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这么猛!夏柳环顾了下这一队骑兵,所有人都是人高马大,络腮胡子不少,很凶悍,兵器有刀有枪,都磨得蹭亮!
看来又得动一回拳脚?夏柳眼珠转了转,“呃!嘿嘿!各位,其实呢,我是那个山海关经略熊廷弼的兄弟,所以我要出来,他不得不放!”
“熊廷弼的兄弟?”那胡志光与其他些人哈哈大笑。
搞什么飞机?很好笑么?夏柳喝道:“喂!不相信还是怎么的?”
胡志光嘴角奸猾一笑,“熊廷弼的兄弟,那就麻烦你带我们一程吧!”
“什么意思?”夏柳觉得不对,这个袁崇焕应该没熊廷弼的官职高吧,为什么他的手下敢直呼熊廷弼的名字?
“咱们要进关,所以你乖乖的配合我们,否则,你的性命不保,你的娘们,嘿嘿,够水灵的,咱们兄弟好久没享用过如此嫩的娘们了。”
夏柳想饶也饶不了了,那胡志光话刚说完,就被姬醉阳的马鞭卷起,狠狠摔在沙地上。
其余人一见,纷纷动手。夏柳心里一叹,这个架终究还是打起来了。
对付这十几个人还不容易!夏柳懒洋洋的坐在马车上,看着姬醉阳马鞭飞舞,那十几个兵丁就像沙袋一样,在天上乱飞,很快堆成小山坡。
在打斗过程中,夏柳听到有人大骂,骂很正常,但骂的话却很奇怪,叽里呱啦的,听不懂!
夏柳踱着步子走到那小山坡前,眼睛扫了下,从里面揪出一人来,冷冷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被姬醉阳的马鞭打得晕头转向,没缓过神来,嘴里仿佛又乱七八糟说着什么。
夏柳点点头,拎着他走进那帐篷里,这个帐篷倒还挺不错的,里面有不少吃的东西,烧腿和干粮,还有些兵器。
夏柳顺手从那一块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大腿上撕了块肉,塞嘴里尝了下,连忙吐了出来,我靠!连个盐都没放,一股骚腥味!连忙扔掉。
对这帮人的身份更喂怀疑了,伸脚踢了下那家伙,“喂!你哪人啊?”
那人求饶道:“您饶命,我们是袁崇焕的手下,去山海关求援的。”这人舌头有些僵硬,说的话有点怪。
夏柳却没这么认为,前世外国人说汉语都是这个腔调,因此嘿嘿一笑,转头望了望帐篷,从上面抽出一把雪亮的刀来,“小子,今天算你不走运,老子就拿你开刀!”
那人脸色微露恐惧,但还挺镇定,“小的真是袁崇焕的手下。”
夏柳冷哼道:“袁崇焕的手下!你一个手下还叫袁崇焕?怎么不叫右参政?不叫将军,不叫城主?”
那人顿时被问得哑口无言,夏柳刀光一闪,架在他脖子上,“说!”
那人脸一横,不怕死的样子。“哟!还挺能装的嘛!”夏柳点点头,把姬醉阳喊了进来,在她耳边悄悄说了些话,便钻出帐篷,走到小山坡前,笑嘻嘻道:“各位,怎么样?滋味还好受么?”
胡志光最惨,被压在最底下,连气都喘不过来,奄奄一息,大概差不多了。
“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你们的身份,其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想活命的吱一声,老子给你条活路。”
不过这帮人都还挺硬气,都是不怕死的。夏柳挠挠脑袋,正准备用些手段,帐篷里传来惨哼。姬醉阳在武院期间跟着上古冰蚕学了些其他的用寒气的手段,修为也是有很大进步,刚才夏柳就是要她用寒气逼问。
夏柳看出这些人都有些疑惧,嘿嘿一笑,“各位!我知道你们都是好汉!可老子我就是那些英雄好汉的天敌!你们想做英雄,我偏偏不让你们做!”说着,还嘴里啧啧的,摇头道:“你们看!何苦呢!白白丢了性命,连一点好处都没捞着。”
那些人一声不吭,夏柳想了想,看来还是要个个击破,毕竟把他们堆在一起审问,互相间会观望,根本撬不开他们的嘴。正想着,只见姬醉阳走了出来,有戏!
那家伙果然受不住寒气的拷问,把全盘实情都给吐了出来。原来他们是建州女真的骑兵,由于久攻宁远城不下,努尔哈赤就派了他们过来引诱熊廷弼出兵,他们打伏击。
夏柳点点头,攻不下宁远,来打山海关?就算打伏击成功他们也只能是一点小胜!对攻打宁远没有什么帮助!看来这里面还有什么阴谋!可惜老子天生不是个军事家,里面的弯弯绕绕可弄不明白!
