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搧著扇子,扫了眼桌上的山珍海味,伸手捏捏腰上的肉,想想还是不吃了,再吃,我连逃跑都快我的身体变得很重,越来越无力气,额头上也直冒冷汗,我无力地靠着门,缓缓地蹲到了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门,直到精疲力尽,我才拖着身子躺回了床上。
也许这就跟狼来了的谎言一样,说多了谎,就不会有人再相信真话了。
一整夜我都忽冷忽热的,到了天亮,我连眼睁都睁不开了,而身体烫得也像是放在蒸锅里蒸过似的。
早上我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进屋,又听到杜鹃叫我吃饭,可我难受得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看了几声我没回应,她便离开了。
我想她肯定也认为我在装病,这回怕是病死了也没人理会了,眼泪无助地流了下来,头一次觉得自己好悲惨。想起以前,每次我感冒发烧,阿凤都会陪在我身边,给我冷敷热裹,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安慰我。
突然好想回到阿凤身边,回到那个生我养我的地方,就算每天七点半就要起床,就算打工要到半夜才能回家,至少那里有关心爱护我的人,还有那最起码的自由。
我高烧不退,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渐渐地连呼吸变得困难了,隐约听到有人喊:“去请大夫来,再派人给九爷送信……”之后我脑袋一片空白,深深地陷入了黑暗中,但整个人却轻飘飘的,就像躺在云端,让我觉得安逸而祥和……
“她醒了,快去叫大夫。”
醒来时,有个男人的声音在我耳边喊着,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张好看的男人脸映入我眼帘,他的表情很纠结,他的穿着很特别,我转了一下眼眸,发现自己身在一个陌生的环境,这些可能是梦吧,所以我又闭上眼睡了过去。
我现在还隐约记得自己在台北车站发传单掉进了阴沟,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我就不记得了。
“啊~”当我再次醒来,我被眼前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腾地跳下了床。“嘶~痛~”两脚着地,脑袋传来疼痛的讯息,我一阵晕目,伸手扶住了床沿。
此时我身在一间古色古香,古韵味十足的房间。现在已经是晚上,我记得白天我跟婷婷两个人在台北车站发传单,我不慎掉进了阴沟,难道有人好心把我抬到了附近的博物馆?不对啊,这么晚了,为什么没有人通知阿凤呢?而且我掉进阴沟,婷婷应该找救护车把我送去医院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