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张字迹秀气工整的字条上写道:别怕,不要有任何顾虑,只管跟着做,定会让你平安踏出宫门,从获自由。
原来是张安慰信,写这封信的人到底是谁呢?
先不管是谁,虽然离丑时还有一段时间,但必须赶快准备,否则务了时间也务了事。
我转身到桌边拿开灯罩,随手就要把纸条烧毁,可是那张安慰我的信我有点舍不得烧掉,但留着又怕连累了写纸条的人,所以最后内心挣扎了一番,还是毅然而然的决定毁灭一切证据。
等纸烧成灰烬,我走去轻轻地开了门,见四下无人,往门前一寻,在门框边发现了一个包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拎进了房里再说。
那个包袱的包巾相模相样的,可那包裹的味道很重,说难听点就是很臭,而且是一股很浓的馊水味,估计这味道还是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也不知道里头装了什么好东西。我小心翼翼地打开,里头没放别的,就一身又臭又脏的太监服式样的破棉袄,还有一顶帽子,跟一条假辫子。
连假辫子都准备了,想想这位助我逃亡的幕后主使者可真细心。
衣服虽然又臭又脏,但想逃过跟太子婚约,逃离这个皇宫,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把身上的羽绒服不舍地脱了下来,又打开柜子,抓着柜子挂着的那件貂皮大衣,又是一阵不舍得,可最后咬咬牙,脱下内衣裤,就换上了那身早就准备好逃跑穿的内衣裤,当然银票都缝在内衣里,又去盒子里拿了些碎银子,也好放便路上零用,其他的首饰之类一样没带。
跑路嘛,又轻便越好,省得到时候东拖西拉的误事,这些可都是跟书上、电视里头学的,这回一样样用上了,也算老天保佑。
到了丑时四更一敲,果真有人来敲门。
我开了门,门口站着一位跟我穿得一样脏兮兮的老太监,他没有说话,只是招招手示意我跟上,也不知道他要去哪,也只管跟着,转来转去。
四更刚敲,其实才半夜一点多而已,宫院里空荡荡的,只有几个早起太监出入,不过那老太监避开那些人,到了德福宫的厨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