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个,我炖了参汤送去给王爷的时候,在院中碰到消施了,她当时就站在院中,那个时候我心里有怨气,想要看看她的容貌是不是真的如传说中那般的丑陋,就想着要整她一下……”
“那个时候王爷也在场,对不对?”凤仪皱皱眉头,对简姬的大意十分的不满。
“不是,那个时候王爷早已入睡,而且我带着消施离开的时候,也没有惊动王爷。”简姬认真的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她记得自己当时相当的小心,连话都说的异常的清。
“你确定,你没有惊动王爷?那为何你今早你会是这副模样的躺在床上?”凤仪不解地皱皱眉头,望向简姬的眼里多了一份责备。
“那个时候,我将消施带到房间之后,并没有发现有人跟踪,而我那个时候一心也只想看她的容颜。当我撤掉她的面纱的时候,她那张恐怖的脸清晰地呈现在了我的面前,那个时候真的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那张毁掉的容颜,简直不是可以形容的。”简姬想起萧柔那张脸的时候,到现在都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不过在我跟消施发生矛盾的时候,杜军师冲了进来,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秘密吗?”
“什么?”
“杜军师跟消施那丑女竟然有奸情。”简姬到现在为止还不敢相信,杜阳当时竟然会将一个毁容的丑女,紧紧地纳入自己的怀中,那小心翼翼呵护的样子,让她看了也不免多了一份嫉妒。
“你说杜军师喜欢那个丑八怪?”凤仪见过消施的容貌,当时在看到的时候,她也着实吓了一跳。她怎么也没法将一个丑女跟一个美男子结合在一起。
“我看到他们紧抱在一起的时候,我真的吓了一跳。还有杜军师给我的警告,那时我才相信,消施对王爷不可能动情,而王爷一向喜好美女,也不可能会将一个丑八怪留在身边,我当时就在想,王爷愿意接受那个丑八怪做自己的婢女,说不定就是看到杜阳的面子上。”
“那王爷为何会将你弄成这样?你是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告诉我?”凤仪始终关心的还是冥王,对消施跟杜阳的事情,她一点兴趣也没有。
“王爷是在我收拾房间的时候进来的,那个时候王爷还拿出了凤玉,说要择妃,我一时欣喜,以为自己便是王爷的内定人选,可是之后我才发现,我不是。”简姬越说越难过,眼泪随之落下,“昨夜,我一直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王爷,身怕有一丝怠慢,但是王爷昨夜好粗鲁,对我也不再像之前那么温柔,我一直在想,究竟是我说错了哪句话,惹到了王爷?”她反复的思索着。
“王爷对你发脾气,不是因为你将消施带走?”凤仪起初以为是因为消施被简姬带走才让冥王动怒的,若真的是那样,她以后岂不是多了一个难以提防的敌人,现在她知道了真相,心里也宽慰了一些,她淡淡的笑了笑,拍着简姬的肩膀,说道:“简姬,你不要难过了,说不定今晚王爷又会回你的寝房呢。”
“凤仪姐,你说王爷会立谁为王妃?王爷身边的女人一个接一个,个个都貌美如花,我真的好担心,担心自己会被踢出局。”现在她只担心冥王的妃子只为,别的她根本顾不上了,她紧紧地拉着凤仪的衣袖,不安的哭诉着。
“简姬,你也不要多想了,至于王爷册立王妃之事,我想不会那么快的,毕竟老爷跟夫人已经出去了,况且我在老夫人身边伺候那么久了,我都没听老夫人提过这件事,若你有真心想要得到王妃之位,你最好现在想办法,怎么让王爷再次回到你的寝房,如果抓住王爷的心,那才是你现在最该担心的事情?”凤仪望着简姬那渴望的眼神,鄙夷地笑了笑,便起身离开了。
“凤仪姐……”简姬懊恼的想喊住凤仪,但她已经离开了,“好,我现在就去准备参汤,这次,我一定不会再失去机会了。”
药房内,杜阳忙碌地选着药材,城慕在一旁做他的帮手。两人一个选药,一个将药放入池中,配合的相当完美。
“杜阳,这是最后一帖药了,是不是?”城慕小心翼翼地接过杜阳手中的药,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样子,他十分心疼,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自己能替代杜阳,替他做完这些工作。
“是的,最后一味药了,放完这帖,消施就能进入药池了。”杜阳走到冥王跟前,细心地交代道:“王爷,一旦入药池,便不能从药池内出来,必须在里面待满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一到,属下便会再加入一味药,但今晚必须委屈王爷在药池中待一晚了。”
“放心,本王承受得住。”冥王淡淡的笑了笑,退去自己的外衣,抱着萧柔准备走下水池,却而被杜阳拦住了,“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他不悦地皱皱眉头。
“消施身上的衣服必须全部脱去,隔着衣服,对伤口起不到一点作用。我在药池中加了一味新药,那对恢复疤痕有一定的疗效,现在她还没醒,我不敢下太重,只能稍微放入一点。王爷,请在属下跟城慕离开之后,脱了消施的衣服,将她浸泡在水中。”杜阳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内心显得异常的纠结,他望着消施昏迷不醒的样子,双拳不由地紧握,这个时候他好痛恨自己,痛恨自己没办法为她做这些事。
“王爷,属下会守在门外,到时候您若有事,唤一声即可。”城慕赶紧挡在杜阳的身前,他担心杜阳一时心急,又会跟冥王爆发‘内战’,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两人再起矛盾,只怕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好,本王知道了,杜阳你也回去歇会吧,本王看你的脸色不大好,把这里的事情交代给城慕,本王相信他没有问题的。”冥王一心只记挂着消施的身体状况,他小心翼翼地将消失放在药池边上,见身后的人还没有离开,他微微皱皱眉,不悦地说道:“本王要为消施宽衣,你们马上给本王离开。”
“是,王爷。”城慕拖着杜阳向外走去。
“城慕,我人已经被你拖出了来了,你还在担心什么?”城慕一直拉着杜阳的手臂,将他拖到外面,可却是死死地拉着,一点也没有要放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