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李老三他们受刑不过，己经昏迷了，看样子，他们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的下落。大人你看，怎么处置他们？”一个兵士在身后的阴影处恭声回禀。
“杀了。”眉都没动一分，夜军曹毫不犹豫的冷声。
“是。”身后脚步声很快离去，夜色冷冷沉沉的笼着一天一地，看上去，仿似没有一丝生机。
谁的冷笑声，冰冷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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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处皆是惶惶的流民，衣衫褴褛，面色萎黄，饿得皮包骨，老人小儿，眼睛一个个瞪得大大的，恍忽无神的胡乱张望，互相搀扶着，在泥埿的道上行走。
乱兵来了，又去了。
流民们仅有的食物，衣裳，却被一拔拔儿的清空，清空，早空无所空了。
一个人在前面倒下。
又一个人在前面倒下。
雨来了，猛烈的，兜头兜脑，劈头盖脸，道边，连避雨的小草棚也不见一间，而流民，黑压压的，望不到边。
雨，终于停了。
望不到边的流民依然望不到边，慢吞吞的，朝着前面相扶着走去，偶尔，会有茫然的眼神回头，再望一眼路边倒毙的亲人。
云絮站在路边，看着地上一大片无力掩埋和己经简易掩埋的凡人，手指冰凉，微微的发着颤，面色苍白得没有一分血色。
天马王飞了，她的小叶儿又不见了，无法驭器飞行，出城后，她便混在这一大群的流民间走着。
从未如此直接的见过大群的凡人，也从未如此直接的见识到凡间的灾难。
乱世，乱世，这便，是乱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