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无神论者与诸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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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没有钱

吴天确定自己进了神域,因为打劫他的中年流氓从眼前消失不见了,说明更换了空间,但房间还是那个房间,摆设一尘不变,自己还是坐在沙发上,师真和赵岚依旧站在房内。

他刚张嘴想问,这个神域为什么与凡间一样。赵岚立刻催,“快走!此地主人在等我们。”吴天收回问题,跟上他们。

开了包厢房门,他更是一惊,外边的摆设也与原舞厅一模一样。桌椅的位置、彩灯的颜色,没有丝毫分别。看起来这就是个平行世界,唯一区别就是来往的客人。凡间的舞池五光十色,时尚男女随着火热节拍起舞,而这里的舞池可谓光怪陆离,舞者面色惨白如死人,还有的伸出长舌,却给自己灌酒,咽不下去,酒水流湿全身。更有些连人形都没有,长着兽头或兽身,舞动着畸形胳膊,似在跳舞。舞曲的节拍也极诡异,像为了配合这些身体畸形者行动不灵活的缺陷,把快节奏舞曲放慢两到三倍,不管什么音乐听起来,都像葬礼上的哀乐。

“这里看来被变成了个开放的神域,神灵、精怪、鬼魂都可以进来。”师真见吴天惊诧,对他简短解释。

吴天以为神域只是神的私产,没想到还有开放的,更好奇地四处张望。

他张望别人的同时,别人也在张望他。越来越多的鬼怪把目光投向吴天,议论声起,大概他们好奇,一个凡人怎么进来的。吴天不喜欢被当成怪物注视,注视他的那些家伙才是怪物。他紧跟师真和赵岚,不敢再掉队。

走最前面的师真推开挂着“顾客止步”牌子的门,立刻有个穿着保安服,长牛角的怪物拦住他们。师真对他说了几句,他们是来替朋友还赌债的,牛角怪便放他们通过。

师真带路,走向挂了“会长室”牌子的房间。还没进门,就听得里边麻将声隆隆,师真礼貌敲门,里边有人应声,师真推开未锁的大门。

吴天见过了外边奇形怪状的精怪,不应该再感吃惊才是,可见了里边的人,或者称神仙,还是大吃一惊。他看到麻将桌前坐了个绿袍红脸的武将,高大威猛,胡须浓长,一把长柄大刀斜靠在椅旁。

“关二哥!”吴天惊得大叫。

再看另几个神仙,一个身穿大红官袍,腿上放了只金元宝,这金元宝本来应抱在怀中,只不过该神两手忙着搓麻将,没空。又有个少年模样的年轻神仙,头梳两髻,肩跨金圈,腰上缠了条红绸,旁边地上躺着根长枪与一双着火的轮子。麻将桌上的第四个神仙,生得金发碧眼,是个国际友神,背后长了对洁白羽翅,头顶悬了个光圈,看脸该叫大姐,看胸该叫大哥。这一桌神仙,把吴天吓得一愣一愣。

师真和赵岚是懂礼数的,先向他们问好,“小神见过关将军、赵真人、哪吒太子,及诸位仙友。”他们也不知道那天使叫什么,就用“诸位仙友”带过了。

“来替吴先水还钱?来得好慢啊!”关羽边看牌,边说,“给钱就放了他,我是个痛快人。”

他们哪来的钱,空着六只手来的。吴天暂不说话,让师真和赵岚先交涉。

“关将军,实不相瞒,我等并没未筹到将军要求的数目。救友心切,所以冒昧赶来。”师真歉意道。

“没钱?有法宝也行,只要价值足够。吴先水神品奇烂,你们还肯为他出面,也算难得,我就欣赏讲义气的人。”关羽称赞道。

师真为难,“如今神道衰弱,我等小神哪来入得了眼的法福。关将军,可否再换别的条件?”

关羽不乐意了,“没钱,也没法宝。难道你们想把吴先水白领回去?”

“误会。”师真急忙解释,“只要是我等拿得出的东西,一定会给。引凤县不可无城隍,望将军通融。”

关羽却板起面孔,“不是我不通融,赌债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给人教训的,我若就此作罢,好赌者心无教训,以后只会更猖狂。让他知道还钱不易,以后也好收心。所以他的赌债,我一分不会少,你们还不上,就让他留在这里做一百年服务生。”

一百年哪行!一百年后吴天安葬的公墓都搬迁了吧?这时,吴天瞧见赵岚给他使来眼色。这是什么意思?该他出面说话?吴天猜想她的用意,赵岚的目光瞄了瞄他,又瞄了瞄麻将桌,吴天大概懂了。

流氓招惹不得,但神仙可以。吴天大起胆子,开了口,“关将军,请许我说两句。”

“说吧!一个凡人小子能进神域,必有不凡之处,到想听听你有什么主意。”

吴天学古人拱手躬身,然后说道:“其实将军所要的无非是钱,既然是牌桌上欠下的债,那就牌桌上还。可否允许我与诸位打几圈?我若赢了,就当抵债。”

关羽觉得有趣,手捻美须,“哦?要是输了当如何?”

输?他吴天有梵天赐福在身,只要没碰上那个与他有相同赐福的人,他怎么可能输?但当前还是得找点话掩饰,他想了会儿便道:“输了,我也在这里打工一百年!”

“你还能活一百年吗?”关羽问。

“我死了,灵魂继续打工!”吴天下狠心道。

“想得美!让我养你下半辈子?”关羽开玩笑道,其实是赞同了。他问同桌的麻友,“你们几位觉得如何?要不要陪他一赌?你们若输了,算我的。”

哪吒和天使无所谓,与凡人打牌,多没意思,但也是从未有过的事,到可以试一试,当个娱乐。唯有财神赵公明,盯着吴天看了又看,反皱起眉。

“老夫就不作陪了。”赵公明说道。

“赵公怎胆怯了?”关羽问,“你可是天天赢钱没输过啊!”

赵公明推迟,“老夫是财神,财运当然往老夫这儿来,可这位小哥是有大气运在身的人,老夫不敢争辉。”

“都说了,输了算我头上。”关羽鼓励道。

赵公明推迟更甚,“那就更不行了!明知会输,还要破你的财,不是朋友所为。”

财神都这么说了,哪吒和天使也推辞起来。

“跟他赌当真会输?”关羽将信将疑。

眼见睹局不成,吴天连忙道:“我哪儿赌的得过你们神仙,都凭运气,不打麻将也行,随便什么,你们选择。”

“很有自信啊!”关羽冷笑,“那就不赌了,赌博不是好东西,娱乐可以,用来办正事就万万不可了。我还是只收钱吧,没有风险。”关羽决定道。

“可是……我们没有这么多钱。”吴天请求给次机会。

财神赵公明发出笑意,“要钱哪儿没有啊!这里是澳门,一两百万不过试试手气而已。郎君鸿运当头,定会有所斩获。”

吴天惊讶,这话的意思还是叫他去赌。静静一想,也对,自己逢赌必赢,到哪儿都能弄到钱。一百万,还不就是摇几次骰子的事么?于是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告别关羽的会所神域,吴天把想法说给师真和赵岚,他们都觉得是个好主意。但是,得寻点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