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之,明日将那侍卫带来见本王,本王要亲自审问。”恒王的手摸着下巴,脸色凝重的吓人。
“属下遵命。”王穆之见恒王终于安静下来了,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
“主人,您回来了,一路上可顺利?”小婴人见简姬骑着马匹回来,赶紧上前去迎接。
“我要看着两王之间的相互厮杀,婴人,将此马活埋了,留下它,只会徒增困扰。”简姬全身散发着一股阴气,“今夜我可是演了一出好戏,我们现在就等着收渔翁之利。”
“是,主人!”
夜,寂静,黑暗笼罩着整个冥王城,一切的毁灭,将从这一刻开始!
自从冥王跟消施成亲之后,冥王对消施的保护越加的严实了。若是自己不在府中,一定会让杜阳跟陆枫在一旁保护着她她,不让任何人轻易接近她,亦是出言讽刺她的人,一一逐出冥王府,不论对方是谁……
而恒王在得知消施就是萧柔的时候,整日郁郁寡欢,借酒消愁。他想潜入冥王府,可是那里的守卫严实地超出了他的想象。王穆之派去的探子,也在他收到信的那天死在了冥王府门口,死相极惨,让人看了只想呕吐,与敏儿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舍寒灯独不眠,客心何事转凄然?故乡今夜思千里,霜鬓明朝又一年。”恒王苦涩地笑了笑,仰望长空,无奈地叹了口气。
“王爷,除夕夜,您要不要出府去逛逛,属下见您一直留在府中闷闷不乐,不如出去散散心吧?”王穆之恭敬地站在恒王身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本王今夜只想一个人静静,你不需要陪着我。”恒王有些吃力地叹了口气,随后回屋拿起一件外袍,便出去了。
“借酒消愁愁更愁,何必呢?”王穆之无奈,只能跟在他的身后,在暗中小心翼翼地保护着他。
冥王府内,张灯结彩的一片喜气。
夏倾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甚至虚弱的连下床都难,只能躺在床上,而冥振天的眼里除了妻子那憔悴的容颜,再也容不下任何人。更甚至与连冥王一而再的拒绝再娶正室的想法都不再理会,只是默默的陪在妻子的身边。
“老爷,今夜是除夕,因为我的身体,不能让您跟轩儿围坐在一起吃饭,我真的很抱歉。”夏倾虚弱地躺在床上,难过地别开了头。
“夫人,现在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轩儿如今有消施在身边,要我这个老父亲也没用,现在你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冥振天将爱妻扶起,温柔地替套上外套,“来,为夫抱你去看烟火晚会,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
“老爷,不要这样做,我现在……”
‘咳咳咳’夏倾话还没说完,便用力地咳嗽了起来。
“夫人,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快告诉为夫。”冥振天紧张地抱着夏倾,随后对站在房内的子蔓吼道:“赶紧去找杜阳,让他给老夫人检查身体。”
“子蔓,回来。”夏倾用尽全力喊道,随后紧紧地抓着冥振天的手,“老爷,不要,我不想打搅他们在一起相聚的时刻,每年的今天,他们三人吃完晚饭都会聚集在一起嬉戏,今年多了消施,我想她们一定会更加开心的,我的身体不碍事,我不想打搅到他们。”
“老夫人,您还是听老爷的话,让杜军师过来帮你检查下身体吧。”子蔓站在边上,关切地说道:“您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让杜军师过来替您检查身体了,奴婢感觉您现在的身体真的越来越虚弱了,这样下去,您会累倒,老爷也是啊。”
“子蔓,给我出去。”冥振天不悦地瞪着子蔓,朝她大声怒吼道,若不是看在她伺候夏倾那么多年了的份上,就凭她刚说的那番话,他就会将她逐出冥王府。
“老爷,不可以这样说子蔓,她尽心尽力的照顾我那么多年了,您不能这样说她。”夏倾紧紧地抓着冥振天的手,不断地摇着头,继续说道:“老爷,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杜阳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查出根源,也许我这病根本就没有任何根源。”
“夫人,是为夫太急躁了,你不要放在心上。”冥振天转身对子蔓说道:“将夫人的药去端过来。”
“是,老爷。”子蔓满目愁容地望着夏倾,从红枫林回来之后,她的身子就一天不如一天了,看的大家都为他担心。
“老爷,我不想让杜阳在继续为我费心了,如今他要照顾消施已经够累了,我这老骨头已经没关系了。”夏倾的脸上有着满足,也有着苦涩,却是紧紧地抓着冥振天的手,怎么也舍不得放开。
“好,只要是你想的,为夫都愿意帮你。”冥振天拗不过她的脾气,只有随着她的性子,只要这辈子能这样紧紧得守候在他身后,他就心满意足了。
“谢谢,老……老……”夏倾的话还说完,便昏倒在冥振天的怀里了。
“来人,来人,赶紧将杜阳去找回了,快……”冥振天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妻子,朝门外大声吼道。为今,在他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妻子,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能替自己的妻子承受这一切的灾难。
同一时间,冥王带着消施以及杜阳、城慕,一起去了市集。
除夕夜,街市上琳琅满目地全是小贩扯破嗓子的叫喊声。
消施走在冥王的身侧,却紧紧地挽着杜阳的手。重温着小时候的感觉,手,挽着杜阳,幸福地过完一年的最后一夜。
今年,与往日不同,因为今年在她的身边陪伴的人不再是家人,而是一直小心翼翼呵护着自己的冥王跟守护在杜阳身边的城慕,虽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将他们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
“消施,你是不是应该挽着王爷的手呢?”杜温柔地在她耳边说道。转身望了一眼站在她身侧的冥王,此时,冥王的眼中却只有消施一个人的身影,哪怕她不愿纳进自己怀中,他也不会怨恨。
“没事,你们失散多年,好不容易相聚的第一个除夕夜,我这个做丈夫的有什么资格去剥夺呢。”冥王无所谓的笑笑,将心底的苦涩全部咽回了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