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会这样,刚刚明明看到那家伙驾着马车的!两人茫然的互相望了一眼。难道中计?夏柳脸色一变,立马与齐春蕾飞会船坞。果不其然,刚才停在船坞内的那只船已经不见!
竟然被小日本给耍了!!
夏柳飞身立在船坞上,集中目力,眺望那茫茫太湖。湖面广阔,一个黑点渐渐远去。好一个调虎离山计!夏柳迅速飞下船坞,跃进一艘小船,招呼齐春蕾上船道:“快上来,他们走得不远!”
齐春蕾也不怠慢,稳稳坐在小船内。而夏柳体内的真气则如喷气机一般,浪花喷涌,小船如离弦的箭,劈波斩浪,朝那黑点追去。
那船此时正扬着帆,鼓足劲的往那湖中而去,驶得也颇快,不过夏柳这小船更为迅猛,就像一艘快艇,乘风破浪,不消半个小时,便追上了那艘五个日本浪人的平底船。此时,他们似乎还没发现身后一艘小船以这种惊人的速度追上来。
眨眼间,小船便与大船接近。两人飞身上船,轻手轻脚,身体贴着船舱的木板,夏柳充分发挥出真气,悄悄地向那船舱探去。感觉到船内有六个人,正坐在里面,似乎在吃喝。
夏柳在心里哼了声,那家伙果然在,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马车上溜出来,还躲过两人的视野,果然是不简单!
向齐春蕾悄悄打了个手势,让她停下,而自己则向那舱内靠近,不发出一丝声息的摸去。
只听里面那几人叽里咕噜的欢谈,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还时而大笑!夏柳眉头皱了皱,发现那舱门大开,计上心来,身影陡然快如闪电,飞入舱内,同时双手寒冰之气飞出,船舱内仿佛灌进凛冽的寒风,瞬间把那舱内的一切都给冰冻起来!
当夏柳的身影突然闪现在舱门口时,已经听到有‘呛呛’的拔刀声,不过刀还没来得及出鞘,便被夏柳这种怪异的真气给冰冻住了身体,根本没有机会反抗。
六人形状各异,有的在左手握刀鞘,右手刚把刀拔出那么一寸;有的则正夹着菜,还没送进口里。那小偷则双手撑着桌面,像似要拔步逃的样子。六人六个姿势,够怪异的。都是身体僵硬的围坐在桌边,只能圆溜溜的转着眼珠,惊疑莫名的望着夏柳。
夏柳慢悠悠的走进舱内,斜眼瞄了瞄那桌上的酒菜,笑嘻嘻道:“不错嘛!够丰富的啊!”说着,漫步走到那小偷身边,贴着他的耳边低声说道:“不认识我,是吧!不过你可把老子给耍了一顿呢!”
那小偷眼珠一转,仿佛明白什么,顿时有些惊惧。夏柳脸上浮着诡异莫名的笑,懒懒的坐在一个椅子上,声音极为温和,“别怕,老子一般是不会杀人的,不过呢。”说着,嘴角扯了扯,仿佛是笑,但却令人莫名的胆寒,“我想请教你几个问题!”
齐春蕾此时也跟着走了进来,眉毛皱了皱,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感觉到有点儿冷。不过当她看到舱中的情形时,不禁脸泛笑容,声音清亮的道:“你真厉害,这些人一眨眼都冻僵了!”
那小偷本还挺镇定的,但一见齐春蕾,顿时面无血色,心里发凉,知道这次是碰到高人了。
夏柳冷哼一声,“小子,别装聋作哑!你是什么人?这五个日本浪人是怎么回事情?”
那小偷眼睛直溜溜转动,在打主意,夏柳不由伸脚把他踢倒在地,冷笑道:“别想那些花招,老子使过的比你一辈子的都多,蒙不了老子的!快点招供!”
小偷闷哼一声,掼在地上。只听那其中一个日本浪人唧唧呱呱的嚷了几句,神色凶悍,一会儿对那小偷说,一会儿瞪着夏柳。
“****,闭嘴!”夏柳暴喝一声,声音仿佛霹雳,顿时震得几人耳膜生疼,那日本浪人不由怔住。
夏柳伸脚踏在那小偷的胸口,双目射着冷芒,嘴里吐出一个字,“说!”
“你。”小偷被夏柳的这股凶狠的气势给镇住了,脸上满是惊恐,但却仍然不敢说出口,眼睛一会儿瞧他,一会儿望着那日本浪人。
操!还你向****的日本请示,夏柳伸手想狠狠的给他一巴掌,却听齐春蕾声音清亮的道:“让我来!”
