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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毕业典礼前奏(1)

普林斯顿大学毕业庆典是大学校历中最重要的庆祝活动,也是回首过往四年的光阴、庆祝毕业班级所取得的成就的方式。在每年的这个时候,校友们也会重返校园,跟同学重聚。流年似水而故情难消,毕业庆典前后的一段日子,便是一个他们共忆青葱岁月、诉说学生时代点滴轶事的良机。

按照普林斯顿大学的传统,正式的年度校友聚会放在毕业典礼的庆祝活动之前举行,一般来说是在五六月交接之时。但是毕业庆典活动不仅意义重大,而且异彩纷呈,丝毫不比之前的校友聚会逊色。除了学术类的研习会和讲座之外,也少不了极富娱乐色彩的活动,如才艺表演、聚餐和晚宴、戏剧表演、音乐会、烧烤大会和慈善晚会。此外,还有竞技比赛,例如篮球赛、高尔夫球赛以及划艇比赛。

校友聚会的高潮是庆典中颇为特别的一项便是游行活动(P–rade),因为它标志着校友聚会的结束和毕业庆典的开始。游行在毕业宗教布道会的前一天进行,毕业生和校友们都会在普林斯顿的校园里巡游一番,用五彩斑斓的横幅、标语等各种装饰品来表达他们愉快而自豪的心情。

现在,让我们按照毕业典礼的日程,给大家做一个比较完整的介绍。

首先是毕业庆典前两天的告别训词暨布道会和阶梯合唱。

前面说过,年度校友游行总是安排在五月六月之交的那个星期六,而到了星期天,活动的焦点便转移到毕业班级上来。

普林斯顿大学以最古老的传统--告别训词暨布道会仪式拉开了毕业庆典系列活动的序幕。这个教谕仪式包括了告别训词和宗教礼仪布道两个环节,旨在让毕业生们重温他们最初的道德信仰与精神追求,同时也表达了普林斯顿大学全体教员对学生未来的工作和生活的殷切期待。

告别训词暨布道会仪式在普林斯顿大学礼拜堂(University Chapel)举行,先是进行一个简单的教员入场仪式。在董事会成员,行政管理人员入场后,戴着学士帽、身穿毕业礼服的准毕业生也相继入场。因为礼拜堂座位有限,不少人坐在大学礼拜堂外面,看着转播告别训词暨布道会的大屏幕。

随后便进入告别训词环节。事实上,早在1760年,普林斯顿大学的毕业活动中就有了告别训词环节。当时,校长Samuel Davies在拿骚堂的祈祷厅发表了现存记录中最早的告别训词。他的讲话以“宗教信仰和公民精神”(Religion and Public Spirit)为题,鼓励学生“不能仅是为了自己而活,更要为了人民而活。应志愿成为教会的圣职人员,更要做国家的服务者,人民的公仆”。按照普林斯顿的惯例,告别训词原来由普林斯顿大学校长发表,但后人也进行了一些变革。自1972年后,校友教员委员会每年都会选出自己的发言人来给毕业班进行训词教谕。

布道会则是美国高校在本科生毕业典礼上必不可少的活动,是一种带宗教色彩的文化熏陶仪式,虽然这些高校并不要求教职员工和学生信仰宗教。普林斯顿大学的毕业生布道会持续近一个小时,全体与会人员将共同诵读圣经教义、祈祷、唱颂歌和赞美诗,有时候还会特邀嘉宾发表演讲。2007年的布道会在小雨中进行,坐在礼拜堂外面的人都打着雨伞。

布道会结束后,准毕业生和他们的亲友便可以到礼拜堂一侧的麦考什庭院或者麦考什草坪(McCosh Courtyard)参加由院系主任、本科生主任、教会信仰主任和德育主任举办的花园派对。

晚上,毕业班的学生们都会在布莱尔拱门的阶梯上合唱颂歌。这个活动已有超过一个世纪的历史,同样是毕业传统项目之一。有趣的是,它并非由校方主办,而是毕业生们自发组织的非正式活动。因此,所有毕业班成员和嘉宾都可以自由参加,合唱的内容也没有限制。一般来说,毕业班级会选择最能反映他们在普林斯顿生活体验的歌曲,有时候则是回忆点滴往事的曲目。

