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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走到校场大门前,大门已经打开,吊桥也随着立刻放下。
振明踏上吊桥,抬头向前望去,被面前的场景吓得一愣。只见眼前黑压压的一片人影,军士队列整齐,延伸足有几里地远。兵种齐全,从穿着的军服和配备的军备可以分的出,有斥候兵、羽箭兵、强弩兵、刀盾兵、长矛兵、轻骑兵、铁骑兵,还有战车类的冲车和投石车。军士全副武装,精神饱满,似乎是如临大敌一般。
振明心中不由得惊叹桐城治军的森严,佩服桐城麾下将领的才能。如此精兵各个精神饱满,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让人望而生畏。
康仁合边走边对振明道:“副元帅对这些军士可还满意?”
振明急忙道:“在下今日总算是开了眼见,如此精兵良将,王爷足可对桐城安危放心了。”
康仁合哈哈大笑,道:“小兄弟也许有所不知,我桐城论及军备,在寿国十大藩王中乃是最弱,只有铁骑五十万,刀盾不足百万,其他几类兵种合起来也只不过三百万。面前这些军士,已经是我桐城麾下六分之一的军力了。”
振明点了点头,轻声道:“王爷爱民如子,不愿大兴兵役,乃是黎庶之福,在下佩服之至。”
康仁合长叹一声,道:“我桐城虽属要地,但是自古以来就无称霸之心,只求治下百姓安逸。几百年来并无战事,三国局势安稳,所以也就没有大肆征兵,而且逐一消减军备,以减少百姓的赋税。到曾祖这代,更是将多数奴隶赦为平民,如今治下诸侯及其官僚都已经没有多少奴役了。可谁想现在竟然天下突变,本王也曾想法补救,这几年征兵几次,但是怕征兵频繁伤民出变,所以也不敢有太大的举动。”
振明望着一脸忧郁的康仁合,心中不由得萌生了一些理解之情,他虽然对现在三国的局势并不算是全然执掌,但是这些日子来也约有耳闻。振明苦笑一下,安慰康仁合道:“王爷不必忧心,兵不在多而在精。如今我桐城治下百姓安逸,将广兵精,贤才无数,何忧之有?”
康仁合点头道:“小兄弟所言甚是,我桐城能得小兄弟这等贤才,还有何忧之有?走,副元帅发令吧,咱们一同观看军士演武。”
振明点了点头,当先快步下了吊桥。
此时一个小卒牵来一匹马,对振明单膝跪地道:“请副元帅上马。”
振明点了点头,接过马缰,翻身上了马背。
众将领见振明翻身上马,也都招来马匹,上了马背,坐在马背上齐声对振明抱拳道:“副元帅稍后,末将等前去御军。”
振明一抱拳,道:“有劳诸位将军了。”
霎时间尘土飞扬,马嘶长鸣,百余位将官全都一踢马腹,催马向各自率领的军队而去。原地只剩下了波成王和统军先锋将军三人、统军参将四人,也都已经上了马背。
康仁合催马来到振明身边,对振明笑道:“副元帅可以法令了。”
振明不知应该如何发令,只能小声问道:“王爷应该如何发令?”
康仁合笑道:“军中军士除了自己统将之外,只认虎符军令,小兄弟只需将副元帅虎符拿出,统领将军就会明白意思了。”
振明点了点头,从怀里摸出黄金打造的卧虎,在头顶一举。他的虎符军令乃是黄金打造,在烈日下金光闪闪十分耀眼,两只虎眼红宝石镶嵌,在阳光下更是夺目,几里之外都可以看见虎符上反射出的光芒。
虎符军令一现,前面军阵中立刻响起战鼓之声,军士们全都高声呐喊,惊天雷鸣一般的喊声回响在整个平原上。
统军先锋将军风平代领其他二将催马来到振明身前,一抱拳道:“末将等前去指挥。”
振明点了点头,道:“有劳三位将军。”
统军参将四人也催马来到振明身前,慕枫一抱拳道:“末将四人也请命前去指挥。”
振明点点头抱拳道:“有劳四位将军了。”
七匹骏马奔驰,马蹄激起尘土,七将转眼就到了前面的军队前。
其他将领见七人奔来,都围了过去。远远望去,风平对众将说了几句话,众将快速分成三波,统军先锋将军每人代领一波,率领大军迅速向三个方向后退。
战鼓狂擂,军士呼喊震天,随着大军的行动,空中翻腾起一层尘雾,转眼一会尘雾就扩散到了几里,军士们全都淹没在了尘雾之中。
振明用手捂住鼻口,对康仁合道:“王爷这是作何?”
康仁合笑道:“众军分成三队,由统军先锋三将每人代领一军,操练实战交锋。”
振明惊道:“如此实战交锋,岂不是多有伤亡?”
康仁合哈哈一笑道:“小兄弟不用担心。他们虽然是实战交锋,但并不是真的要捉对厮杀,所以不会有什么大的伤亡。只不过是熟悉一下战场杀敌的经历和协调作战的配合,桐城麾下兵役从未参加过战乱,若不如此训练只怕真的到了战场会吃大亏。”
振明点了点头,道:“这已到正午,我看还是就免了吧。天气如此炎热,在下现在腹中又渴又饿,只怕将士们也都多数如此。王爷你看,今日暂且到此为止如何?”
康仁合笑道:“小兄弟怎能如此娇惯,大军齐聚于此,并不容易,倘若就这么令他们退回,只怕军士们心中会有想法。小兄弟先忍耐一下,让他们演练一会,到时候尽兴之后,再退岂不是好?”
