名勋的身边,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却壮起胆子斥责着是剑兰,“大胆,你竟然敢打我家少爷。你可知他可是当今国舅爷的儿子,皇后的亲侄子。”
剑兰冷哼了一声,眼神犀利地射向那靠在那两个打手身上哀嚎的木名勋,“木少爷可知尊重二字如何书写?”
“君剑兰,你……哎呦……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木名勋双眉紧锁,恶狠狠地说。那是疼得狰狞的表情还是恨得狰狞?
“不巧小女子我卖酒不喝酒!”剑兰知道今天惹了木名勋,日后麻烦必定重重,可是慕容公子在旁看着,她不想被人轻薄了去!
如心越发欣赏剑兰,她身上有自己的某些影子。
木名勋平复了情绪,甩开了两名打手,“你就这么不识好歹?爷我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二流货还想立贞洁牌坊?哼!”他站在原地不动,一直说话吸引着剑兰的注意。眼皮稍微一掀,眼珠子转动了一下,似乎在思索,似乎在打暗号。
听到这话剑兰不怒反而紧张,紧张着如心的反应,眼神有些闪烁,所以没瞧见木名勋那闪着诡计的双眼。剑兰没有瞧见,但一直在观察木名勋的如心却看得清清楚楚。
“剑兰自知消受不起,木少爷请回吧!”剑兰的语气也放缓了,有些凄然。她自知皇家人惹不起,而且木名勋也残忍地指出剑兰此刻最在意的一件事,她,清白之人,却不是自由之身。
“哈哈……剑兰姑娘真爱说笑,我想得到的东西还没失手过呢!”这话音一落,那两名打手早已潜伏到剑兰两侧,张开双臂直扑过去。这景象好熟悉:两个彪形大汉张开双臂直扑过去,小骏小小的身影愣在那,惊呆了……
“小心……”如心伸手快速地拉过剑兰,正如当初她那么自然地拉过小骏一样。那两名打手因剑兰的突然离位而抱在了一起,冲力太大,双双滚落地,一阵嚎叫。
剑兰如期地落入如心的怀抱中,两人身高相差不多。这么依偎的景象竟在这混乱的大堂形成了一抹美丽的风景,男的俊俏,女的妖娆。
剑兰心里更是一阵悸动,其实她余光早已瞄到那两个家伙的动作,只不过是静观其变而已。她没料到如心会出手相救,心里甜蜜一阵一阵,就这么靠着不愿起身,嗅着那若有似无的梨花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原来不只男人会有如此情怀。此刻窝在他慕容公子的怀里死去亦无怨无悔。
“混账,再给我动手啊!”木名勋自认为的天衣无缝的计划被人给破坏了,心里不由得一阵恼怒,有些气急败坏地喊道。
那两名打手又赶紧向她们两个靠近,如心本能地抱着剑兰转过身,一个后踢,用尽全力,直击其中一个胸口,又一个回旋踢,踢中另一个的脸颊。虽然没有劲道,但是招式还是很灵活。
那两名打手因如心的攻击稍微退后了一点,但没伤者。可见他们武功底子也就一般,属于街头混混级别的。
木名勋此刻才发现破坏这计划的如心,无暇胜雪的脸颊,如花娇艳;星子般闪烁的眸子,似秋水一泓一泓,鲜艳欲滴的红唇,蛊惑着人心。木名勋愣愣地看着眼前这男子,忘了呼吸,为了这张能让女子羞愧得想自杀的脸庞。只差口水没滴落。
“啧啧,还有这般俊俏的公子啊。在下木名勋,幸会幸会。”木名勋立笑脸盈盈,开始套近乎。只是为何觉得他有一丝眼熟呢?
如心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淡漠地松开抱着剑兰的双手。刚刚太冲动了,凭剑兰自己足够应付他们了。
门口又涌进来几个褐黑色长衫的打手,木名勋的脸,笑意越发奸邪……剑兰纠缠了这么久是不可能放过,至于这绝美的男子,他木名勋也不介意,多多益善。
如心眼皮微抬,扫了一眼步步临近的数十个打手,神色淡漠,一如从前。对着剑兰,状似漫不经心地开口,“剑兰姑娘可有把握?”
剑兰也淡淡扫了那些人一眼,不甚上心,“不妨一试!”这些人都只是三脚猫功夫,不足为惧怕就怕会使诈,她看得出来如心只有招式而无内力,“慕容公子小心点,这些人不是正派人士!”
如心对剑兰微微一笑,点点头,“剑兰姑娘也小心点!”
“在我面前打情骂俏,君剑兰,你还给我装纯洁!上,两个老子都要了!”木名勋恶狠狠地说,已经开始幻想蹂躏他们的场景了,一脸的邪恶。
数十个打手散开呈圆形,把如心和剑兰围在了圈内。大堂内,没人敢出声,只是惊恐地看着,愤怒却无可奈何。
那些打手开始跃进,剑兰摆开架势,拳正欲呼啸而出,一抹银白徐徐从二楼飘了下来,随着门口的风起,衣襟飘舞,似那旋落的桃花,一瓣一瓣,纷纷扰扰;又似那涟漪圈圈,荡漾在大堂内少女的心中,泛起如诗情怀,包括如心,除却剑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