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战士
命运是战场
我披上征衣
从不容迟疑
我唯一的信念
就是不能回顾
唯一的凭借
就是岁月的利剑
然而驰骋过处
那一闪的生命
谁来为我追失一路的寂寞
杨庆煌的《年轻的战士》,我家客厅的音响反复播放着这首歌曲,我四仰八叉地摆在沙发上,手却放在口袋里,紧紧握着我费尽周折得来的氰化钾。
擎诺在忙着拖地板,擦拭窗户。
他拖完地板以后,过来让我把鞋底在拖把上擦擦,我没动。
“多老的歌了你还听?”擎诺叹口气,俯身把我的拖鞋在他的拖把上擦了几下,“屁股还疼吗?疼就趴着,不然不容易散去淤血。过会他们来了,有一道水晶虾饺,你别和以前那样把虾吃了,把剩下的丢给我,让人说你没家教。”
我“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家教这种东西在咱家是皇帝的新衣,传闻有,嘴上有。我把你姥姥差一点淹死就很有家教?你哥拿皮带抽我就很有家教?”
刚洗澡出来的润石拿着洗好的衣服要出去晒,接口说:“我抽你,你很有意见?”
“没意见!”我眯着眼睛,再一次握紧了手里的瓶子。杨润石,看你还能活几个小时?
“行了,我姥姥那个人嘴碎,胡说八道,那天是碰上硬茬了!以后她就老实了!”擎诺说。“不过那老太太够烦人的,我才认识她几天啊,就整天让我给她那些我都不认识的孙子孙女辅导英语,让他们跟着我考托福。切!”
润石晒好了衣服,回来瞪着我有一分钟,然后不容分说,一把把我抓进浴室,给我洗脚。“我说了多少次了让你别赤脚在地板上走,走完了你再踩在床上,我们还得给你洗床单!”
他把我按在墙壁上,抓起我一只脚,打上香皂,搓搓,用温水喷头冲洗干净,然后再换另一只脚。
我瞬间被劈到一样,懊恼的几乎要去抓墙,这些举动他以前几乎天天做,我从来没觉得什么,可是在今天这个特殊时刻,你这不是诱惑我全线崩溃吗?你太腹黑了!
我再也忍不住,热泪盈眶,对他大喊:“你***别对我好,行不行???????”
在水汽里,他抬头迷惑地看着我:“你脑子进水了?”
我狠狠地捶了一下墙壁,我承认我的立场不够坚定,我承认我一直把他们的的忍让体贴什么的,都当成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我承认。。。。。。可是今天你能不能不对我那么好?能不能???
润石帮我洗完脚以后就把我的拖鞋冲了一下,让我换换衣服,说一会客人来了,我如果想出来吃饭就别发飙,如果我发飙他会打人,如果我不想出来,就在我的卧室玩,我喜欢吃什么他就给我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