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以为,恒王待他的冷漠是因他的性格所至,就算他并不爱她,也会念在她怀有孩子的份上,收她做他真正的小妾。可是……
这个冷冽如冰、心狠手辣的男人,似乎从头到尾都只将她当作了暖床工具、泄欲的对象,就连她怀孕了都不放过。
“小姐,小姐,您怎么样,您在说什么?”被容香紧紧抱在怀里的萧柔艰难的发出一声呻吟,她含糊不清的话听得容香心惊肉跳的。
“你们还愣在那做什么?”在听到萧柔的呻吟声,他不由得一惊。俊脸上掠过一抹阴鸷,黑眸再度瞥向了梁莹,“如果你想保你的手下,那你就得付出代价,你差点就害死了本王的孩子,你说本王该怎么责罚你?”
“王爷,是奴婢的不是,您放过小姐吧,奴婢自愿领罚。”珠珠跟芳君不住地磕头着,眼神恨恨地瞟向了萧柔。
“你这个嗜血魔王,他们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他们?”萧柔在容香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恒王跟梁莹的对话她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她从没想到他会那么残忍的对待怀有自己骨肉的女人。
“嗜血魔王?”冥王突然大笑了起来,一道寒光扫在梁莹以及她的两个丫鬟身上,说道:“你们三个马上消失在我面前,你们的罪就由她来承受。”
“姑……姑爷,您不能这样对小姐?”容香惧怕地望着恒王。
“闭嘴,谁让你这样称呼本王的,看来是你家小姐没把你这丫鬟调教好。来人,将这丫鬟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是,王爷。”王穆之领命地将容香拖了出去。
在容香被拉离萧柔身侧时,她便重心不稳的狠狠地跌在了地上,背上的伤痛,更像是被万蚁啃噬般。
昏暗的柴房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他走到她身侧,蹲在她身旁,细细的审视着她的面容,嘴角划开一丝嘲弄!
一接触到他那炽热的目光,萧柔害怕地哆嗦了下,她吃力的将隐藏在心底的话问出了口,“难道……难道你从来就不曾爱过我?”
“爱?爱是世上最可笑的东西,没有半点存在价值。”恒王沉思了片刻,最后说道:“你最好祈求本王早点遇刺,不然本王一定会折磨到你只剩下骨头。还有,不要那么快死,不然你的丫鬟也会提前去陪你。”
“你……你……”后面的话始终没有说出口,背上的疼痛,加上昨晚的待遇,她的身子早已超出了承载,终于抵挡不住地昏了过去。而在她倒下的那一刻,他却莫名有了种心痛的感觉,想也不想的,疾步上前便接住了她的身子,紧紧揽在自己怀里。
萧柔昏倒的那一刻,恒王感觉自己身体的某一部分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抽空了。莫名的空虚感,使他惊恐地不敢再往下想。可一想到她的背叛,他开始迷茫了:对她,他究竟该怎么做?
“来人。”恒王脸上的神情瞬间被一抹冷色所代替。
“王爷,有什么吩咐?”侯在门口的李陵容恭敬的回答着。
“给她去请个大夫,还有将她带到后院那间荒废的阁楼中修养,顺便给她的丫鬟也看下伤势。”
“是,王爷。”
恒王望着被李陵容带下去的萧柔,面色微微一沉,黑眸中浮现出一抹沉重的嘲讽。
一直躲在柴房角落里的人,在看到恒王对萧柔那份担忧之后,握紧了双拳,指甲深深地镶入了手掌内,血,缓缓地滴下。
女人?爱情?哼!真是世上最不可靠的东西!在女人天真烂漫、甜美娇媚的容颜下,究竟包藏着怎么样一颗黑心,也只有她们自己知道。恒王恨恨地捏紧双拳,来到马厩,牵出爱马,利落地翻身上马,他想用这风驰电掣般地快感拂去他悸杂的心情。
“驾。”他叱喝一声,马儿立刻扬蹄狂奔,像一阵旋风般迅速地消失在了恒王府。他一路纵情狂奔,没有目的地向着前方奔去。不知道狂奔了多久,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跟萧柔第一次相遇的湖边。
‘吁’恒王勒住马缰,迟疑了一会,最后还是从马背上翻身下来。他静静地走到湖边,望着一望无际的湖岸,他有些痴迷。这一刻,他允许自己再次回温一遍他跟她的美好,仅此一次!
“你可是恒王?”不知何时恒王已被十几个黑衣人团团的围住了。
“哼,你们是什么人?”恒王冷哼一声,手里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软剑,“打扰到本王的深思之人唯有死。”
“哈哈,好狂妄的口气,今天你只有一个人,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赢我们。”为首的黑衣人冷冷地嘲讽道:“堂堂恒王竟然有穿破鞋的嗜好,真不知道是该说你蠢,还是说你太过迟钝。”
“你究竟是谁?”恒王的脸上露出一抹骇色,听到他的口吻便可以确定他知道占有萧柔的男人是谁,想到这被他捏在手中的剑不由地紧了紧。
“兄弟们,你们说如果让整个北方城的百姓都知道恒王有这一嗜好,会发生什么样的轰动那?”为首的黑衣人朝身后的人洋洋得意到,嘲讽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到时候咋们鼎鼎大名的恒王爷不就成了柳下惠了?”
“不是柳下惠,而是破鞋王?”
“哈哈哈。”
黑衣人的话句句都刺进了恒王的心底,他阴沉着脸,狭长的眼眸中,迸射出嗜血的骇然。就在对方得意的时候,他锐利的刀尖狠狠地逼向了领头之人,领头黑衣人都没有看清楚恒王是怎么出手的,只听的‘哐当’一声,原本握在他手中的刀掉落在了地面,发出轻微的撞击声。那条诡异的蛇纹鞭一样的软剑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继而剑尾一转,牢牢缠上了他的脖子。
“说,你究竟是谁?”想到他自己所爱之人被人占有之后,他的怒气油然而生。
“弟兄们,我们杀了这个破鞋王。”手下不知道是谁吆喝了一声,原本被恒王的身手吓得惊呆在一旁的人才回过神,一齐朝着恒王杀了过去。
“该死的。”他手上微微用力,那领头人的身子便不受控制的向前一跃,跪倒在了众人面前,“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萧柔的身子究竟给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