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无神论者与诸神
34328600000096

第96章 死神来了

得知自己快死了,田中吓得脸色苍白,早饭一口都咽不下。到这个时候,吴天都不能以局外人身份来看待了,一个接一个地死,自己离他们太近,万一自己的名字突然出现其上呢?不,他的名字已经在上边了。白云子就是他使用的笔名和网名。虽说可以同名,但吴天感觉与自己脱不了关系。

“田中,你可千万别出门啊!上边说你会摔死。呆在屋里,没楼梯,没悬崖,那就摔不死了!”渡边语重心长地告诫。

田中焦虑不安,给自己点了根烟,“还用你说!可会在什么时候?我永远不出门了吗?”

“联系水野警官,问他查到哪儿了。”日向心神不宁,想起他们留有水野肃的电话,立刻拨打。

但是,电话一直没通,警察似乎成了这些人目前唯一的依靠,打不通电话,让他们更加恐惧。

吴天得知了最新的更新内容,他也在思索。秋原的魂魄已经被不明人士捉走,吴天的特长没有机会发挥,但对事件完全陌生的他,只有从鬼魂方向下手,他回想自己看到的那一瞬异象,套走秋原的家伙确实没看清,旁边的女鬼也没看清。

女鬼?吴天心里默想,渡边他们三十年前杀的是个女生,难道阴魂不散?吴天四处张望,并未发现女鬼在附近。

早饭吃得很沉闷,大家都没话说,安静中,田中的手机响了下,似乎来了条短信。田中看了眼,双手无措,把手机揣入衣兜。

“怎么了田中?谁发来的?”日向问。

“没什么,垃圾信息。你们吃,我去躺一会儿。”田中捏了捏鼻梁,丢下众人,一个人进屋。

如果只有左藤的车祸,并不影响吴天和李局长的日本旅程,那只是意外事件,但惹上秋原之死则不同了,秋原极有可能死于谋杀,水野警官已告知他们离开太远,警视厅随时会传唤他们。为此,李局长把小鬼子骂了个遍,有多少小鬼子,他就要骂多少遍,时时刻刻,有空就开口,如念经般低吟。

吴天找上渡边说话,“关于尸体在哪儿,真的只有秋原和左藤知道?”吴天分析,那种死得太冤的人,尸体又没得到妥善处理,冤魂很可能徘徊在死亡之地或尸体附近。

“我还会骗你吗?你与这件事无关,骗你对我没半点好处。”渡边一郎说,“尸体是他们俩拉走处理的,事后也没提起丢到了哪儿,反正永远找不到。”

“什么地方会永远找不到?”吴天发出疑问。能藏东西,且永远找不到的地方太多了。“渡边先生,你可要说实话,关系到你的性命。会预言的小说太诡异了,搞不好不是人干的。我可没吓你,如果不是人干的,就不能用人的手段结束。”

渡边一郎僵硬地笑,“你们不是主张没有鬼吗?还说我幻听。”

吴天摇头,“那是以前,我确实没看到异状,才那样说。但在秋原刚死的时候,我看见秋原就站在门口那位子。”吴天指了大厅与走廊之间的门。

“别吓我!”渡边一副不信的姿态,但他心虚地颤抖身体,“世上哪有鬼?没有!你能看见什么?你又不是通灵者!”

吴天知道这些话说出来让人无法相信,虽然渡边曾疑神疑鬼,声称自己被女鬼纠缠,但其实他内心并不希望那些东西真的存在,所以别人说“有”的时候,他反而会抗拒。

“渡边!渡边!”日向叫着他名字找来,“你看到田中了吗?”

“他不是在屋里睡觉吗?”渡边不安地问。

“并没有!他不见了!”日向焦躁,“他不会出去了吧?都告诉他,别出去的!”

这时,日向的手机响了起来,“水野警官打来的!”日向安静接听。他的神色起初还很平静,但不一会儿,日向的五官开始抽搐扭曲,再然后挂断了电话。

“水野警官说,田中死了。他问我们在不在灵堂。”日向把电话里听到的信息告诉其他人。

“什么?怎么会?田中怎么死的?”渡边震惊而难以置信。

日向同样难以理解,“他在公园,从阶梯上掉下去,摔死了。”

“他去公园干什么?”渡边睁大眼。

“我怎么知道?他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则怎么会偷偷离开?”日向并不悲伤,一连死了三个朋友,悲伤已尽,有的只是恐惧——下一个是谁?

吴天和李局长从渡边口中知道了情况,都不禁摇头。有关联的人已经死得只剩两个,吴天想,真相也该水落石出了吧?

突然,灵堂大门被猛烈撞开,守灵的众人大惊,一队警察冲入屋内。带头的是水野肃,他依旧一身便衣,从警察队列中缓缓走出,冷峻严肃。

“水野警官,这是怎么了?带这么多人?”渡边一郎忐忑地问。

水野肃冷冷说道:“现在怀疑你们与一起谋杀案有关,跟我回警局吧!”

“谋杀案?都三十年了,你们没有资格追究了!”日向慌张道。

“不是三十年前的案子,是秋原之死。你们中,有人谋杀了他。”水野肃紧皱眉头,在眉心挤出个“川”字。

“不是我干的,我不会去警局!”日向说着,推开上前缉拿他的警察。他冲向大门,水野肃挡在前边阻拦,日向与他撞在一起,两人都跌倒在地。

一张照片从水野警官衣兜里滑出,跌坐在地的日向看到了它。照片是两人合影,一个年轻女学生和一个小男孩。照片虽是彩色,但颜色已经岁月中褪变。

“是她!”日向震惊,看了照片,又盯住水野肃,“你是什么人?与那个女人什么关系?”

水野警官捡起照片,放回衣兜,“她是我姐姐。”

“我明白了!”日向睁大双眼,跳起来,手指水野肃,“你是来报仇的!什么谋杀秋原?你不能追究三十年前的案子,所以想给我们扣上新罪名,把秋原之死嫁祸到我们头上,对不对?”

“并非如此。”水野肃平静地说。

“就是如此!我不会相信你!我要把这件事告诉你的上司,我要投诉你!你没有权抓我!法律都不追究了,你还来追究干什么!”日向情绪失控,歇斯底里地大叫。

水野肃的冷峻神态似乎是为了克制愤怒,所以挂在脸上特别僵硬。“把他抓起来。”他向手下发令。

“都别过来!”日向后退中,一把抓住身旁的吴天,掐住吴天脖子。

吴天正在观察这些日本人的动向,看样子渡边和日向犯了什么大错,所以水野警官带着警察来了。没想到一个不留神,居然成了人质。

李局长吓得叫喊,水野肃竖眉怒感放人。日向也是恐惧到了极点,什么事都干得出,掐着吴天脖子的手已不知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