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慕。”杜阳见城慕又要下去寻找消施跟冥王的踪影,他赶紧喊住了他,“你先上岸,你的身体已经到极限了,根本不适合在潜水寻找。”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没找到王爷跟消施,你我都不会安心的。”城慕淡淡的笑了笑。
“不行,你先上来,若是你执意准备去寻找,我也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杜阳无奈,只能拿自己的身体跟他赌。
“城护卫,您先上去吧,您跟杜军师一起在岸上等,属下会到深一点的地方去寻找的。”几个侍卫浮上水面唤气,见城慕的脸色苍白的骇人,身怕他这样下去身体的承载能力会超出极限,便劝他上岸。
“城慕,快上来。”杜阳将手伸出,等着城慕拉住自己的手。
“好,我这就上来。”城慕笑着绕过杜阳伸给自己的手,在几个下属的帮助下,爬上了岸,随后,才将手搭在杜阳的肩上,笑着说道:“我怕拉着你的上岸,你会被我拉下水的。”
“赶紧穿上衣服吧,我不希望再多一个病人。”杜阳将城慕的外衣重新还到他身上,淡淡地笑了下,“若是你倒下了,怎么还我那一巴掌。”
“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陆枫焦急地跑到湖边,对还在湖里寻找的人喊道:“你们赶紧上来。”
“王爷回来,那消施呢?”杜阳听到陆枫带来的消息,紧张地上前拉住陆枫,焦急地问道:“陆管家,您刚才说消施也一起回了?”
“是的,消施也一起回来了,王爷让老奴来请杜军师过去替消施看病……”
“好,我马上就赶过去。”杜阳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平静下来了,在陆管家还说完的时候,他就焦急的跑了出去,城慕紧跟其后……
冥王赤着上身,打横抱着消施,一路跑回了冥王府。一路上,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望着冥王怀里的女子,因为消施蒙着面,所有人都好奇他怀里的女子究竟有着怎么样的美貌,能让堂堂冥王如此在意。
“王爷,您……”陆枫在院中焦急地分派着下湖寻找冥王的人手,正当大家在紧张的安排时,陆枫就看到冥王赤着上身,抱着消施跑了进来,吓得他忘了接下去要说的话。
“让杜阳速到本王房内替消施看诊。”冥王阁下一句话,便匆匆地离开了。
房间内,空气让人窒闷。
冥王身上只是随便披了一件外衣,头发凌乱地散在脑后,他根本没时间打理自己的一切,一颗心全部系在了消施的身体上。
杜阳望着脸色苍白的消施,心底的愧疚之色愈加的重了,他颤抖着手,把着她的脉。
约摸半一盏茶后,杜阳才从消施的床边起身,走到冥王身边,神色凝重地说道:“王爷,属下要带消施回药房,以后消施的身体状况,属下会负责到底,希望您不要再阻止我们了。”
“本王是要你替他看伤势,而不是让你带走她,别忘了,冥王府的主人是谁?”冥王听说杜阳要将消施带走,心里那股占有的欲望油然而生,他恨恨地捏紧双拳,手指发出了‘咯咯’的声响,若不是念在杜阳的身子虚弱,冥王真想一拳揍过去,让他清醒下。
“杜阳,消施的身体怎么样了?”城慕见两人没有要退让的意思,赶紧上前挡在他们之间,将他们两人隔在自己的前后,“眼下现实的身体状况才是最重要的,有些事情等她康复在说吧。”
“咳咳咳。”气愤尴尬的让房间里的气息让人窒息,陆枫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没想到一个丑女,会让冥王府的王爷跟军师反目,想到日后的生活,他不由得皱起眉头,走到他们跟前,认真地说道:“王爷,老奴有个法子,不如让凤仪来照顾消施,她是丫鬟之首,对照顾生病之人也有经验,老奴以为,她是……”
“闭嘴,消施只能留在本王的房内,谁敢再多说一句废话,本王定以军法处置。”冥王寂静地望着陆枫,而这句话却明显是对杜阳说的,他冷冷一笑,走到消施的床边,将她的手放入被单中,嘴角露出一抹狡猾的笑。
“从消施决定做本王的婢女开始,她就是本王的人了。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本王决不允许自己的下属跟自己的婢女搅合在一起,这点你们最好给我记住。”冥王再次起身,走到杜阳跟前,“将消施需要的药方开出来,本王派人去煎。”
“王爷,这件事属下无能为力。”杜阳毫不畏惧地对视着冥王,“消施入水时间过久,身体相当虚弱,加上她之前又受过重伤,新伤加旧伤连在一起,要想好起来,光靠药帖是没用的。”
“给本王说重点。”冥王狠戾地望着杜阳,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强忍着的怒气,像是随时都要爆发一般。
“属下要带消施去药房,属下会为她配制药材,让她泡药池,尽快恢复体质。”杜阳神情严肃,眼里有着一股浓重的愧疚之色,他望着脸色苍白的消施,心疼地说道:“消施因为我而自杀,这一切全是我害的,我一定想办法治好她,给她一个她想要的生活方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放肆,杜阳若是你再敢忤逆本王的意思,本王就对你动用军刑,到时候不要怨本王不顾情意。”冥王捏紧双拳,一股作气的将杜阳从消施的床边拉起,推到一边,阴戾地望着他,“本王的话,绝不是儿戏,杜阳,不要以为你们在一起过了一晚,她便是你的女人,她从一开始就是本文的女人。”
“杜阳,不要再跟王爷怄气了。”城慕紧紧地拉着杜阳,示意他不要再多说话了,这个时候,惹到冥王,无疑是自寻死路。
“王爷,眼下还是消施的身体最重要,老奴以为,杜军师说的方式未尝不可,消施的身体现在……”
“闭嘴,杜阳留下,其余的人都给本王滚出去。”冥王望着了眼杜阳,咬牙切齿的说道。
“是,属下遵命。”城慕离开房间后,便守在了门口,他担心杜阳会出事,到时候一有情况,自己便能进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