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柳看来这一下无足轻重,不过也被她们气呼呼的样子给逗乐了,一时兴起,一把把春灵扛在肩上,“小丫头,让你见识见识欺负你夫君的下场。”说着,把她的身体在头上舞得团团转。吓得春灵尖叫连连,小手死命拽着他的头发。
这次是夏柳疼得大叫,头发被她抓着疼得直掉眼泪,连忙把她抱住道:“老婆,没事啊!不转了,不转了。”
春灵抓着他的把柄哪里会轻易放手,刚才被他转得小脸蛋儿发白,好容易恢复平静,此时是恨恨想痛扁他一顿,神色得意道:“敢吓我!我让你再欺负人!”说着手上加了点力。
夏柳大叫:“救命啊!我下次再也不吓老婆啦!”
楚绮雪在一边扑哧一笑,嗔道:“你们俩闹够了没有!说正事呢!”
夏柳如听仙乐,连忙笑道:“够了够了。”
“哼!什么够了,你坐好!”春灵却不放手,拽着他的头发坐到楚绮雪的身边。
夏柳此时恨透了这古代的长头发,他决定明天剃个光头,奶奶的,让你抓!
见两人不再大吵大闹,楚绮雪柔声道:“你昨天半夜出去到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情?”
“唉!还是绮雪关心我呀!哪像我那啊!”
却是春灵用劲拽了下他的头发,小嘴翘得高高的:“像什么?”
“像像我那不堪回首的狗啊!”夏柳急中生智,胡搅一通。
“狗?”楚绮雪与春灵同时一楞,“什么狗?”
夏柳嘿嘿笑道:“呃!以前我养过一条狗,每天喂它大鱼大肉,我回家的时候它就会围着我团团转,尾巴翘得老高。后来有一天我忘了买了,结果它就跟在我后面使劲的吼,拼命的叫!所以我说它不如绮雪你嘛!”
楚绮雪嗔道:“什么呀!我能和狗比吗!”
“当然不能比了,就是不能比嘛!”夏柳嬉皮笑脸道。
春灵眼珠转了转,一下子醒悟过来了,大叫起来:“好啊!你拿我当狗!哼,我让你笑!”说着手上猛一用力
‘咕咚’一声,夏柳从凳子上斜身倒了下来。
春灵一惊,连忙松开手中的头发,搀着他道:“夫君!你没事吧?”
“哎呦!完了,完了!”夏柳躺在地上放开喉咙大叫,“腰折了!”
“啊!”春灵小脸一阵紧张,小手在他腰上乱摸道:“哪伤了。”
那小手摸这摸那的,痒痒的,夏柳一把抓住,笑道:“没事!你夫君我岂是轻易就能摔伤的。”
春灵眼睛疑惑的望着他,轻声道:“真的没事?”
“没事!”夏柳干脆利落的回答,爬起来掸去身上的灰尘,“好了!谈正事吧!”
春灵被刚才那么一惊倒也安静了下来,偎依在夏柳身边低声道:“好吧!”
夏柳言简意赅的把这段时间的经历说了下,最后毫不谦虚的吹嘘了下自己的奔跑能力,半天时间跑了一百里,确实够强的。
楚绮雪却是关心那天魔琵琶,空洞的大眼睛闪动着,“那个天魔琵琶真的能附在你身上?”
“当然!”夏柳抓着她的手放在右手掌心:“你摸摸,这里有天魔琵琶的水印!”
楚绮雪细细摩挲,娇美的脸上露着笑意:“真的有!好小啊!”
“它还会变出来呢!我让他出来给你们看看!”说着便喝了一声,那天魔琵琶瞬间展示在三人面前。
二女满脸惊异,连忙围着天魔琵琶观看抚摩起来。
“好漂亮啊!还刻着十二种乐器的样子,小姐你摸摸!”春灵惊叹道。
楚绮雪按照她的手指引,一一摸过去,嘴里念道:“这是琵琶,箜篌,这是古筝、瑟、琵琶、磬、笛子、鼓、胡琴,哦,这是我的平江秋月萧!筑、钹!”
她竟把天魔琵琶上的乐器都说了出来,夏柳惊奇道:“绮雪,你是不是音乐专家啊?怎么都知道!”
见他提起,楚绮雪便悠悠道:“我母亲就爱音乐,所以我自小对音乐偏爱,家中本来有间琴房的,里面什么乐器都有,后来因为我的身体愈见羸弱,父亲便把琴房锁了,不让我再弹琴。”
原来还有这事,连琴都不能弹,只能听春灵读诗给她听,确实够悲惨的,夏柳心思一动:“既然你对音乐这么了解,不如我来弹一首曲子给你听看看怎么样!”
“你会弹?”
