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自然不信凶手是振明,但是也没证据为振明辩白,只能陪同清苏兄弟连同维德去桐城。
五人率军刚出沂州城,寒星就接到了其父的书函。
康仁合书函里写明了文君的死因,洗刷了振明的嫌疑,也将益灵大闹天波府的始末说的明明白白。
清苏看了康仁合的书函之后,率领两个弟弟扬长而去,回凌城将文君死讯禀告其父。
寿国女以夫为贵,以子为贵,公子冲没有爵位,文君又大婚刚过没有生育子女,依照寿国风俗,不能发丧,更不能接受其他诸侯吊唁,所以只能停棺两日就下葬。
凶手已经查明,益灵行踪消失,儿媳惨死,爱子生死难料,维德满心怒火,无处可发。每日带领侯府家眷焚香祷告,祈求上苍保佑公子冲。
公子冲昏迷未醒,康仁合又没有召寒星回去,寒星于是也就留在了沂州,打算等公子冲醒后再走。
公子冲昏迷多日,总算在今天醒了过来,维德与寒星闻讯急忙都赶到了公子府。
公子冲见父亲与寒星进了房门,挣扎着起身,开口就问道:“文君呢?”
维德怕爱子经不起丧妻打击,所以严令公子府婢女不能将文君的死讯告诉他,此时爱子寻问自己,只能撒谎道:“文君正在桐城,不日则归。”
“父亲骗我。”公子冲微微摇头道:“孩儿伤的这么重,她怎么可能在桐城不归!”
维德急忙道:“为父怎么会骗你的呢?不要多想,文君真的在桐城。”
公子冲自然不信,问寒星道:“叔叔不要骗我,文君到底怎么了。”
寒星急忙撒谎道:“家母非常喜爱她,所以强行将她留在了桐城陪伴,这不是特命我来探望你吗。好好养伤,她过几天就回来了。”
“你们都骗我!”公子冲被益灵假冒振明打伤,昏迷之前益灵还没有掳走文君,所以他并不知道文君被掳,他昏迷多日,双腿又残,醒来不见自己的妻子在榻前照顾,心中自然存疑。
“为父什么时候骗过你了?就算为父骗你,你叔叔也会骗你吗!”维德装出怒意解释道:“振明副元帅与你开玩笑,失手将你打下马背,为父带她去桐城为你申冤,你王祖母见她就十分喜欢,所以就留了她几日,怕你担心,所以让你叔叔来陪你。”
“为什么要骗我!文君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公子冲此时已经惶恐不安,厉声道:“伤我之人分明不是副元帅,他虽然和振明副元帅外表相同,但是我能从眼神和言语间判断出来,那人绝对不是副元帅本人!”
维德性格直率,不善于言辞,撒谎的事情更是头一次,已经伪装不下去了,长叹一声,老泪纵横,哭道:“文君已经不在了……”
“啊……”公子冲听完身子一软,瘫倒在床,颤声问道:“文君……怎么……了?”
维德实在不忍心说出口,于是对寒星道:“兄弟,你告诉他吧。”
寒星轻声将文君的死因告诉了公子冲。
公子冲听完之后,一语不发,两眼恍惚看着房顶,竟然又昏迷了。
“御医呢……御医呢!”维德大惊,立刻高声大喝。
很快两个侯府御医就奔了进来,为公子冲试了脉象,公子冲只是伤心过度,暂时昏厥,维德这才放心。
此时一个侍卫奔进了房门,单膝跪地双手捧着一个布卷。
维德接过布卷看后,吩咐御医照顾好公子冲,带着侍卫回了侯府。
寒星见维德离去匆忙,料定有事情,也很快去了侯府。刚进侯府,就见到维德正在集合侍卫,并且见沂顺侯守卫都督刘处玄正在和维德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