只见她已经解下缠在腰间的绿竹鞭,俏脸含煞,冷冷的盯着那小偷。
夏柳感觉到有点古怪,这丫头又回到第一次见她时的那副拼命三郎的神情,眉宇间有种坚忍无情的气息。
齐春蕾转头对他道:“你让我来审他,我们族中经常抓到别族的奸细,我有办法让他开口。”
夏柳耸耸肩,狠狠瞪了那小偷一眼,走回椅子上坐下,坐看她怎么审问!
齐春蕾不急不慢,嘴里喃喃念着,那手中的绿竹鞭便灵敏的浮在半空。那小偷以及那日本浪人都是目瞪口呆,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绿竹鞭随着齐春蕾嘴里念念不绝的咒语在空中灵活变幻,如灵蛇一般,数根绿竹节飞至那小偷身前,两头竖起,如敲鼓一般,朝他身上点去。
绿竹鞭点在他身上,发出“噗噗。”的声响,节奏轻快,那小偷睁大了眼睛,那绿竹鞭所点之处,均有些酸麻,但并不是如何的疼痛,再加上现在身体冻僵,那痛感更加轻微!心道这少女并不知道怎么审问?只是想报复一下自己罢了!
夏柳则相反,这苗疆的巫术他一直比较怵,听这两个字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此时见那绿竹鞭敲鼓一般在他的身上敲打,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古怪!因此静静地看着。
那绿竹鞭敲打完毕,溜溜的飞绕在齐春蕾的腰间,齐春蕾则也站起身来,冷哼一声道:“敢偷我的绿竹鞭,让你尝尝他的厉害!”
话还没说完,那一直迷惑不解的小偷突然脸色一变,仿佛体内有莫大的痛苦在折磨着他,眉毛拧在了一块,脸皮霎时黄了,嘴里发出凄惨的叫声。
“你搞什么鬼?”夏柳见那家伙倒在地上哀嚎,要不是身体冻僵,恐怕早就在地上打滚了。
齐春蕾面露得意的道:“这是吟血咒,点中对方特定血脉,体内的血液就会翻腾,比身上被蚂蚁咬还难受,只到痛苦的晕厥过去,这个方法只会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他,而不会让他死,直到他说实话为止!”
这么单纯的少女竟然把这恐怖的东西当作小玩意儿,还洋洋得意,夏柳觉得毛骨悚然,娘的,苗疆果然是变态,竟然想出这么个恐怖的方式来审问。真他娘是既不费力也不费工,方便有效,而且表面上看起来还很文明,不像老虎钳、辣椒水之类的,血腥恐怖。审问罪犯的最佳手段,可以列入十大酷刑之首了!
那小偷撕心裂肺的叫了一阵后,双眼一翻,果然晕厥过去了。夏柳暗暗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得罪这丫头!伸手冲出一股灼热真气,昏过去的小偷顿时大叫醒过来,僵冷的身体陡然被这股热气一喷,初时差点痛晕过去,后来身体都没感觉了,麻木的仿佛不是自己的身体。两眼呆滞,面无表情,只有大口的呼出气。
“小子!快点招供吧!要不然这罪有得你受的。”
那小偷木然的眼睛仿佛有了点光,缓缓地移到夏柳脸上,“你你要问什么?”
看来这家伙是服了!夏柳拉过椅子,坐在上面问道:“你是谁?”
“我我叫上野守真!是是田安将军座下土系忍者。”
果然是日本人,而且还是个土系的忍者!自己曾经在辽东也碰到过一个日本忍者,还会在地上乱窜,这家伙也一定是从地里溜走的,难怪我跟齐春蕾都没瞧见,被他给耍了!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奇怪的道:“你要偷那绿竹鞭干什么?”
“我那竹鞭乃中土极品蕲竹,色泽晶莹,我本想带回国献给将军的。”
“哼!蛮有孝心的嘛!那你为什么又偷别人的钱?”一个忍者做起小偷来,还真是稀奇!
那上野守真迟疑了下,“我们来中土,没带银子,我就从中原人身上偷了些,买些衣服食物回去。后来发现你们跟踪我,因此就把你们引开。”
夏柳一阵冷笑,果然是狡猾,原来他们是在演戏,要让自己中套而已,不过幸亏老子真气厉害,就算上当也追上来了!转头向那几个还僵硬的日本浪人问道:“那他们又是什么人?也是忍者?”
“不不是!他们是田安将军坐下的侍卫,送中平太刀来的。”
中平太刀?夏柳顿时眼睛一亮,心里大喜,娘的,果然被自己猜中了,连忙问道:“那个田安将军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让你们送中平太刀来?”
“田安将军乃我扶桑国幕府御三卿之一的田安大藩首领,在长崎负责与大明商人的来往。此次太湖帮赤脚刘三在田安将军处购买了三百把中平太刀,我们只是护送太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