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郡并不知振明已经被黄禄天列入门墙,原本心中另有所图,现在一听更是欢喜,起身端起酒樽,道:“今日晚辈有幸请到振明兄与各位前辈,咱们共饮此杯,为振明兄接风。”
众人起身,端起酒樽一饮而尽。
益郡放下手中酒樽,道:“也许各位前辈还不知道,一年前晚辈有幸陪同家太上师祖前往通天峰附近一行,与六宗宗主一同亲见振明兄夺得射日神弓,振明兄侠中豪杰,神勇威武,当夜痛斥华光大帝痛快淋漓。”
在场之人听后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华光大帝乃是四帝辅神,掌管妖兽二道,法力无边,判定生死只在一念之间,公然顶撞神灵有违天之意,天底下还没听说过谁有如此大胆。射日神弓乃是上古剑神法器,众人不由得好奇,全将目光投向振明。
振明明白他们是想一睹射日神弓,只可惜射日神弓为带在身边,急忙起身道:“一年前不懂事,冒犯神灵,事后也心惊胆颤,幸亏华光大帝宽厚仁慈不与在下计较,否则在下现在只怕已经在十八层地狱里了。”
众人听后哄堂大笑。
刀宗丁效在灵郡侯府算是年轻的佼首,四十多岁已经步入灵照八层,一把开山刀有万夫不当之勇,刀宗中声誉基隆。丁效站起身对振明行礼道:“一年前通天峰夜暴金光,引来天雷轰击,后来听我家宗主说起乃是射日神弓现世,原来是被前辈夺得。在座的均是晚辈,想请前辈赐下神弓一观,让晚辈们开开眼见,一睹神弓之风采。”
振明现在是弓宗宗主黄禄天的徒弟,在座的确实辈份都没有他高,细细数来都低上个两三辈。
众人随声附和,全都开口称呼前辈,都想看看传说中的上古神器。
振明心道,拜黄禄天为师确实不吃亏,这面前的一堆老头,对他都恭恭敬敬,不由得乐上心头。微微一笑道:“刚才赴宴匆忙,未将射日神弓带在身边,在下回去取来。”说完对众人行礼,向殿外走去。
红梅急忙奔到振明身边,欠身一福,媚笑道:“公子乃是贵客,就让红梅回去为公子将神弓取来,给各位英雄瞻仰吧。”
时玉虎也起身对振明行礼道:“取弓之事何必劳烦师叔祖亲自走一趟,就由弟子代劳陪红梅姑娘去取吧。”
振明哈哈一笑,道:“那把破弓诡异的很,在下一指就能勾起,换了别人却重达千钧抬都抬不动。在下若不去取,只怕你没办法取来呀。”
益郡连忙道:“振明兄所言非虚,晚辈亲眼所见,一年前在藏弓谷就连黄老前辈都无法搬动神弓。”
时玉虎一听十分扫兴,只能乖乖的坐了回去。
棍宗邓百颜接口道:“射日神弓乃上古箭神法器,混沌所生,岂是我们这些凡人所能随便取来的。那就有劳前辈辛苦一趟了。”
益郡道:“各位前辈都想瞻仰射日神弓的神姿,那就只能辛苦振明兄一趟了。”转身对梅兰二婢道:“你们引贵客回梅兰院,将神弓取来。”
二婢应了一声,跟在振明身后向梅兰院而去。
出了大殿白兰就挽上了振明的胳膊,笑道:“原来公子大有来头,平时那些老头在这外府耀武扬威的,今夜见了公子却变得如此老实巴交,当真笑死白兰了。”
红梅也一脸媚笑,挽住振明的胳膊道:“公子玉树临风逸群之才,酒宴上雅人深致威慑众人,当真迷死红梅了。”
经二婢奉承了一番,振明心中大有成就之感,想起席间的那几个老头恭敬的样子,又想起于可三人对自己跪地叩首,得意的笑了起来,拜黄禄天为师当真是福。
二婢陪着振明回了梅兰院,振明将伸手拿起桌子上的射日神弓,抓在手里就要向会走。
白兰见他轻轻一抓,射日神弓就握在了手里,看上去根本就不用什么力气,笑着对振明道:“就让白兰为公子拿着吧。”
振明此时心中真是得意,于是抓着弓身,对白兰道:“你要是不信在下的话,可以伸手试试。”
白兰玉手在振明手背扶了一把,抓在射日神弓上,振明一手接在射日神弓下面,小心翼翼的松开了握弓的右手。
“啊呀……这么重呀!”
