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依然望着花大婶,问道。
“小姐没有给小少爷取名字,也没有入户头。”花大婶伤心的说道。
依然和梵磊均错愕的看着他们,不是吧?易诗诗也真够狠的。竟然这样对一个无辜的小男孩。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汽车的引擎声,是邵逸回来了。
当他踏进屋子时,就闻到了屋内不同寻常的气氛。
“怎么啦?”
邵逸一边放下公文包,一边问道。
“大哥,这是易诗诗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梵磊指着小男孩说道。
邵逸惊愕的扬眉,震惊的看着沙发上的小男孩。
“邵逸,你不会忘记了吧?”依然出声道。
“他——他是我的儿子?”邵逸有点艰涩的问道,一下子不能接受这样的冲击。
“嗯!”梵磊点点头,当年亲子鉴定时,这个孩子与他有一半相似的血缘,所以这个孩子肯定是邵逸的。
良久,邵逸总算想起来了,也接受了事实,他走到小男孩面前,倏地抱起他,轻声道:“我是你爸爸,你叫什么名字?”
“爸爸——”小男孩有点害怕又有点期待的叫着面前的男子,“我没有名字。”
“没有名字?”邵逸愣住了,不解的看向他们。
梵磊将花大婶的话转述给他听,听完,邵逸脸色铁青,他一把拉开小男孩身上的衣服,看到身上的肌肤伤痕累累时,双目一紧,益发的怜惜起他来。
“爸爸帮你取个名字,就叫天云吧,邵天云,明天去入户。”邵逸想了想道。
“谢谢爸爸!”小男孩乖巧的道谢。
“乖,爸爸会保护天云,不会让天云再受伤了。”
“爸爸——”小男孩突然哭着扑进他的怀中。
依然和梵磊感动的看着他们父子重逢的画面,花大婶也欣慰的看着他们,小少爷终于可以脱离苦海了。
几个月后,希腊
耀眼的阳光洒满整座城镇、落满街垣,碧蓝的天、碧蓝的海,紧密相连的水天一色,让人分不清何处是天之角、海之涯。
“修云,你喜欢这里的风景吗?”邵炎低声问着。
坐在面对爱琴海的豪华宅院里,轻握手中晶亮玻璃杯,邵炎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看着心不在焉的修云,问道。
“是个养老的好地方。”修云淡淡一笑道。
“啧啧,真不像你,才三十岁就想养老了——”邵炎取笑道。
“三十岁的身体,六十岁的心境。”白修云起身轻倚在阳台边,望着渐渐隐没的红日,太阳下山了。
碧蓝的海水与天空逐渐失去温暖亮泽,远方,蒙陇的灯火点点亮起。
邵炎定定的望着他,轻叹一声:“还放不下?”
“要想放下,真的很难,你就放的下吗?”白修云回头望着他,有点忧郁的问道。
邵炎一怔,是啊,他也放不下,放的下的话,他们就不用出来散心了。
爱琴海真的很美,可是没有心爱的人在身边,再美也提不起兴致来。邵炎望着那片广阔的大海,思绪万千。
白修云也沉默不语,两人静静的吹着海风——医院里,到处都弥漫着消毒药水的味道。
风捧着鲜花,径直地向着病房尽头处走去。
每一天相同的时间,他总会在这里出现,整个医院里没有一个人不知道这名叫风的男子,是个痴情的男子。
女友重伤昏迷,他从不间断的来探望她,从来没缺席过。
推开病房,风缓缓地走到病床前,俯下身子,一手轻轻地抚摩着易诗诗的脸颊,然后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轻声说着:“诗诗,我来了。”
自从易诗诗那次被邵逸甩开,致使昏迷不醒后,风一直都来探望她,他每天都带着浓浓的爱意,一天比一天浓烈。
看着她熟睡的脸,美丽端庄的小脸,安静地睡着,睡着,她的睡脸,是那样的安恬,那样的令人怜惜。
或许别人不喜欢她,但他却很爱她,很爱很爱。
风站直了身子,熟练地将床边摆着的花瓶上的花拿出,再插上今天买来的新鲜的花朵。
今天他做了一个决定,一个他一直都很渴望的决定,看着沉睡的易诗诗,他在病床旁坐了下来,一只手执起了她的手,紧紧的握着。
没有华丽的婚礼,没有旁人的见证,也没有他人的祝福,风从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诗诗,我知道,你爱的人不是我,但我想在这里圆一个梦,一个我一直埋在心底的梦。我知道,我还没有经过你的同意——但是,我真的等不了了——”风说着,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是一对漂亮的红宝石戒指。
他一手拿着戒指,另一只手执起易诗诗的手,轻轻地将戒指套进易诗诗的手指上。
“诗诗,不论以后会怎样,不管你会不会醒来,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直到永远——”
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她毫无反应的睡颜,继续说道:“诗诗,戴上戒指,我们就是夫妻了——”风说着,握紧她的小手,俯下身子,在她的唇上印下深深的一吻。
他爱她,很爱很爱!他是她的保镖,她是他的小姐,他终于跨过了那条界限,无论她是不是小姐,他都决定遵循自己的心意,爱她,保护她。
不论她会否醒来,他还是会永远陪伴在她的身边,直到老,直到死。
他的吻很轻很柔,充满爱恋,当他的唇离开她的时候,一滴清泪从易诗诗的眼角缓缓落下。
风怔住了,随即喜悦的笑了,她有反应了,她对他有反应——想到这个可能,风哭了。激动抚上她美丽素净的脸,怜惜地擦着她眼角的泪。
“诗诗,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对吧?”风低下头摩挲她的脸蛋。
易诗诗流泪流的更凶了,她的眼皮微微颤抖着张开了,在看到床边哭得累人似的风时,沙哑的出声:“笨蛋!”然后笑了。
“诗诗,你醒来了,太好了,太好了!”风像个小孩子似的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