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棒杀’下重生,庶女媵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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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改头换面(4)

知道她还是容易紧张,王博温柔又恶意地用嘴唇在她鼻尖轻蹭,断断续续地缠吻对方,从接吻不久起,到这一刻醉人不休的缠绵中他低沉的呼吸。贺绣自然明白他的忍耐和难捱,这一世她是未出阁的小女子,但她是活过一世的人,与房中欢爱之事自然是懂得。

“九郎,别这样……”她别开脸去挣脱了他的唇。可他却不管不顾的咬住了她的耳垂。

“啊……”一阵酥麻遍及全身,她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忘了是怎么被他搂进怀里,也忘了是如何开始亲吻,更不知道怎么就被他压在了榻上,当贺绣感觉到丝丝冷意,才意识到她的宽大的衬衫被他削离了身体,而他湿热的唇舌则辗转地吻过她的颈窝、锁骨、撩起她久封的快乐,汹涌澎湃……

凉凉的酥麻之感几乎令她战栗,却又让她贪恋他赋予的甜蜜。怯怯地攀紧他消瘦英挺的背脊,贺绣不知所措。感觉到她细微的动作,王博有些激动难耐,修长如竹的手更是情不自禁地在她身上游走,流连着探索她身体的奥秘。然而,当火苗迅速窜升时,他却在粗重的喘息中停止了一切动作。抱紧她,他把脸埋在她颈窝。

贺绣几近赤果的身体被压在下面,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她羞得全身泛起绯红,小手更是紧张地不知道放在哪里好。下意识挪动了一下,似是想避开这亲密异常的肢体相缠。

王博嗓音低哑地要求:“别动,乖,让我抱会儿。”片刻,他扯过刚被他剥离的那件蜜合色长袄把她裹住,紧紧地搂在怀里,贴在她耳边说悄悄话:“卿卿,讨你的郎君欢心才是奴婢该做的事情,你行吗?”

“不行……”贺绣轻笑一声,抬手推开他的怀抱,转身坐到一旁去,抬手梳理着凌乱的长发。

王博还要再说,她却忽然扬声叫道:“明珰?饭菜还没有好么?”

“已经好了。”明珰应声而入,身后跟着两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农夫抬着一张小方桌,上面摆着慢慢地饭菜端了上来。

“这里是乡野山村,没有精致的食物供郎君享用,就请郎君凑合着用点吧。”贺绣说着,抬手把中间瓦罐儿上的盖子揭开,但有一股浓浓的香味扩散开来。

“好香!”王博微微倾身看向瓦罐里金黄色的汤水和肉块,问道:“这是野鸡汤么?”

“是野鸡,配了山参,冬菇,还有几中温补的草药一起炖的。炖了半日了,郎君尝尝可还入得口。”贺绣说着,便拿起竹勺木碗来给王博盛了半碗汤。

“阿绣竟然也懂这些?”王博接过碗来尝了一口,但觉鲜美无比,便忍不住再喝。

“不过是闲着无聊,从书上琢磨出来的罢了。”贺绣说着,又拿了竹筷夹了几片冬笋放到王博的碗里,“郎君若是喜欢,我便把这做法写下来交给郎君带去。”

王博点头笑道:“那样我便是时时刻刻都忘不了阿绣了。”

贺绣轻笑一声,不再多说。自己也端起饭碗来慢慢地吃粥。

王博又问:“你那是什么粥?看着便好,给我也来一点。”

“这个是紫芋粥,粳米,紫玉,还加了一点银耳和百合。”贺绣说着,果然也给王博盛了一碗粥,又道,“百合有一点点苦,郎君若是不喜欢,叫明珰拿点蜂蜜来调上吧。”

明珰忙拿了一个白瓷罐来,用竹勺挑了些蜂蜜放在碗里。

王博很是喜欢,一边吃一边跟贺绣说些建康城里的事情。

别的事情贺绣都不怎么上心,听说贺绾已经出嫁到了桓四郎身边时,她忍不住感慨了一下,说道:“可惜我不能前去给他们道贺。这个阿绾姐姐倒是个心善的。”

王博笑道:“阿酆就要来了,只要他到了这里,我便有办法让你回建康去。”

“哦?”贺绣不解的看着王博:“郎君有什么办法?”

王博笑而不答,只顾吃东西。贺绣扁了扁嘴,给了他一个白眼,不再追问。

其实办法还真是不难,是传说中的易容而已。

贺酆到了之后,王博便派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嬷嬷来庄子上,那老嬷嬷给贺绣见礼后,便打开自己随身带的包袱,取出了十几二十个青花瓷盒子,贺绣惊讶于盒子里的五颜六色各种彩泥,另有各种药粉小瓶。

那老嬷嬷请贺酆和贺绣坐在一起,她细细的端详了一番,笑道:“女公子和小郎君本就是亲姐弟,长得已经有五分像了。只是女公子的下巴尖尖的,眉毛细长,眉眼之间尽是女儿家的柔美。这些都好掩饰,待老奴试试。”说着,她先拿了一颗药丸给贺绣含在口中,贺绣便觉得牙根有些麻木,不过片刻的功夫,药丸融化,口中尚有淡淡的药香。趁着这个功夫,那老嬷嬷便拿了笔刷沾了彩粉在贺绣的脸上描画起来。

大约半个时辰过去,老嬷嬷终于会心一笑,说道:“好了,给女公子那一身男子的衣裳来吧。”

明珰答应着上前,拿了一件暗紫色银线斗文的裳服给贺绣换上,一直坐在旁边的贺酆早就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换了衣服,又把未嫁女的发髻散开,梳理顺滑后又把额前的发丝系到脑后,明珰又拿过一根紫色的绸带在贺绣的额上一勒,在脑后打了个结系住。

“真是神了啊!”贺酆终于喘过气来下了榻,走到贺绣的跟前,细细的打量着,惊讶的笑道:“天下竟真的有这种易容神术!姐姐真的成了酆儿了!”说着,他转身从老嬷嬷的手里拿过一把铜镜给贺绣照着,连声说道:“姐姐快看,镜子里的你和我是不是孪生兄弟一样?”

果然是一般无二,真真是孪生兄弟。

贺酆是男儿家,这半年来在庄子里衣食无忧,心情也不错,身体长了不少。贺绣却因为奔波劳碌加上女儿家的身子本就长得慢,现在两个人站在一起也是一般高了。

“哎呦,这可是难认了。”贺绣笑着看了一眼明珰,问道:“你能分出我们两个谁是谁么?”

明珰笑道:“自然分得出,奴婢服侍了姑娘这么久,姑娘的性格习惯还都是知道的,而且说话的语气同酆小郎也不一样。亲近的人一下就能分得出来。至于那些外人,分不出来才好呢,咱们本来就是要这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