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老天您千万不要听我家小姐的,下辈子,下下辈子,容香还要跟在小姐身边,一生一世只为小姐一个人付出。”
“容香。”
“小姐,你可不准再说那些折煞奴婢的话了。”容香心疼地拉起萧柔的手,她只想这样静静的陪在萧柔的身边,就算自己早已遍体鳞伤,但只要自己还有一线生机,她就要拼死的保护萧柔。
“哼!”躲在墙角的兰儿冷哼一声,她已经在这里偷窥很久了,趁着今日府内无人,自己正好抓住了这个机会。
而她唯一担心的李陵容已经有近八个月没出现了,虽然她不知道他在南方办什么事,但是她唯一能肯定的就是,现在在王府中,她可以为所欲为了。
兰儿一阵窃喜,小心翼翼地从墙角掠过。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的身后,有个人已经注意她很久了。
茗苑中,茗初正悠闲地坐在大树下,晒着太阳,品尝着小伶刚做好的糕点。
“小姐,不知道兰儿那边监视的怎么样了?今天王府里能管事的都不在,您说我们是不是该行动了?”小伶俯身在茗初的身边问道,“莹苑那贱人如今已经不是小姐的对手了,那个疯女人现在对王爷来说,也是可有可无的。现在的关键就只有那个即将临盆的女人了,小姐,我们该怎么做呢?”
“算算时间,她也到临盆的时间了。”茗初若有所思地望着天空。
“小姐,您还在等什么?若是让那女人把孩子生下来,那您在王府的地位不是又要矮一截了,而且府里的人都在传,说那女人肚子里的一定是位小少爷。”小伶一边替茗初捏着双肩,一边添油加醋的说着。
“兰儿回来就告诉我,现在让我静一会。最近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很多事情我还没弄清楚。”茗初之前也去看过梁莹,虽然她是疯了,但很多时候她见到梁莹时,她并不疯癫,而是出神地盯着某处发呆。
“小姐,小姐,兰儿回来了,兰儿回来了。”小伶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就看到兰儿一脸的笑意的从外面回来了,她迫不及待的对着茗初喊道。
“兰儿,那边怎么样了?”正在沉思的茗初,在听到小伶的尖叫声时,不悦地皱皱眉,随后走到兰儿身边,冷静的问道。
“小姐,那边很安静,若是想混进去,奴婢认为不是件难事。”兰儿将查探道的事情恭敬的禀告给茗初。
“恩,我现在最在意的倒是莹苑那疯女人,我总觉得那疯女人有点问题。”茗初越想越觉得可疑,“兰儿,你觉得那个女人是在装疯卖傻吗?”
“小姐,奴婢每次见梁莹的时候,也总觉得她有些怪异。”兰儿认真的回忆着见到梁莹时的神情,“她每次看到小姐的时候,就会变得异常的安静,而且她眼里有时候还会有恨意。”
“是啊,我也觉得很怪异,若一个人真的疯了,怎么还会有这样犀利的神情,但她如今那模样,很难让人相信她是在装疯。”茗初恨恨地捏紧双拳,阴沉着脸,说道:“我决不允许任何人在这个时候破坏我的计划。”
“小姐,您放心吧,奴婢一早就将王府里的人调查了一遍,如果在这个时候下手,不会有人发现的。”兰儿胸有成竹的说道。
“杨芷那个女人在哪里?她虽然是王爷的侍婢,但这个女人不简单,我们不能忽略她。”想起之前她对自己的不尊重,茗初就一直记在心里,她在王府中除了要防着已经疯掉的梁莹,还有一个大障碍,那就是杨芷。杨芷虽然表现的很无所谓,但是凭她的直觉,杨芷绝不会一辈子都做默默无闻的侍婢。
“小姐,您放心吧,杨芷被刘嬷嬷唤去了,现在应该出府去替刘嬷嬷买需要用的材料了。”兰儿将茗初的疑虑,一个个解答着,让她不用担心那些事情。
“很好,这个拿去。”茗初冷冷一笑,将一包东西放在兰儿的手中,“小心行事,记住我要那个女人连命都没有。”
“是,小姐!奴婢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兰儿接过茗初手里的东西,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随后消失在了茗苑中。
书房里一片骇静!
恒王冷着脸,寂静地坐在案桌前;身后,左右分站着王穆之跟李陵容,二人的脸上丝毫没有表情,整个书房内,都是死一般的沉寂。恒王抬起一双尖锐的眸子,望向下方紧跪着的兰儿,只见她垂着脑袋,两手紧张不安的抓着地上的毛毯,贝齿轻咬,嘴角传来一阵疼痛,竟是咬破了都不知晓,而在她跟前,还放着一碗热腾腾的食物。
一个时辰之前。
兰儿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蹑手蹑脚地向着厨房踱去。
少了敏儿的厨房变得异常的安静,就连平日里,也只有刘嬷嬷一个人在处理这些琐碎的杂事。
现在的恒王府,就连每个角落,都像是紧绷的弦一般。恒王对萧柔肚子里的孩子更是关怀备至。就连厨房,现在也只允许刘嬷嬷一个人进入,因为他怕,他怕因为自己的疏忽间接伤害了自己的孩子,这是他一辈子都赌不起的事情。刘嬷嬷是府中的老嬷嬷了,什么事请该防备,什么事情该做,不用他多说,她心里自然明白。
尽管恒王防备了一切,但终有疏漏,还是让兰儿溜进了厨房。
兰儿贼兮兮地探查着四周的动静,在确定没被人发现之后,才偷偷地溜进了厨房。
灶炉上,正在炖着要给萧柔的补品,火炉正旺盛的燃烧着。她小心翼翼地掀开锅盖,看到里面炖的补品时,她阴冷的笑了笑,“做王妃?我倒要看看,你还有没有这个机会再坐在那个位置上。”
跟踪兰儿的李陵容将这一切收入眼底,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手里的那包‘毒药’,等着她在下毒的那一刻,进去抓个人赃并获。
兰儿拿起那包药,打开,手却在颤抖,泪,随之倾下。
“我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她扪心自问。
突然,她将那包药紧紧地捏在手里,整个人痛苦地蜷缩在了灶旁,双手紧紧地抱着双膝,将头深深地埋进膝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