振明非常无奈,只能点了点头。他头顶烈日,身穿重铠,里面衣衫早已经被汗阴湿,粘在身上十分难受。
前方分成的三军已经各守一方,三军成三角形排列,在中间围成了一个原形空地。行军大元帅李彦已经和左前锋军大元帅夏侯全交战了一起,两人打得十分激烈。两匹骏马之上,李彦手中八尺斩马刀出刀快速伶俐,夏侯全手中的两只大锤也虎虎生风丝毫不逊色。
两人打得正激烈,这时琅琊侯守卫都督司马平严已经催马冲了出来,对面的右前锋军副元帅孟达急忙催马迎了上来。
司马平严见孟达迎了上来,胸前一抱拳,手中长枪就刺了出去。孟达抱拳还礼后,急忙挥动手中长棍,挡开刺来的一枪,随后长棍横扫司马平严颈部。司马平严急忙仰身躲开长棍,平胸刺出一枪,扎向孟达胸口。
又有两个将领催马冲进了空地,统军先锋将军程景辉挥舞手中的开山斧与统军参将慕枫厮杀起来。程景辉手中的开山斧一连串的招式层出不穷,劈、砍、剁、抹、砸、搂、截一气呵成,粗犷、豪壮,显出劈山开岭的威武雄姿。慕枫用的乃是双钩,不敢与程景辉硬敌,只能小心带开斧势,丝毫不去招架。
六名白须老将已经先交战起来,身后的众将全都全神观战,周围的军士们呐喊助威。
振明和康仁合也催马向前,想看一看六将比试的进展,但是六将身边几里之地全是士兵相围,根本没办法看清。
康仁合微微一笑,对振明道:“小兄弟,咱们校场围墙上观战如何。”
振明一抱拳道:“王爷先请。”
两人催马向校场内奔去,进了校场跳下马背,康仁合带着振明从一个石阶蹬上了校场的围墙。围墙足有十丈之高,站在上面可以清楚的看见远处的情景。
李彦和夏侯全已经快要分出胜负了,显然夏侯全的双锤威力无比,一阵交战之后,李彦已经败像环生。
康仁合一指二人,问振明道:“小兄弟,你看李元帅和夏侯元帅哪个功力更深一些?”
振明长叹一声,道:“不瞒王爷,在下并练过武,无从分辨呢。不过就眼下的局势看,夏侯元帅已经稳操胜券了。”
康仁合哈哈一笑,道:“小兄弟只怕要看错了。李元帅虽然现在显得没有招架的余地,但是再过一盏茶必然能反败为胜。夏侯元帅手中的双锤每个都有二百余斤,他虽然是天生神力,但也不可能久战。若是再过一盏茶的时间,还不能取胜,就只能败阵了。”
振明点了点头,并未答话。
“天气炎热,请王爷和副元帅先喝点水吧。”廖文双手各拎着一个水袋,走到了两人身后。
康仁合接过水袋,递给振明一个,对廖文笑道:“辛苦你了。”
“末将应该做的!”廖文急忙抱拳躬身。
康仁合轻拍廖文的肩膀,对振明道:“以后他们兄弟就负责保护副元帅的安全了。他俩在年轻一代的将领中,可以说身手是最好了,乃我剑宗新秀,以后还要副元帅多多提携。”
振明急忙躬身道:“王爷严重了,以后在下还要多多依仗廖将军才是。”
廖文一抱拳,道:“副元帅之话末将实在不敢当,下面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末将先告退了。”
廖文下了围墙,振明和康仁合抱起水袋喝了个痛快。城中有泉眼,这水是廖文刚刚装好的,泉水甘甜清凉,喝下之后精神大振,炎热之意立刻消失。
振明一抿嘴,对康仁合笑道:“这泉水好甘甜呢。”
康仁合笑道:“桐城离墨河不远,地下多有甘泉,泉水都甘甜可口。这校场平日只练兵用,所以没有什么准备,让小兄弟受苦了。”
振明哈哈一笑道:“倘若我早知道要穿这身重铠,当日绝对不会答应王爷接此要职。”
康仁合大笑道:“小兄弟就不要埋怨了,这身重铠穿习惯了就好了。小兄弟弓宗嫡传,登高一呼,弓宗门下皆会来投,日后本王还要多多依仗。倘若小兄弟为了一身铠甲,就不愿接任要职,哪还不让人笑话。”
振明也付之一笑,突然一看远处的军队,急忙道:“王爷快看。”
康仁合放眼望去,夏侯全已经摔下了马背,程景辉也败下了阵。
振明笑道:“果然让王爷料中了,夏侯元帅和程老将军用的都是重量兵器,如果不能短时间赢敌,时间拖长了自己的内力就很难补充,正是他们的一大弱点。对方正是看透了他们的弱点,所以才一直拖延不去硬接,等到他们内力耗尽之后,一阵猛攻将他们击败。”
康仁合道:“倘若是真的在战场上,夏侯全和程景辉只怕也不会落败,这只是演武,点到即可,所以他们并没有用处全力。”
司马平严和孟达一枪一棍依然争执不下,胜负难分。
突然只见风平一挥手,孟达躲开司马平严的枪影,调转马头往回奔去。司马平严也不追逐,调转马头也退回了自己的阵营。
此时战鼓之声越来越响,军士蠢蠢欲动。突然听见一声怒喝,风平已经带领着身后军士向对面穆处机代领的军士冲去。程景辉也怒喝一声,代领军士冲进了厮杀阵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