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懂!为什么她都活不下去了还不叫我?第一声我没听出是她,那么我接着就走过去了,我给她找零钱那么长时间她为什么不再叫我?即使我认不出她的样子,声音我会马上听出来吧?她说话奶声奶气的我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妈的!我一想起来就气的直哆嗦,不但是自责,还有生气,我从来没象今天这么生气过!整整一年,我跟照顾女儿一样照顾她,洗头洗衣服洗内裤,上学放学接送,吃饭帮她拿筷子,没事听她胡说八道外加揪我头发,每次半夜我起夜都来看看她掀被子了没有,我整整一年的细心照顾就换来了这个?她流落街头饿的几乎没命了都不肯认我,不肯叫我一声!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心情?我们疯了一样地找她,她怎么能这样残忍?对她自己残忍,对我们也残忍?”
擎诺的声音又气又急,夹杂着愤怒,伤心和心疼。
润石沉默了一会,然后清清润润地说:“不能怪她。是我的错。她走的那天你们都不在,你不知道我和她说了什么。”
“你说什么了?”
“。。。。我告诉她,是我出主意把她撵出去的,这个家里已经不能容许她的存在了,她再有什么举动我会卸了她全身的骨头。可能她以为是我们俩的主意,你知道,她一直把我们俩当成妈妈和爸爸的。。。。。。可想而知她伤透了心,她那么骄傲的性子,不可能求你带她回家的,宁可在外面活活饿死。其实换成是我们俩也是一样的做法。”润石的声音带着自责和悔恨。
擎诺发出被刻意压低的吸鼻子的声音。
“你就是一混蛋!你做这事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和妈妈告诉我是小猪自愿要求去老太太家的!****!”擎诺恨恨地骂道。
“对不起。”润石说。
“别说废话!”
“你的脸还疼吗?”
“疼!我疼,你不疼吗?你心里不疼你哭什么?”擎诺仍然恨恨的声音。
润石无语。
擎诺摔门而出。
润石叹口气,过来看看我,我无法面对他,只能装睡,被子里的手死死抓住床单。
这人渣!
为什么如此善良的我身边有个这么无良的他??咱自吹自擂一下。
既生瑜何生亮!呜呼哀哉!
润石有一句经典的话,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这该死的!我越想越气,猛地睁开眼睛,怒冲冲地说:“禽兽!纳粹!”
“哈哈,”他竟然恬不知耻地笑了起来:“如果我不选择堕落那地狱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你去死吧!”我简直想把吊瓶砸在他脑袋上,如果我不是力不从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