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湘兰浅浅一笑,“想知道?”
“废话!”夏柳很不客气的顶了回去,老子最讨厌女人在我面前装神秘。
马湘兰不仅没被他的粗口激怒,反而大声道:“我坐在这是因为这位公子是这里吟诗作对第一人!如果哪位不服气可以与这位公子对试试!谁赢了他我就跟谁坐一起。”
这一句话砸进众人耳朵里也不知道激起了多少男人的斗志,那小瘪三能吟诗作对?弄弄洗发水罢了,要说对诗,他根本不上台面
夏柳仿佛听到了所有人的怨念,想要大声抗议,谁知道马湘兰又加了一句,“我看得出来,这位公子是个谦谦公子,他一定会说自己胸无点墨,在诸位面前不值一提,你们千万别被他的假像迷惑住了,谦虚是美德,可要过分谦虚,就是虚伪了!”
夏柳闷闷的垂头丧气,完了,这女人是要把老子往绝路上逼,老子现在是说什么都没用了。这也罢了,马湘兰还调皮的朝他挤了挤眼。夏柳暗自咬牙,算你狠,等老子过了今天,非要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第一个向夏柳发难的就是那个小白脸白清侯,一副轻蔑的神情,阴阳怪调的道:“请问这位朋友,姓甚名谁啊!恕我眼拙,本公子没见过!”
夏柳暗想这四大家族联合支付朝廷的财政,多少都应该有点矛盾的吧!老子现在是在替楚家做事,要是表现的太窝囊不是给楚家丢脸么!要是回去绮雪知道了,我这光荣坚强的形象可就受到损害了。想到这正是该为楚绮雪争气的时候,可不能退缩,便也仰着脸,眼皮低拉着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道:“哦!这位公子脸真白呀!比女人还水嫩,我还以为是女扮男装的呢,一听这声音,真是太失望了。”
白清侯听得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眼中怒火旺盛,他平生最恨别人取笑像女人,夏柳竟然敢直呼出来,自然是恨得咬牙切齿,“小子,别以为有人护着你我就不敢动你!”
“哦!”夏柳故意拿眼望了望他,然后瞟了下马湘兰,笑嘻嘻道:“这位公子,难不成你想对四娘怎么样?”
白清侯一滞,他的意思是指夏柳背后有楚家,他白家可不怕,没想到夏柳借机歪曲,故意引到马湘兰身上,缓了缓,冷冷道:“小子,果然是伶牙利齿,还会血口喷人,既然你的诗词很好,本公子今天就跟你对上一对!”
“等等!”一听他要对诗,夏柳可是吃不住,连忙举手反对道:“你说要对诗我就跟你对啦!我又不是你的相好的小情人!”
白清侯连续忍受着他两次难堪的羞辱,俊白的脸庞变得铁青,他身后的护卫刘成见状,知道主人要把夏柳置之死地,不等吩咐,便飞身朝夏柳扑去,来势奇快,迅雷不及掩耳。大厅内众人纷纷变色。楚舒大惊失色,但由于离的太远,鞭长莫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夏柳被对方击于掌下。
夏柳却一点也不惊慌,慢悠悠的伸手抓了只鸡腿啃着,他虽然不敢百分之百确认有人会出手阻拦,但自己是来霍家做客的,再说又是对方先挑衅,如果把自己打死了,楚家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别人不动手,霍家一定会有人动手!
因此夏柳很悠闲,就像没看到似的,一边吃着唱起了经典台词,“我爱鸡翅膀。”
令人意外的是,出手的是坐在夏柳身边的马湘兰,眼看刘成的掌心就要碰到夏柳的头皮了,却被她一把抓住手腕,硬生生停止不前,“这位公子,给奴家一个面子如何?这是霍翁举办的诗宴,并非比武场。”
当护卫刘成的掌风扫过来的时候夏柳还是惊出了身冷汗,这个家伙还真有两下子,光这掌风就刮得老子脸皮生疼,夏柳决定要报复一下这个狗护卫,手中的鸡腿闪电般塞进那护卫刘成的嘴里,他现在已经具有雄厚的真气,他的速度比武师阶段的武技高手们要快的多,所以大厅内能清楚掌握到夏柳动作的几乎没有,都只看到一道影子。
“咦!这位兄弟,你也爱吃鸡?不过你也太心急了吧!如果想吃我面前的鸡呢,你完全可以走过来,跟我说,只要你跟我说想吃鸡,我看在你家主人连鸡都不给你吃的份上,肯定会分一点给你的。你看你现在,像只饿狗一样扑过来,人家会误会你有狂犬病的!就算不误会,你看你现在的狼狈样,不是给你家主人丢脸嘛。”夏柳看着那脸涨成猪肝颜色的脸,很认真的絮叨起来。
护卫刘成气得连血带鸡腿喷了出来,冲天大吼,疯了一般向夏柳打去。
“刘成!退下!”白清侯突然喝了声,此时他已经恢复了冷静,眸子里闪着阴毒的光芒,在刘成忿忿退到他身边后,嘴角竟然挂起了微微笑意,“家人卤莽了,还请霍翁、四娘以及各位见谅!”
