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老夫人一切平安。”子蔓学着消施的样,默默的祈求着。
蓦地,天空中飘落了一大片、如血红般的小花朵。
“消施,你说是不是老天听到我们的祈祷了?”子蔓望着漫天的花朵,兴奋的说道。
消施循眼望去,只见天空中飘落了大片大片的曼珠沙华,淡淡地笑了起来。
一会功夫,消施只觉得一阵眩晕,她努力地想要稳住脚步,却是一个踉跄,显得摔倒。那大片的火红,将她的眼睛差点就刺伤了,现在这个季节,这个天气,上天怎么会下花瓣雨?
“消施,我们赶紧去禀告老爷跟老夫人,快点。”子蔓激动的喊道,却是绊倒了身旁得消施。
只见,消施水灵的眸子里,已被那猩红染成了同色,曼珠沙华的花瓣,黏在了她的鼻尖,点着浓重的刺鼻味。她整个人更像是受了蛊惑一般,跌在地上,没法起身。
手,不由自主的一把抓住那曼珠沙华,却是没料到,几根小刺,深深地刺进了她的手掌。
“啊。”消施吃痛地喊出了声,她闭上眼,待缓过劲后才用地张开,眼前却是成了一片血海。蓦地她看清那花,想起了那为何花。
她不安地转头望向子蔓,示意她不要靠近自己。
此刻,消施瞳眸无神,完全的失去了痛觉,心里就惦记着那曼珠沙华的花语,手上紧抓着一把,连带自己的鲜血,一同扔到了地上。
“消施……”
“施儿……”
刚替夏倾检查完身体的杜阳,跟着冥王一同离开了,却是看到消施躺在血泊中,子蔓吓得昏在了一旁。
“王爷,那花瓣有毒。”杜阳拦住冥王:“曼珠沙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但地问着自己。
“难道你要本王看着消施躺在那?”冥王奋力地甩开杜阳,却被杜阳抢先一步,跑进了花海,他朝身后的冥王吼道:“王爷,您不要过来。”
“你……”冥王恨恨地捏紧双拳。
“消施,你怎么样了,消施你不要吓哥……”杜阳紧紧地拥着消施,将她搂在怀中。
“哥,好痛苦,我好痛苦,我看到他了,我好难过……”消施在花海中看到了恒王的样子,如剑一般的双眉,狭长的眸子深邃而寂静。当她刚想伸手去触碰的时候,只见他砍断了手臂,换成了另一幕模样,便是昨天救下自己的壮士。她越想越害怕,心底的恐惧就像是曼珠沙华在身边蔓延。
“消施没事的,没事的。”杜阳望着那浓稠鲜血感顺着她的五指指缝落到了地面,跟火红的花融在了一起,心底的不安愈加的深刻了。
“该死的,你还在犹豫什么。”冥王焦急地等在一边,越看越着急,顾不得自己的安危,跑进花海,将消施从地上抱起,回到连廊。
“谁告诉本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冥王嘶吼着,满身是血的消施、满地如血的花朵,究竟是谁在搞鬼,他要疯了……
“来人,封锁所有房间,将老爷跟老夫人禁锢在自己的房间,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不能让老爷跟老夫人出来,听到没有?”冥王紧紧地抱着消施,绝望充斥了全身,他不住地颤抖着,望着似血般的花朵,他心底的恐惧逐渐开始加深。
“王爷,属下已经封锁了所有的房间,但是这里这些是……”城慕在下人的通报下,带着一群侍卫将四周重重围住,不让任何人踏出各个房门,但望见眼前的情景时,他不由得愣住了。
“城慕,弄醒子蔓,让她去老夫人那伺候,还有准备房间,本王要检查消施的伤势。”消施奄奄一息地躺在冥王的怀里,她的眼中有绝望,想到曼珠沙华的花语,她不住的开始颤抖,眼泪源源不断地淌着。
在花海中,消施看到恒王的影子。看到他站在黄泉路上,曼珠沙华将他围的水泄不通,紧紧的包围着,就像是嗜血的诅咒,诅咒他们生世不得相见,诅咒他们永远天人永隔。而恒王只是以为朝她微笑,说要以自己的性命偿还对她的伤害。霎时,她被骇住了。
“消施,没事了,我不会让任何伤害你的,不要担心。”冥王像哄小孩子般的哄着消施,他紧紧地抱着她,将自己的体温传达给她,可她的身子确实越来越冰凉了。
“不要,我不要你死,我不要……”消施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
泪,不断地流着。她对恒王有恨,有怨,但是想到他就要死去了,她的心便不由得纠结在一起。曼珠沙华是诅咒的象征,可她却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
“消施,不要担心,我跟杜阳都没事。”冥王的脸颊紧紧地贴在消施的额头上,不断的给她安慰,试图缓解她心底的恐惧。可他却不知道,消施现在担心的人却是恒王。
“杜阳,你怎么了?”在这时,杜阳莫名地倒下,幸好城慕及时反映过来,将他搂进自己的怀里。
“快,快带我跟消施去药房,没时间了……”杜阳虚弱的说道,想到消施在花海中说的那番话,他知道自己的妹妹根本没有将恒王完全放下,若是不破解这里的利害关系,只怕会牵绊她一生。
“好,我马上就带你去,你要坚持住啊。”杜阳的身子变得越来越冰了,城慕赶紧脱下自己的衣服,紧紧地裹在杜阳身上,将体温传达到他身上。
“杜阳,在没将事情弄清楚之前,本王不允许你倒下,消施也不允许。”一滴泪,从冥王的眼角落下。他望着消施逐渐苍白的脸色,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对她的爱,究竟有多强烈。
“彼岸花,开彼岸,只见花,不见叶!”杜阳低声呢喃着,他手里紧紧地握着那曼珠沙华的花朵,就算自己会死,他也要先救活消施。
“杜阳,你不要在嘀咕了,先休息下。”城慕望见杜阳愈加苍白的脸色,以及不断流血的手掌,心底那种流失感不断地涌上心头。
“杜阳,接下去该做办?”冥王将消施放到床上,走到杜阳身边不安的问道。
“城慕,打开左边第一个抽屉,里面一个黑色锦盒。”杜阳被城慕放在轮椅上,他虚弱地抬起手,指着药柜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