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绝对是萧柔,若是你不是,刚才见到我的时候,为什么会有这样激动的反应?”冥王抵住消施的下巴,仔细的审视着她的脸颊。她的脸上,除了那双水眸是完整的,其余的部位全被疤痕给覆盖了,他根本没法辨认。
消施无声的喊着,想是说自己不是萧柔。可是,喉咙却是发不出一点的声音。她强迫自己着镇定下来,用尽全力推开了冥王,跑到案桌前,拿起放在上面的笔跟纸,写下自己想要说的话。
冥王木讷地望着消施那落魄的背影,看着她认真的在纸上写着,他越加迷茫了,呆滞地起身,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靠近她。
消施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赶紧将写好的稿子递给冥王。
“你让我看这些?”冥王望着消施的水眸,犹豫地接过那张纸,颤抖着双手,将它打开,只见上面清晰地写着:“王爷,您认错人了,奴婢名叫消施,不是您口中的所说之人。希望王爷您不要再为难奴婢了,奴婢是个丑女,被王爷看到丑貌自然会惊讶,希望王爷您不要在误会奴婢。”
“你真的不是萧柔?”冥王显然不相信她所写的,他一步一步地逼近消施,脸色愈加的阴戾了。
“不是,不是!”消施使劲地摇着头,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着,却是抵到了墙壁上,无路可退了!
冥王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手臂之间,不让她再有逃跑的机会,他冷冷地说道:“你最好跟本王说实话,若是让本王知道你在说谎,本王定不轻饶你。”
消施一会点点头,一会摇摇头,嘴巴却是无奈的说不出一句话。
“不要在给本王摇头、点头了,把你的衣服全部脱了。”冥王双手环胸,寂静地盯着消施,阴鸷的说着。
消施紧紧捏住自己的衣襟,害怕地望着冥王,心里不安地想着:“难道,难道他想……”
“本王对丑女人没兴趣,既然你死都不肯承认自己是萧柔,那本王只有自己求证,把你身上的衣服全部都脱了。”冥王望着消施惊恐的模样,不悦地皱皱眉,他对她根本没有任何的渴望。
冥王见他依旧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襟,不由的触起眉头,冷冷地说道:“看来你的脾气相当倔强,你是不是希望本王找几个仆人进来,让他们一起帮你脱衣服?”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寂静地望着消施,阴戾的说着。
消施紧紧地咬着下唇,慢慢地抬起手,一颗一颗、动作迟缓的开始解下自己身上的纽扣。
“背过去,本王只想看你的后背。”
消施一愣,随即转过了身,她像是明白了冥王要自己脱衣服的目的了,但同时她又不解了,难道冥王知道自己背上的蝴蝶纹身?
“动作快点。”冥王有些焦急地唤道,不悦地起身,走到她的身后。
“咝。”的一声,冥王冷漠地撕开了消施的衣服,顿时,消施那布满疤痕的后背出现在他眼前了,他不可思议地望着她的后背。
她的背上全是一道道丑陋的疤痕,有些伤口还是新的,在两边的肩胛骨处有两个如手掌大些的伤疤,根本就没有蝴蝶刺青。
“怎么会这样?”
冥王呆滞地望着消施的后背,失落地撞落了案桌上的东西,一副画摊到了消施的脚边。
消施捡起地上被冥王撕裂的衣服,小心翼翼地遮在身前。
蓦地,她愣住了,望着地上的那幅画,久久不语。
画里的女子,正站在窗前,仰望着窗外的明月,脸上有着一份淡淡的哀愁。此画此景不是恒王府里的废苑,又是哪里?画里的人不是自己又会是谁呢?消施万万没想到,冥王竟然会将有自己的画像,而且这画还是他画的。
她小心翼翼地蹲在身,捡起地上的画,认真地望着画中的自己。
“谁让你碰它的。”冥王气愤地夺过消施手里的画像,一个不留神,将她整个人推倒在了地上,撞翻了边上的板凳。
“王爷,您……”杜阳醒来之后,就在下人的搀扶下到冥王的书房,准备跟他解释事情的经过。不料,一进门就看到冥王将消施推倒在了地上,而她竟然还被脱去了衣服。
一时间,空气像是被冻结……
“王爷,这次属下能活命都亏了消施。”杜阳望着消施落魄的模样,赶紧脱下身上的外衣,温柔地披在她身上,吃力的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候在一旁的城慕见状,赶紧上前扶住杜阳即将倒地的身子,朝他无奈地笑了笑。
“王爷,属下愿代她受过,希望您能看在属下的面子上,饶了消施。”杜阳挣开了城慕扶着自己的手臂,跪在地上,向冥王恳求着。
“你们看到本王伤害她了吗?”冥王收起手里的画卷,动作温柔的将他放在书架上,寂静地盯着跪在地上的杜阳,阴戾地说道:“杜阳,不要以为本王赏识你的才能,你就能这样给本我乱扣帽子。”
消施望着冥王小心翼翼的将画卷收了起来,看着他那么在意那副画卷,她越来越不解了。自己根本不认识冥王,跟他也不熟悉,但为什么他会有自己的画卷,究竟自己跟他有什么过节呢?她努力的想要回忆起来,可是记忆中,她对他的印象很模糊,除了那晚冥王夜闯恒王府,她根本就没见过他。
消施蹲在地上,紧紧地拉着杜阳的衣袖,嘴巴一张一合,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是一个劲地摇着头。
“王爷,属下求您绕过消施吧,其实她这次也没有做错任何事,若不是她出现,属下恐怕早已命丧他地了!”杜阳望着消施那无声的嗓音,心里的愧疚愈加的深刻了。他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对冥王认真地说道:“王爷,当初您将我从死亡边缘救下,您就是属下的救命恩人,属下愿意一辈子为您效劳;昨夜,消施也同样用自己的性命救了属下一命,同等的,她也是属下的救命恩人,这份恩情,属下是一定要偿还的,希望王爷您绕过她吧!”
‘咳咳咳’说完,杜阳开始咳嗽了,苍白的脸颊上没有一丝血迹,好像随时都会离开这个世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