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伸出，却从绯衣的小丫头腰际一穿而过，然后停在空中，僵住了。
居然，是空的？
小丫头现在的样子，只是魂体？
己经，迟了么。。。
小丫头愣愣的盯着他，杏眼中雾气升腾着，脸色雪般苍白。
凤芜的心口忽然翻绞般疼痛起来，整个人都疼得快要痉挛起来，他不自禁的微微弯起腰，伸手捂住了那个部位。
“别怕。”
他启唇微微想要扯出一个笑，却是那样的不习惯，想要伸手抱她入怀里，却是触碰不到，
还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胸口突然加重的剧痛让凤芜不自禁的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嘴角有腥红的一痕逸出。
迷茫之中的云絮忽然皱了皱小巧的鼻尖。
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于气息的敏锐感觉己越来越纤细了呢？那样分明的，血腥之气呵，莫非，他身上的血腥气息，大半，是他自己的？
出了这么多的血，他会死吗？
似是被什么东西忽然惊醒，云絮心慌起来。
虽然凤芜向来冷冰冰的，而且开始的时候，还差点杀死她，甚至，总是嘲笑她，可是，在他面前，她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没有任何原因的，她就是觉得，无论如何，他是绝不会伤害自己的。
云絮伸出手，扶住他。
“你怎么了？”她呐呐的，有些无措，杏眼中浮着惶惶的光。
然后，便在凤芜异样的眼神下，慢慢红了脸，低下了头。
凤芜紧紧盯着身边的小丫头，几乎屏了呼吸，他缓缓的动了动手指，轻轻去触碰小丫头。
指尖缓缓接近小丫头晶莹的掌，然后，伸了进去。。。
空的。。。
依然，是空的。。。
指尖触不到任何的实物。。。云絮，她果然是魂体。
。。。茫然。。。呆滞。。。沉思。。。
最后，凤芜眸中跳出了然，与极喜悦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