在这个让人难忘的夜晚,毕业生们高声欢唱,用歌声来告诉人们:他们,曾在普林斯顿追求梦想;他们,是自豪的普林斯顿大学毕业生。

在毕业庆典前一天,本科毕业生和研究生毕业生各自有不同的消遣。

本科生的活动以班级活动日为主题,此外,还有午宴,毕业舞会,和高级学会吸纳新的会员。而研究生则参加院长早午餐会和堪称“小毕业典礼”的礼服垂布加冕礼。

一、毕业年级活动日

在星期一的清晨,加农炮草坪实在是热闹非凡。因为由毕业年级学生自己组织策划的年级活动选取了这个饱含了历史流风余韵的遗迹作为主场所。毕业生们纷纷聚集到这里参加活动,其中一些同学是在参加完ΦΒΚ荣誉学会(Phi Beta Kappa Society)在亚历山大堂理查森厅举办的会员接纳仪式以后才匆匆赶来,ΦΒΚ荣誉学会只接纳本科生阶段表现最杰出的学生。

普林斯顿大学历史上第一个正式的毕业年级活动日可以追溯到1856年。1898年,普林斯顿大学校报对毕业年级活动日的性质进行了很好的阐述:“这是由毕业年级同学自己全权掌握的一天,我们用最独特的形式,办最适合我们的活动。”

尽管后来少了白色礼炮点火仪式,但是毕业年级活动日仍然有许多特色活动。不仅有学生毕业演讲、校长致辞、颁奖仪式,还有班级史诵读和栽培常青藤活动。毕业班级会在拿骚堂高墙的墙基种下常青藤,并期待它生长成满墙浓郁的绿意。按照传统的说法,他们坚信:“随着常青藤的蔓延,我们的班级也会一同繁荣。”

毕业年级活动日的各类奖项,集中表达了毕业年级同学对身边同伴的认可。任何对班级工作有杰出贡献,或者在学校社团活动有突出成就的毕业生,都有机会得到肯定。像“1901届奖牌”,就是专门颁给被同学公认为对学校付出最多、贡献最大的毕业生的奖项;而哈罗德·道兹(Harold W. Dodds)成就奖,则颁给“最能展现”普林斯顿大学第十五位校长哈罗德·道兹的优秀品质的毕业生,纪念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后的艰难日子里,道兹校长带领普林斯顿大学继续取得骄人发展的事迹。

人们也给当代的毕业年级活动日增添了不少新元素。如校长会在颁奖仪式上送出一个象征着通往校园的大钥匙,同时毕业生们也会回送一个礼物和“古老的拿骚”的题字。《古老的拿骚》自1859年就成为了大学的校歌。这首小诗是当年由1862届毕业班同学Harlan Page Peck写出来的,在《拿骚文学杂志》中刊登过。不久以后,一位教员Karl A. Langlotz为该诗谱上曲子,校歌便由此确定。

毕业班级活动日有时还会邀请名人演讲,最近几次的演讲者有喜剧演员Jerry Seinfeld和前国务卿詹姆士·贝克(James A. Baker)。贝克从2001年“9·11”恐怖分子袭击的例子开始,告诉毕业生们,“和平安定和昌盛繁荣不是无代价的赠品”。

2007年的毕业班级活动日仍有传统的颁奖仪式、校长致词、学生演讲,另外,还有荣誉班级成员推选和回忆录等环节。

二、午宴和早午餐会

随着《古老的拿骚》悠扬的乐声传来,班级活动日的仪式部分便告一段落,紧随其后的是为毕业生及其亲属而举办的午宴。午宴固然要和亲朋好友们把酒言欢,而这衍生了一种特别的装束--毕业年级学生外套,但人们更喜欢称之为“啤酒外套”。毕业生们身穿“啤酒外套”,是毕业年级活动日上很普遍的景象。

这种衣服的起源可以回溯到1912年。当时,一群学生决定穿蓝色工作服和夹克外套来避免啤酒玷污他们的衣服。相继而来的第二年的班级活动日上,1913届毕业班的学生们也沿袭了这套装束,但却选择穿白色工作服。第一次世界大战以后,更有人用诙谐有趣的图案来装饰这套服装。尽管工作服制度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没有再被采纳,但啤酒夹克外套依旧是毕业庆典活动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中午十一点到一点,研究生院院长和夫人主持一个早午餐会,邀请所有准毕业生和他们的亲戚朋友参加,小孩子们也能同乐一堂。这个餐会是院长夫妇为毕业生们特别准备的“温馨家庭聚餐”活动。

下午,少数本科毕业生会参加激烈的Lynde辩论奖赛,六名毕业生在辉格堂议事会议厅针对时政话题展开辩论,获胜者能得到超过6000美元的奖金。

三、礼服垂布加冕礼

而高级学位的准毕业生们则在麦卡特剧院(McCarter Theater)接受礼服垂布加冕。硕士学位和博士学位的毕业生在两旁的门廊下列队候场,他们都会戴上学位帽并穿上无垂布的礼袍。在持续一个小时左右的加冕礼中,研究生院院长和校长将亲手为他们加佩垂布。

四、毕业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