夏柳很稀奇的看着他,这小子怎么突然冷静下来了?难道有什么阴谋要对付我?夏柳一阵背脊生寒!
“一凡先生,既然四娘都说了,你是个诗词高手,白某人不才,就与你对一对,若你对上来了,我即刻便走!如何?”
夏柳本想再胡搅蛮缠下去的,可要对方已经指名道姓了,自己要是再打擦边球的话就显得心怯了,不由得挠挠头皮道:“呃!这位白公子,咱们有话好好说嘛!这个对诗嘛你先说说看,要不着那么激动!”
“怎么?一凡先生是没胆量还怎么?即便你答不上来不过是移下位而已,白某人若输了可是要走人的。这条件对一犯先生来说可是占了大便宜!”白清侯仿佛成竹在胸,慢条斯理的说道。
操!你,给你点颜色你还开起染房来了,老子就不信了,你他难道有什么千年绝对不成!夏柳一阵恼火,仰头喝了一杯酒道:“来吧!不就是对诗么!老子天不怕地不怕,还怕对诗!”心里加了句,对不出来大不了丢点面子,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不存好心,老子趁机走人更好!
白清侯见他口出狂言,冷冷一笑,清了清嗓子道:“各位,白某人不才,刚刚借四娘的百花舞从辛弃疾的《青玉案》中想出几句诗来。”
青玉案?什么玩意儿?夏柳一脸疑惑,那个辛弃疾是不是很有名啊!还借他的东西来显摆!
马湘兰看着他的脸色,仿佛有点猜到了,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就是辛弃疾的《青玉案》,此词跌宕生姿,尤其是最后一句点睛之笔,乃古代词中意境上乘之作。”
夏柳瞄了她一眼,听起来好象还挺朗朗上口的。这姓白的小白脸怎么写?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白清侯得意的朗朗道:“华灯初上夜已许,观者惊,歌如诉。一夜柳枝舞。乐曲华章,轻歌妙舞,倩影在霍府。点翠卷荷人间聚,百花之舞天应妒!若问今夜梦何处。回想此处,舞影却在,四娘挥洒处!”
大厅内众人纷纷爆发出热烈的喝彩声,夏柳心道:作得很好么?不就是多几个文绉绉的词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白清侯白嫩嫩的脸上可谓是红润有光泽,很好的露了回脸!自然是高兴万分。夏柳趁机偷眼瞧瞧马湘兰,似乎脸上并没有赞赏的意思,那眼神仿佛还带着一股不屑的味道,莫非夏柳摸索出一点道道来了,这小子欺老子不懂诗词,乱嚼一通就以为能难倒老子了,没门!
“一凡先生,该你了!”白清候胜券在握的转头向夏柳道。
虽然老子很瞧不起这小子,不过要自己现场发挥作一首,还真有点难度,就算是仿照别人的也难啊!斜眼看了下白清侯,骂了句操!但都逼上来了,总要想个应付的办法,老子该怎么办?夏柳心急如焚,在酒案旁边坐不住了,腿不住发抖。
正着急,脚下哗啦一声响,低头一看,是楚舒编弄的那本诗词总汇,夏柳眼睛尖,一眼瞧见那页上写着陋室铭三个字!陋室铭?老子好象在哪见过!对
夏柳脑袋里电光火石一般闪过一道绚丽的光彩,那是一道救命之光啊!
“恩!大家听好了!本人的杰作就要横空出世啦!”
众人双目炯炯有神的望着他。
“陋室铭。才不在高,有官则名;学不在深,有权则灵;这个衙门,惟我独尊;前有吹鼓手,后有马匹精;谈笑有心腹,往来有小兵;可以搞特权,结帮亲;无批评之刺耳,有颂扬之雷鸣;青云直上天,随风显精神;群众曰:臭哉此人!”
安静,绝对的安静!没有人说话,但所有人的眼中惊讶,惊骇的神色却是表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