想了想,还是把这帮人交到熊廷弼手中好,老子想到这里,便与姬醉阳两人合力把十几人拖到车上,送至山海关城门口后,两人也不打招呼,骑着马走了。
鞑子十三万人围一个宁远城都没攻下,看来这个袁崇焕不是书上吹的,是确实很有些本事!
夏柳这次来,第一个目标就是要找到四娘,刚才已经问了,根本没听说有个什么汉族的能歌擅舞的姑娘,不过倒听说努尔哈赤的蒙古福晋来了一个妹妹,挺像四娘的。所以夏柳决定不去宁远,从鞑子的身后绕过去,直接溜进他们的首都沈阳。
要进沈阳,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目前努尔哈赤实行了改革,严格控制人口,沈阳城盘查的很厉害,夏柳与姬醉阳在城外转了几圈,最后决定夜探。
夜色深黑,正是盗贼出动的最佳时机,可也同样局限了视野,夏柳有通天眼也不行,最多能看到三十米之内的东西,这么大的城市要找个像样的宫殿还真不是一般的难。
加上这沈阳虽然是鞑子的都城,但由于是刚刚迁都,所以那些像样的宫殿还没建成,夏柳与姬醉阳在沈阳城内转了一遍,很是失望!
寂静加黑暗中,嘀嗒的听到马蹄声,夏柳与姬醉阳交流了下眼神,伏在瓦面上,向下望去。
一盏油纸糊得等在前面照明,缓缓而来,后面一辆马车。
这深更半夜的,谁出来乱走?
看那马车还有几个护卫,身份应该不低!马车缓缓走到一座宅院前停下,一名护卫道:“福晋!到了。”
马车里款款的走出来一个女子,光线模糊,夏柳仔细看去,身材一般,衣着简朴,看不到脸,也不知道长得怎么样!
自有人上前敲门,不一会儿那院里就亮起灯,然后门咿呀的开了。
那几名护卫跟在福晋身后走了进去。夏柳悄悄道:“醉阳,既然咱们找不到,不如就盯着这福晋,说不定这里就皇宫的一部分。”姬醉阳自然是点头答应。
两道影子如鬼魅般嗖的一声,跃进院中,悄无声息的跟在那福晋身后。
那福晋走到一间房前,朝房里说着什么。
那房里也传来一个沧桑的声音,叽里咕噜,然后那群护卫全部退出,福晋则推门进了去。
“你在这守着,我去看看!”夏柳转头对姬醉阳说了两句后,趁着天色黑,溜到那屋檐下,悄悄弄了个洞,望里瞧去。
屋里灯光幽暗,点着盏豆粒般大的小油灯,屋里挂着数道帷幕,阴森森的,那福晋向里跪着,三米远的一个奇形怪状的桌案上,放着个透明的琉璃球。
而桌案前,则立着一个身形消瘦的人,长发拖地,也不知道是男是女,不过根据刚才在门外听到的,这人应该是个老头。
“大法师,大汗此去,是否能够成功?”那福晋用着还很生硬的汉语道。
“此仗艰难,恐有不测!”苍老的声音从那长发人嘴里发出,听起来,汉语很流畅。
福晋抬头道:“这么说,大汗将会失败?”
“博尔济锦氏,你该给你父亲去一封信了。”那苍老的声音突然叹道。
福晋声音颤抖,“大法师是说,后金即将失去先机,大明泱泱大国的地位仍然无法动摇?”
“世事无常,谁能想到大明竟在短短几个月之间,换了新皇,他的气数也因此而改变。你告诉你父亲孔果尔,尽快恢复与大明的关系,而你,也该想想退路了!”
“这!”福晋顿了顿,“大法师,事情真的到了这个地步?前方虽捷报,但也没听说有什么异样啊!”
大法师忽然厉声道:“我说过了,世事无常!你遵照我的吩咐做便是!除非你蒙古科尔沁部派兵支援努尔哈赤,可你该明白,你父亲是不会冒这个险的。”
福晋身躯一颤,连忙低头道:“是!”
蒙古科尔沁部?想想这几句对话,夏柳明白过来,这个福晋是蒙古科尔沁部首领孔果尔的女儿博尔济锦氏,难道她就是老子要找的蒙古福晋?
那大法师缓缓道:“以后你不用再来找我了!”
“大法师!您要离开?”
“是时机成熟了!”那大法师突然转身,朝夏柳躲藏的地方冷冷道:“阁下请进吧!”
我靠!竟然被他发现了!夏柳见躲不了,便大大方方的推门走进去,笑嘻嘻道:“大法师果然是个高人啊!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