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就沉默吧,沉默是最好的回避方式……
淳烨本来是叫妍萱去让人准备晚膳的,可她倒好,心急的她居然已经开始规划她的婚礼了。
“你又在干什么?累了一下午,不觉得饿,不觉得困乏吗?”看着她一脸认真思索的怪样,她的心思他居然无从猜测。
“不累,也不饿,我在想我们的婚礼,我说,我们明天出宫去吧,我要去找岳如风。”
“就是你那个会做衣服的朋友?”
“嗯,就是他,我想要未来式的西方婚礼,所以那些礼服只有他会做。”
“宫里这么多做衣裳的人,难道就没有人帮得上你的忙吗?”
“他们都不行啦!只有岳如风一个人会!而且我想出宫去,这里实在太闷了。”
“那个岳如风——他也喜欢你吧?”淳烨酸溜溜的猜测道。
“嗯,以前是,不过现在应该没有了吧,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又不喜欢他,我只喜欢他做的衣服。”
“我不能让你去见他,我总觉得你要是和他一见面就会说个没完的,甚至会忽视我。”
“怎么会!我和他之间只会聊起做衣服的事情,你别这么小心眼!”是啊,就是因为聊的事情是做衣服,才会没完没了的!
“你把你的规划和设想告诉我,我保证给你一个你想要婚礼,好不好——但是前提是你不要和他见面。”
“为什么?你不讲道理!都说了和他没什么了,你吃什么干醋啊!”本来心情好好的,就被他的无理取闹搅乱了。
“因为我不想见到你和别人说那些我不懂的事情,那样我会觉得自己很没用。”让她不生气,不发怒最好的方法就是强占她的温柔,不让她有机会说话……
原来,堂堂的一国之君,居然也有对自己没有信心的时候。
又是这一招,两只大手像钳子似的把她牢牢的禁锢着,饶有技巧的唇舌逗弄的她无力招架,可就是这样,他还要对她不放心呢。
“好了好了,我不去见他!你去,行了吧!但是你要保证最后出来的结果不能让我失望!”无奈的妍萱只有心甘情愿的接受这个被她自己带坏的爱无理取闹的小老公,她有办法让他服服帖帖,自然,他也有办法对付她的抓狂。
“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你今晚好好想,把你所有能想到的东西都说出来,我自然会找人去做。”
“好,我相信你,反正我已经要在这个地方扎根了,能将就就将就吧。”妍萱的意思是——只要有那个味就行了,可不指望完全有那种气氛。
“不要把自己说的这么委屈,我会很有压力的,就是害怕不能让你满意。”
“其实婚礼的仪式只是走形式而已,最重要的是要娶我的那个人说我最爱的人,而且他也爱我,可是我真的很向往那种神圣的结婚典礼,那是我一直的梦,所以——”
“我知道,完成你的梦,是我这个做老公的使命,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虽然不知道她想要的婚礼到底是怎么样的,但是,他一定会竭尽全力的让她满意,毕竟她已经完全放弃了未来那个神奇莫测的生活,安心的与他在这异世的地方常相厮守了。
“那好,我们回花影阁,我慢慢想,所有的方面都想好了就告诉你。”
想事情也好,吃晚饭也罢,妍萱还是喜欢在花影阁进行,感觉自在,而且有之琴和雅兰在,她就觉得踏实。
更何况,这一次她要想的事情那么复杂呢。
“小姐,这结婚是大喜事,为什么要穿白色的衣服呢?”听着小姐说的婚礼流程和准备工作,雅兰的疑问多多。
“这你就不懂来,结婚是一件最纯洁高尚的事情,还有什么比白色更适合呢,当新郎新娘身着礼服在教堂里宣誓的、然后交换戒指情定终身的时候,那是女人一身中最幸福的时刻呢。”妍萱的脑子里只剩下憧憬,口水都快要留下来了。
“可是小姐画的这么复杂的衣裳谁又会做呢?”之琴看着这草图,长裙的下摆如此之长,而且还是纱质的,看起来不太像是一件裙子。
“这个我不管,皇上说他会搞定的!他说只要是我说的出的,他都会尽量满足。”谁叫他说不能去找岳如风的,倒要看看他能不能和岳如风说的清楚明白。
“小姐也真是的,到现在还要给皇上出难题!”雅兰跟在妍萱身边久了,说话果然是大胆许多了。
“那是,一个男人想要一个女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一辈子,当然要拿出诚意来啊。”妍萱可不觉得自己是在出难题,在未来世界,这些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该写的写了,该画的也画了,最后是否能按照妍萱想象的样子完全呈现,就要看淳烨的天赋和本事了。
夜深了,妍萱忙着做运动,说是今天折腾的够累,浑身的骨头都不舒服,而淳烨则在挑灯研究由妍萱口述、之琴执笔的婚礼流程图以及怎么也看不懂的礼服草图。
看到他的认真劲,真是不忍心,已经这么晚了,也不说去休息,妍萱可困了。
“看不懂就问,不要硬撑哦。”做完运动洗完澡的妍萱走到了淳烨的身后,不规矩的趴在他背后,一脸坏笑。
“牧师是什么人?”既然她都说了,就问吧。
“哦,他说结婚宣誓的见证人,随便找个德高望重的人担任就好了。”
“誓词的内容有什么规定吗?”
“没有规定,你可以自己写,凭自己的想象。”妍萱随意的答他,整个人在他背后却很不老实。
“我说,你不要这样趴在我背后乱动,我很难集中注意力。”终于,他忍不了了,这女人,穿的这么单薄,紧紧的贴在他背后,还不安分的动来动去,到底是想怎么样!
“好,我不趴在你背后了。”妍萱的眼珠子还在坏坏的转着,从他的后背离开,改为侧坐在他的腿上。
“你不是说很累吗?不要这么逗我。”又来了,他最怕就是她用这种姿势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