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只也担心消施,担心她的身体状况,担心她会受到冥王的责备,因此他要尽快回复身体,将冥王解释清楚事情的缘由。
“既然这样,那你先休息把,我就在边上守着你,到时候你有什么事,我便能在第一时间知道,我不想你再在危险边缘游走了。”城慕始终不放心,当杜阳虚弱地躺在自己怀里时,他怕急了,就像他会随时离开这个世界一样,那个时候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心竟然已经被他的一波一动,所牵制了。
但他,不敢,不敢将自己的情绪公开,毕竟这段禁伦之恋是不被世人所接受了,他也只能选择守护,安静的守护在杜阳的身边,保护他的性命!
“城慕,你也累了一夜了,就让小六过来照顾我吧。”说道小六,杜阳从回来就没有看到他的身影,他望着城慕,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六,是不是被王爷处决了?”
“放心,小六没事,只是挨了几板子,现在应该在自己的房间休息。”城慕将他滑落的被子拉起,盖在他的身上,“你就安心的休息吧,我会守在你身边的,不会再让你有危险。”
四目相对,一股莫名的情绪流转在彼此之间。
杜阳淡淡的笑了笑,望着城慕,说道:“你回去休息吧,我一个人不会有事的,王爷那说不定还有事让你去处理。”
“好,那我去王爷那,门口我派人守着,有事你就唤一声。”城慕见他坚持要自己离开,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争吵,只希望他能好好的休息,无奈之下,只能起身离开了。
微风吹过,带着丝丝寒意。
消施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眸,一动不动,脸上、身上受伤的部位再次缠上了绷带,若是没有那微弱的气息,真的会让人以为她已经死了。
子蔓心疼地坐在她的床边,不断的给她换着热毛巾。
昨夜,当她在跟消施说杜阳的时候时,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消施就已经拿走了自己手里的雨伞,跑进了雨中,去寻找杜阳的踪迹了。她当时就震撼了,望着消施跑进雨中的背影,不敢相信地瞪大了双眸:她不知道消施是怎么认识杜阳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在听到杜阳出事之后,会那么疯狂得跑出去……
她有很多疑惑想要问清楚,她想要知道他们一起在树林中过了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这些事,她又知道该怎么开口问,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资格过问这些。
躺在床上的消施痛苦地皱着眉头,嘴巴一张一合,却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消施,你醒了么,你想说什么?”子蔓看着消施痛苦地闭着双眸,嘴里一直动着,想要说话,她赶紧靠近消施的唇瓣,想知道消施究竟想要说什么。
“不要死,不要死……”萧柔无声的呐喊着。她以为自己还在雨中,还在替杜阳取暖,她心里只想着要救活他,希望他不要就这样死去。
“消施,你快醒醒,快醒醒,你想跟我说什么……”子蔓不停地唤着消施,希望她能尽快醒来。
消施痛苦地扭曲着脸,身上、脸上的伤口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撕扯一般,痛得她怎么也喊不出声。
“消施,你终于醒了,你告诉我哪里不舒服?”子蔓见消施终于睁开了眼睛,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了。但同时,她又为消施担心了,昨晚在她疯狂的跑出去的时候,冥王就派人来传唤她了,只怕到时候又要受冥王的一番责难。而她想要去求夏倾帮忙,也没办法离开,因为她也却被冥王监禁了,他不准她踏出踏出这里一步。
“我……”
“啊……啊……”
消施一连尝试了好多次,却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消施,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子蔓惊恐地望着消施,看着她不断尝试着想要发声,却是怎么也没办法出声,就像是哑了。
“啊……”消施不断的尝试着,她紧紧地拉着子蔓的衣袖,用力地要摇晃着,想要得到答案。
“消施,你先冷静下来,不要激动……”子蔓安抚着消施,却是怎么也没办法平息她心底的不安。
“杜阳怎么样了,怎么样了?”消施无声地喊着,祈求地望着子蔓,希望她能听清楚自己的口型,可是。
“消施,你不要激动,你会写字吗?你将你要说的话写下来,好不好?”子蔓不忍心看着她如此痛苦的模样。想要出去拿笔砚,却被她拉住了,她摇摇头,示意自己不用麻烦了。
“消施,你们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今天一早,我就看到你跟杜军师一起被送回了王府,当时你还披着杜军师的外衣,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子蔓一口气问出了自己全部的疑问,她寂静地望着消施,等着她告诉自己想要的答案。
消施望着自己的衣服,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换掉,她不安地巡视着四周,却是怎么也没有发现子蔓说的那件属于杜阳的衣服。
“衣服我让人拿去洗了。”子蔓望着消施的焦急的眼神,黯然地低下头:“消施,你是不是很早就跟杜军师认识了?”
消施用力地摇摇头,她知道子蔓误会自己了,但现在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开口解释,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消除她对自己的误会呢。
消施着急了,紧紧地抓着子蔓的手,不住地摇着头。
“消施,不要在摇头了,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子蔓心疼地将消施抱入怀中,认真地说道:“消施,你是个好姑娘,若是杜军师能跟你在一起,我相信他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的,不会让你再受一点伤害。”
消施知道子蔓彻底误会自己了,她想要解释清楚,奈何,子蔓牢牢地抱着她,使得她不能动弹。
“消施,什么都不用跟我解释,我明白,子蔓姐祝福你!说真的,子蔓姐很想看你恢复容貌时的样子。”子蔓紧紧地抱着消施,泪从眼角落下,就算消施跟杜阳真的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她也知道自己根本不能跟他在一起,自己大杜阳好几岁,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里,根本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