夏柳得意道:“嘿嘿,别小看我,我现在可以使用任何乐器,不信我这就来一首!”说完,便拿起天魔琵琶,眼睛向上翻了翻,记起前世听过的流行歌曲,弹哪首好呢?月亮代表我的心?老是这首,换换口味!恩,这样吧!还是一首经典老歌,就陈慧娴的千千阙歌吧!虽然是女人唱的,但老子可是听得耳朵都生老茧的,旋律又容易记!
“好了,听好了,这首叫千千阙歌!”
言罢!仿佛耳边已经响起陈慧娴优雅悦耳的歌声,双手如有神助一般,随着心中回响的旋律,十指飞舞起来,灵活巧妙,指法娴熟,而那天魔琵琶的弦乐则悠扬而铿锵,渐入佳境,仿佛把三人都带到了那音乐中的世界,大起大落,如玉珠散落,却又不失悠扬缠绵,使人遐想那音乐的淡淡的忧伤之中怀有的惆怅与离别之时的不舍,而更多的则是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三人完全被音乐所吸引,全身心的投入,待到曲尽,那音乐仿佛还在耳伴回响,无法自拔。
夏柳蓦然惊醒,看着沉醉其中的二人,微微一笑,“怎么样?”
楚绮雪目中满是凄迷之色,低声呢喃道:“好伤感!为什么我听了以后心里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呢!”
唉!这个多愁善感的小女人,夏柳说道:“我把这首千千阙歌的歌词告诉你们吧!你就知道为什么有这种感觉了。”
等听着夏柳把那歌词念完,楚绮雪神色惆怅,幽幽道:“原来是如此,分离的曲子,这么令人感伤。”
春灵奇道:“夫君,你怎么会弹这首曲子的?”
“呃!我曾经在路上见过人又弹又唱过,那人还哭了,所以我记得十分清楚,就弹了出来。”夏柳随便捏了借口。
“是吗?我想他当时一定很伤心!”楚绮雪一脸失落落的道。
夏柳感觉不对劲,娘的,怎么好容易表现一下竟然把她给搞成痴呆了?要是按照这样情形发展下去,迟早要走火入魔,夏柳连忙又拿起琵琶又弹又吼起来: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小妹妹我坐船头哥哥你在岸上走我俩的情我俩的爱在纤绳上荡悠悠荡悠悠你一步一叩首啊没有别的乞求只盼拉着我妹妹的手哇跟你并肩走噢噢噢噢噢。
这首曾经红极一时的《纤夫的爱》在夏柳的嗓门下,有些走味,不过夏柳吼得很卖力,一会唱男音,一会扮女音。楚绮雪与春灵目瞪口呆,很快笑成一团。
这首唱完,夏柳不由嗓子眼冒火,娘的,当年唱KTV的时候这首最能敲打人的神经的,尤其是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老子还没结束就能立马让他们崩溃!看这两妞笑得打跌的样子,恐怕也差不多了!
夏柳收起天魔琵琶,笑嘻嘻道:“两位美娇娘,笑够了没有!不如爬床上去笑吧!”
“爬爬床上笑笑干嘛?”春灵肠子都快笑断了,不停揉着肚子。
“不是有个成语叫什么来着床第之欢嘛!在床上乐不正符合。”
话音未落,春灵顿时‘咕咚’一声笑翻在地,笑声变成了惨叫。
我靠!又那么夸张么?老子不就是引用了句成语么!夏柳连忙把春灵扶起来,“有没伤着?哪伤着了?”
春灵白了他一眼,笑嗔道:“没伤着,也被你笑伤了!”
“笑伤?我说老婆,你夫君我会弹会唱,还会用成语,这好笑么?太不懂欣赏了吧!”夏柳不服道。
春灵不理他,瞧见楚绮雪伏在桌子上,一动不动,脸色一变,连忙跑过去道:“小姐!你怎么了?”
楚绮雪脸色苍白,脸颊没有一丝血色,发际间渗着汗珠,空洞的大眼睛此时眯成一线,似乎很痛苦,夏柳也是吓了一跳,连忙把楚绮雪抱到床上,“绮雪,绮雪,你怎么了?”
“咳、咳。”楚绮雪连连咳了几声,喘息道:“没事!我我就是笑的有点背不过气来!”
春灵顿时瞪了他这个罪魁祸首一眼,嗔道:“都怪你,唱那个什么破歌啊!差点吓死我!”
我我这不是怕她进音乐里走不出来嘛!郁闷,本来想做好人的,现在差点变成杀手!夏柳无奈的握着楚绮雪的小手,柔声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楚绮雪苍白的脸露出笑意,“别担心,只是你刚才唱的那歌咳。”说着有忍不住笑咳起来。
“好了好了,别谈歌了。你快点静下心来,什么也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