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自己有孕的事情被贺敏知道,她便再也等不得了,一顿棒杀便把自己的小命断送了……
王博对这样的寿宴不怎么在意,把手里的请帖转手递给管家后才发现身边的陈秀一直在发愣,于是捏了捏她的手,低声问道:“卿卿,怎么了?”
陈秀回神,笑了笑摇头:“没事,有些累了。”
“进去吧。”王博拉着她进了正厅,便见小王皓摇摇摆摆的跑过来,到了二人跟前先规规矩矩的请了安,之后便上前缠着陈秀问这问那。
王博回头吩咐明珰:“夫人累了,带皓儿下去吧。”
明珰忙上前把王皓抱起来,低声哄着:“小郎君,夫人累啦,明珰带小郎君去玩儿,让夫人休息一会儿吧。”
小王皓撅了撅嘴巴,到底还是点点头,由着明珰抱走了。
“这小家伙,太会粘人了。”王博摇摇头,抬手由着婢女们把身上的朝服解下来换了一身绵绸夹袍。
“也该给皓儿找个师傅认真读书了,妾虽然也能教他识字,但到底不比师傅严格教导。况且皓儿是男儿,总跟女子混在一起总让他少了些男儿气概。”陈秀也换了一件浅碧色湖绉衣裙,方上前来换下婢女给王博整理着腰间袍服的褶皱。
“过年的时候父亲也说了,只是皓儿是家中的长孙,择师之事马虎不得。”王博拉着陈秀的手走到榻几跟前去,脱掉木屐上了榻,拉着她靠在枕上,又低声问道:“你脸色不好,可是身上哪里不舒服?”
陈秀摇摇头,轻笑道:“这倒没有,只是刚刚在想,谢家老夫人寿宴,咱们该送些什么寿礼呢。”
王博不在意的笑了笑,说道:“不过是按照份例准备罢了,这些事情你也不必很操心。御医说了,你这身子要好生休养才行。皓儿一个人单薄了些,我还想让你再给我生三个五个孩儿呢。”
“夫君又说这些。”陈秀红了脸,转身从他的怀里移开了些,“御医的话也不能全信,这几年我虽然瘦了些苦,但一直练鞭,身子好着呢,哪有他们说的那样弱?”
王博低声一笑,伸手抚上她平坦的小腹,问道:“那为什么这肚子还没动静?”
“夫君!”陈秀细腰一扭,转身便要离开。
“唔……”王博伸手扣住她的腰,把她带到怀里,低头吻下去,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难道是为夫不够努力?”
“九郎……”她沉迷在他温柔的亲吻中,忽略了他调侃的令人脸红的话。
正午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荫照射在她光洁的脸颊上,透明莹润,带着淡淡的绯红,精致的轮廓,在阴影的映衬下,像三月的桃花,灼灼生辉,妩媚烂漫,带来一阵柔美的清香。
“我的小妖精喏……”沉沉的笑声,带着浓浓的宠溺,王博的手指上下移动,把刚刚穿好的衣裙一件件的剥开,丢到了一旁。
他低头吻上她的水色双唇,舌头撬开她的牙关滑入口中,纠缠她的舌与之缠绵戏逐,掌心带着灸热的温度在她的后背抚摸游走着。
唇畔移至她耳后亲吻,舌尖轻轻在在她耳上打转,并时不时的轻咬,激得她本就已见酥软的身子益发战粟起来。
舌尖又恶意的在她耳朵里舔了下,令怀中人猛的一颤,而她背后那只游移的手缓缓往下探了去。
他们相互纠缠着,攀附着,像是要在这一场酣畅淋漓中,拼尽自己的生命。
“九郎……九郎……”她微闭着双眸,美丽的脸上泛着潮红,扣在腰上的手一拉,她就顺势趴在他身上,小嘴撅起,娇喘着、啜泣着。
“到了?”含着她的唇瓣,王博小声问。
趴在他的肩膀上,急速的气喘起来,“恩,”全身娇软,四肢酥柔,搂着颈项的双手,已经松了开去,头部无力地斜欹在他肩头,柔腻温软的身子紧贴住他的胸膛,整个上身软绵绵的,瘫伏在他身上。
王博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世家之子,在他的心中从来就没有过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守身的意念,从来没有。在陈秀之前他从没有碰过女子的身体是因为他对这样的事情从来都不感兴趣,在她之后,他知道了各种美妙的滋味却对之外的女子依然提不起半分的兴趣。
在他们分开的三年之久,甚至连他自己也从未想过,自己在为谁守身,只是不想,不喜欢,没有那个兴致去做这样的事情。
直到把她娶回家之后,每日与她朝夕相对,他才真正的感觉到原来男女之间的事情竟然可以这样美好。所谓****,有情才有欲。是的,男人爱与欲可以分开,可,单纯的欲望发泄,怎么会有这样的美!
雨后绿叶欲滴,云雾缭绕,碧烟淡起。
谢家官邸,谢燕文的书房里,谢燕文手中看着一张雪白的绢帛,眼神有些恍惚。
一个身穿湖色衣裙的婢女从身后的屏风之侧袅袅走来,手中端着一只沉檀木雕花泥金海棠式托盘,托盘上一只青玉盏莹莹剔透,盏上的杯盖并不是严丝合缝,有丝丝白气从缝隙里飘出来,带着一股淡淡的药香的味道。
那婢女行至谢燕文身侧,轻轻地福身,低声劝道:“郎君,是时候吃药了。”
“嗯。”谢燕文把手里的帛书放到案几上,抬手摁着自己的太阳穴,缓缓地直起了身子。
婢女跪在他的身旁,把手中的托盘放到案几上,又伸手去把他面前的几片帛书收起来后,方端过青玉盏,打开杯盖,拿了碧玉汤匙给谢燕文喂药。
一盏汤药只喝了小半儿,谢燕文便皱着眉头推开了婢女的手,低声问道:“柳文思来了没有?”此人是拟定这次谢老夫人寿宴宾客名单的一个幕僚婢女应道:“柳相公已经来了,在厢房里候着呢。”
“叫他进来吧。”谢燕文拿了帕子擦拭了一下干净的唇角,转身坐正了身子。
柳文思进门来见礼后,坐在谢燕文一侧的榻几上,方撵着胡须微笑着问道:“三郎君今日气色不错。”
谢燕文笑了笑,眼睛里闪过一丝温和的目光,直到柳文思猜测不到他心中所想正要再问时方开口:“柳先生,老夫人寿宴的请帖有没有给贞烈将军府中送去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