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轮王,脚跟儿一抬,大门‘拍——’的一声关了起来。
“姐夫,我总是感觉姐姐离我们越来越近了。”蒲团之上,大智与乾斯对坐着,他不安的说出了心中的疑虑。最近,其实乾斯又何偿是心安的呢?最近,他越来越思念芽芽,总是感觉会有事情发生。
“大智,不要担心,你姐姐她命格不凡,不会出事的。”为了让大智安心,他不得不出声安慰他,实则他又好过几分呢?若是别人,他还可以看透她的将来,可她偏偏是芽芽,芽芽的命格,他一点都看不透。大智心知姐夫只不过是安慰他,所以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心中越发的焦虑起来。
就在这时,只听大门‘哗啦——’一声敞了开来,跌跌撞撞的脚步声小跑着向里屋靠近。
大智与乾斯对视一眼,心跳蓦地加快。
流苏掀起,我日日夜夜不停思念的亲人便映入我的视线之内,顿时,热泪盈眶,我含笑,看着他们,迫不急待的朝他们靠近,仅仅几步之遥,却仿若十万八千里,久久走不到头。
“芽芽——”
“姐姐——”
乾斯与大智惊喜的唤道,顿时从地上弹了起来,双双向我奔了过来。
“斯,大智——”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眼泪籁籁而落。
“多谢冥王与卞城王成全!”见我已安然见到了斯与大智,玉净终于喜笑颜开,对他们说道。
冥王脸色不佳,心中不安,总觉得不会有好事发生,但依然不能不给玉净面子,“太子殿下不必客气,还望他们快快相聚过后,早点出来!”冥王不由得朝屋里望了一眼,只可惜大门已经紧紧合上,他什么也看不到,也听不到,如今擒魂阵设下的结界已破,如果他若想要劫走天煞孤星的话,那也不无可能啊。
“哈哈哈,冥王放心,本太子身为天界太子,岂能容天煞孤出逃?今日,就与冥王把酒颜欢,促膝长谈可好?”玉净朗声笑道,看着冥王不停变化的脸色,心中十分得意,哼,为了芽芽,当真放走天煞孤星又有何防?
这?
冥王心中一阵惶恐不安,放荡不羁的玉太子居然要与他促膝长谈,把酒颜欢?天啊,他冥王可不认为玉太子会这么好心,这么与他交好,到了促膝谈心的地步,但是又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心中暗暗叫苦,心知今日之事绝不简单,却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唯一能做的就是强颜欢笑,委婉说道,“小神何德何能,实在惶恐,还望太子殿下……”
“冥王这是要拒绝本太子的好意了?”玉净立即拉长了脸,语气十分不善的冲冥王说道,哼,量他冥王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公然驳他的意。
“小神不敢。”果然,冥王赶紧道,玉净这才展颜笑开,说道,“既然如此,本太子今天雅兴,卞城王也一起来吧!”
玉净转而又对一旁云里雾里的卞城王说道。
“谢过太子殿下。!”卞城王赶紧谢恩,要知道,太子殿下与他一起共桌同饮可是千年难求啊,只是,他又怎不知,太子殿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他也不会多嘴去问,只是看着冥王脸色跟着他们一同回了冥殿,招来歌舞声乐,美酒佳肴,三人各怀心事。
“好、好、好——”一曲舞罢,玉净不禁拍手叫好,冥王抬手擦了把冷汗,僵硬的扯出了一抹笑,说道,“太子殿下满意就好!”冥王暗自给了卞城王一记眼色,卞城王不知其意,讷讷的发愣,冥王更是急的不行,太子如今这个样子分明就是另有阴谋,他必须将十殿阎罗都召集齐了才放心。
万一有个变动,也好摆擒魂阵呐。
我这厢,与大智和斯将我们的计划简单说了一遍,他们大至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时间紧缺,不得不从简而为之。
我担忧的看向大智,只是可怜他,就算是逃了出去,不用呆在这个鬼地方,但是也不好在阳界生活呀,“姐,你不要为我担心,只要能够和你在一起,就是见不得光又能怎么样?”大智知我心意,欣慰的看着我微笑,继而又道,“只要姐姐和姐夫幸福,我就幸福。”他看着我与乾斯幸福的勾起嘴角,这些日子,他又成熟了不少,虽然生前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但是,从小的孤苦生活,使他不得不有了些比同龄人更加早熟的心智。而这一段时间的地狱历炼,反而使他成熟之中,更多了几分稳重。
我欣慰的看着他,他永远都是让我这么心疼,这安心,大智呀大智,我的弟弟。
“斯,你可知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大智去投胎?”我转而看向斯,他是逆轮,知悉一切前因后事。
“办法不是没有,只是,恐怕希望太过渺茫。”乾斯道。
“只要有是有一线生机,我都不会放过,”我坚定的说道,为了救我的弟弟,我什么都愿意去做。乾斯苦笑一声,对我的话不置可否,不是他太过不自信,只是那唯一能与大智身上的煞气相抗衡的东西实在是不好得,恐怕,他们此生此世都无缘得见那等宝贝了吧?
“斯,不论是什么办法,你到是说出来听听呀。”一看斯的神色我就知道一定不好办到,却不知,惊喜更在后面。
“前一阵日月齐现,四宝出世,芽芽可知?”乾斯看着我说道,他神色带着一股小心,他心中又何偿不知,说了也等于没说。
“当然知道了。”我笃定的说道,那日月齐现,就是因为我,我又怎么能不知。
“上古四宝之一的长生草,便是六界之中唯一可以与大智身上的煞气相克的宝贝,长生草义为,祥和,平安,食之可以长生幸福,雨露永泽!”乾斯慢慢说道,只是,如今四宝认主,其主不知何人,但却知道,不论四宝是何人,都不可能会把上古的至宝奉献出来救一个不相干之人。
乾斯的话如同春之雨露,夏之轻风般丝丝漫入我耳,我已忘记了是激动还是太过喜悦,总之,余音尚环绕而耳际,我忘记了该笑还是该哭,心中五味陈杂,也许我们姐弟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幸福是该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