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纳兰小姐,苑辛身上一直都备着呢。”
“那就好,等一下给她用了,可能没那么难受。”妍萱倒好,心里居然还给那坏人担心。
苑辛倒是没想到这纳兰小姐居然会好心的连这个和自己过不去的陶语嫣也会出手帮忙,这细心的丫头低头一看,就看到了妍萱裙子上点点的血渍,“纳兰小姐,这些血渍是怎么回事啊?”
“没事,刚才脚下打滑,摔了一跤,还未完全好的伤口又撞到石头了,没什么大碍。”一看到这伤口,妍萱的记性又来了——“糟了,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印章还在陶语嫣的手上呢,我得赶快要回来!”
“这么说来,这印章是小姐你找到的?”苑辛看起来蛮激动的。
“当然是我了,你的主子陶语嫣还没上到山腰上就已经先发病了,怎么找!”妍萱倒也不急着赶快要回来,反正东西的确是她先找到的,难道这女人还会厚脸皮的硬说是自己找到的不成!
人心不是这么思量的,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可就偏偏会发生……
陶之忧父子俩已经见到了陶语嫣了,气息尚存的她手上紧紧的抱着锦盒,看到爹爹和哥哥赶过来,忐忑的心里总算是放松下来了。
“语嫣,你没事吧?”陶语嫣的哥哥力大,先把妹妹抱起来要紧。
“哥哥,我还好,只是气喘有些困难。”
陶之忧很快就看到了语嫣手中握紧的锦盒,“这印章是你找到的?”
“对不起,爹爹,女儿没用,还没上山就发病了,天气又热,女儿的身体实在吃不消。”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印章现在在你的手上,反正又没有人看到是纳兰妍萱找到的,我们就一不做二不休一口咬定,她也奈何不了我们。”果然不愧是老奸巨猾的左相,说的话还真是狠!
就说吧,这年头还是不要随便做好人为妙。
妍萱急着往山上赶,走了几级台阶就看到了陶家的三口人,锦盒被陶语嫣抱着,她自己被她哥哥抱着。
“陶语嫣,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别的不管,把印章拿回来比较重要。
“纳兰小姐是在说什么话呢?”陶之忧站在妍萱面前,示意儿子赶快抱着语嫣下山。
“站住!难不成你们想把印章占为己有,硬说是你们自己找到的吗?”
陶语嫣的哥哥才不理会呢,直接抱着妹妹继续下山,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人家就是打算这么做!
“我的天啦!这世界上怎么还有你们这么不要脸的人!居然一家人都是这样!那好吧,你们尽管拿着印章去到皇上面前,你看看他信不信是陶语嫣找到的!”还好啊,淳烨设定了那些只有他们俩才知道的提示,就算是当面对峙,吃亏的人也是陶语嫣!
陶之忧不管妍萱的谩骂,随着儿女的脚步急忙的下了山去,反正不过剩一句不要脸罢了——说的也是事实!
不管了,为这种不要脸的阴险小人生气实在不值得,现在这病泱泱的陶语嫣要去治病了,妍萱决定就这么一个人先回去,把事实说出来,别人爱信不信。
倒是可怜了她的腿,没完没了的就是好不彻底了,也不知道是流年不利犯了什么小人,此时,她还真想发大叫几声来发泄呢,可又怕吓坏了路人们。
衣服也懒的换,伤口也懒的去处理,这些都是证据来的,不能轻易处理掉,妍萱倒是不急,只是觉得又热又渴才加快脚步往众人侯着的地方赶的。
当她回到了焦急等待的人群中,好像大家都不会觉得她先回来是一件多么值得诧异的事情,只不过,有些人在意的是她为何先回来去两手空空?有的人在意那陶家小姐又去了哪里呢?当然,也有人会在意她一瘸一拐的走路已经衣服上残留的血渍。
“皇上,太后娘娘,妍萱先回来了,不过我辛苦找到的印章被陶语嫣抢了去,她现在气喘病发作了,急着去治病,印章在她那里,随便你们相不相信。”什么废话也不想多说了,事情就是这样了,要编造她也不会,要她忍着更是不可能!
皇太后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可淳烨已经坐不住从座上下来了,走到妍萱的面前低头一看,可不真是血渍是什么,而且看着血渍对应的部位,很有可能是旧伤口的地方,“这又是怎么回事啊?”如果不是因为在场的人太多,淳烨早就忍不住把她的裙子掀起了看个究竟了——可谁叫她里面光着腿,什么也没穿呢。
“摔倒了,撞到石头。”这说的也是实话,反正自己受了委屈就要淳烨拼命的心疼!
“早知道就不要把寻宝的地点选在山上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淳烨看起来有些生气,说到底还是责怪她不懂得如何照顾自己罢了。
“不是我的错!那个陶语嫣几乎晕倒,我想着背她下山,可谁知道脚下打滑就摔倒了,我一时大意,把印章给她拿着,可是到最后她却不肯还给我了,所以我就一个人空着手回来了,皇上,你相信我说的吗?”
看妍萱的表情很像是在说故事,可是淳烨知道她绝对不是说的故事,“我当然相信你了,那印章除了你,别人是不会知道怎么拿到的。”淳烨的话音刚落,便直接把她抱起来朝后堂走去,“不要记挂印章的事情了,现在赶快去看看腿伤要紧,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就是好不了了!”
就知道事情会是这样的,反正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看,她在乎的只有他的想法而已。妍萱也不去管众人的诧异眼神了,紧紧的搂着淳烨的脖子,心里不顺,就好好的在他怀里找安慰吧。
二人来到了后堂,妍萱的丫头雅兰和之琴都是顶顶细心又聪明的,不等任何人吩咐,取药的取药,准备热水的准备热水,放下之后一声不响的离开,反正皇上是不会让她们在这里久留的。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为你处理这伤口了,如果再有,我也懒的管你了。”这是淳烨说的话吗?他可是说懒得管她呢!
“我才不相信你说的话呢,你怎么舍得不管我!可是我的确够倒霉的,怎么就那么大意把印章交到陶语嫣的手中呢,早该料到她会是那种会用卑劣手段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