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仍然在骂,润石再不说话,低头看表。
5分钟过去了,润石上前猛地拽起老大爷的吊针管,只见血液瞬间顺着塑料管回流出来,老太太去打润石,润石拿起白色的被子就把她蒙头蒙住,推掉在老大爷的病床上,然后润石迅速推着带滑轮的病床,推出了病房,再一使劲,病床载着2个人快速地顺着长长的走廊滑了出去,直到撞到了对面的墙壁才停下来,老太太可能吓晕了,一声也没出。
我把脑袋探出病房,看着病床被墙壁反弹的往回滑,不禁咂舌。
润石打开窗户,将老太太的一应物件都扔了出去,然后对站在一旁吓呆了的护士说:“这床没人了,换一下被褥!”
满屋病人和家属都望着润石,心生畏惧,噤若寒蝉,没人出声。几个护士畏缩着,不住后退。
润石为人的心狠手辣和冷酷狂野第一次真正地在我面前显露出来,让人不寒而栗。一个15岁的少年,哪来那么多心机和手腕?又是怎么样的环境培育出了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擎诺一脸的安之若素,习以为常。
我有些害怕,原来想打回来润石耳光的想法早就云消雾散,吓得一声不敢出了。
润石见我怯生生地表情,对我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对擎诺说:“她这脸,我看还是冷敷的好。”
我什么也不敢说,任由擎诺用冷毛巾给我敷脸,擎诺心细,用剪刀在毛巾中间剪了一个洞,方便我呼吸。
我很紧张地感受着润石的存在,他一走近我就往擎诺的方向靠靠。
一会后,我食不甘味地吃了饭,玩了一会擎诺的华容道,开始昏昏欲睡。
夜深了,润石和擎诺也不回家了,润石坐在我的病床旁边趴着睡觉,擎诺在老大爷的已经新换了被褥的病床上和衣而卧。
可能是11点多,一阵嘈杂,突然门开了,闯进来一堆人,为首的一个小子指着我大骂:“就是这死小孩!”
还没半秒的时间,我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一根棍子就带着风朝我袭来,然后我还没看清怎么回事,这根棍子就反方向地玩那群人身上横扫过去,登时倒了一群人。
满屋的人惊叫起来,擎诺迅速跑过来,而我,还在傻不啦机地以为在看香港的武侠片,还在寻思“这电影挺好看的,谁演的?古天乐?”
为首的几个人爬了起来就要冲过来,突然集体全部刹车,打头一个把头发染成绿毛的小子难以置信地瞪着润石,开始结巴:“润。润哥!”
润石冷冰冰地站着,一言不发。
绿毛小子脸都白了,哆哆嗦嗦地解释:“润哥,我不知道啊,是这个小子说他奶奶被人欺负了,我才来帮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压根不知道是你啊!如果知道是你,打死我也不敢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