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些闲话,又绣了一会儿,因心系宝玉,渐渐地有些心不在焉。心不稳,针自也不稳,便索性放下了绣绢。闲坐于案前,提笔却难落,搁笔前去怡红院一探。
等到了怡红院,屋里静悄悄,只袭人一人正斜躺在椅子上绣着什么,偶有细叹,自言自语道:“都这般时候了,宝玉怎么还不曾回来。”
看那情形,竟像望夫早归的闺中少妇,我不禁谑笑道:“嫂子,有客到了,人也不迎,茶也不上是何道理?”
唬得袭人忙扔下活计站了起来,见是我,这才缓了一口气笑道:“林姑娘来了。”
等让我入了座,她这才缓缓地道:“我知道和我说笑而已,但倘或给别有用心的人听去,又不少不得一场气受。袭人左不过丫头而已,原不配姑娘这样叫,就是姑娘客气称声‘姐姐’,也是抬举我了。求姑娘千万不要再叫这样叫我了。”
“好,听姐姐的,我嘴上不叫,在心里叫可好。”我又是一阵笑谑,因见袭人羞涩难耐,这才移了话题,道:“麝月、晴雯她们呢,怎么就姐姐一个人在家?”
“宝玉不在家,她们到园子里找姑娘们屋里的姐妹们顽儿去了。因怕或老太太与太太传话,或宝玉回来,屋里没人,我这才留下看家。不然我也出去逛呢。”袭人听了忙笑道。
闲话少叙,只说边与袭人漫不经心地说些闲话,一边翘首以待宝玉。看看天已然暗将下来,宝玉却未见踪迹,心忧似焚,以免招致闲言碎语,却也不得不辞了去。
等回了潇湘馆,心里仍然有种说不出的烦闷。只得遣人前去相探,两次三番,已到了掌灯时候了,宝玉却还未曾回来。我只感到坐卧不安,勉强拿本书坐下来,取下素簪闲挑灯芯,正好有人来回宝玉回来了。听这话,我忙丢下手里的书与簪,吩咐紫鹃与雪雁与我去怡红院走一遭,却不曾想许多。
O(∩_∩)O哈哈~,终于发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