振明急忙伸手接住从梅兰手中掉下的射日神弓,笑道:“现在信了吗?”
白兰咯咯一笑,赞道:“公子当真拔山扛鼎力大无穷,白兰再也不敢造次了。”
红梅走过身来,看着射日神弓道:“红梅也曾听说过射日神弓,传说是上古时期箭神后裔射日的神器,遇见公子总算是有福气。这弓弦上泛着紫光,好可爱呀。”说着玉质在弓弦上轻轻一弹,一声脆响传来。
二婢在振明两侧,一人挽着一个胳膊,向用餐的大殿而去。
进了跨院,众人早已经迎了出来。
数十道目光盯在振明手中的射日神弓上一阵大量,全都赞口不绝。
时玉虎见振明将射日神弓握在手里,好像丝毫不用力气,不由得有些不信振明之前所言,躬身对振明道:“师叔祖可否将神弓让弟子拿拿试试。”
振明知道他不相信自己的话,于是轻笑一下,伸手将弓举到他的胸前,笑道:“你拿吧。”
时玉虎刚要伸手拿弓,突然院外传来“师兄不可造次!”
大家一看,原来是晁化身穿铠甲头戴钢盔快步奔了进来,步履踉跄。
晁化走到振明身前,跪倒在地,叩首道:“弟子冒犯师叔祖尊驾,请师叔祖降罪。”
振明冷笑一下,并未将黄昏时的事情放在心上,伸手拉起晁化道:“起来吧,不能怪你,你也是奉命行事。”
晁化连连谢恩,若知道下午时将振明数次打翻在地,纵然现在振明一圈将他打死,他也不敢有丝毫怨言,出手攻击长辈是大逆不道。
信天正发现晁化步履踉跄,脸上有些疲倦之态,不由得问道:“师弟你怎么了?”
晁化急忙躬身道:“小弟黄昏时惊扰师叔祖,被神弓给压得。”
时玉虎不由得啊了一声,惊道:“竟然有这等事?”
晁化道:“不瞒师兄这神弓重达千钧,压在小弟胸口,十几个壮兵都没能抬起来,若不是师叔祖开恩,小弟这条命就没了。”
观赏过射日神弓后,众人从新回到席间,益郡吩咐下人传上歌舞,大家把酒言欢共赏舞乐。
十几个美貌的女子身穿淡红色纱裙,头插雀翎,赤足上套着银钏儿,踩着节拍婆娑起舞。舞姿如梦,个个全身的关节灵活得象一条蛇,自由地扭动,完全没有刻意做作,每一个动作都是自然而流畅,仿佛出水的红莲,在席间翩翩起舞。舞人从容而舞,形舒意广,玲珑的曲线看得在场的众人情醉心迷。
突然动作有变,像是俯身,又像是仰望;像是来、又像是往。是那样的雍容不迫,又是那么不已的惆怅,实难用语言来形象。接着舞下去,像是飞翔,又像步行;像是辣立,又像斜倾。不经意的动作也决不失法度,手眼身法都应着鼓声。纤细的罗衣从风飘舞,缭绕的长袖左右交横。络绎不绝的姿态飞舞散开,曲折的身段手脚合并。接着轻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飞高翔像鹊鸟夜惊。美丽的舞姿闲婉柔靡,机敏的迅飞体轻如风。
这群舞女的妙态绝伦,绛唇映日,雪肤玉唇,柳腰纤细,身躯丰满,素质玉洁冰清,淡红色的纱裙里穿着紧身的绿裤,丰满的****用大红绣花的段子裹着,挤出一条深可入指的****。
振明看着这群美貌的女子在眼前扭动,血流加速,有一股冲动险些让他站起身来,冲上前跟着眼前的美人们一同起舞。
红梅和白兰二婢也加入进去,一白一紫,在红色的舞队里格外显眼,琼姿花貌流露出煽情的媚态,纤细的腰肢扭动,不时的向振明抛来几个媚眼。
振明端坐在桌后,目不转睛的望着前面的一群美人,一手拿着着酒壶,一手端着酒樽,一杯一杯的喝着,完全将身边的其他人抛到了脑后。有人前来敬酒他也只是应一声,端起酒樽将酒倒进嘴里,眼睛一刻也没有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