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就那么相信别人的话是吧?如果不是江南将人藏起来了,你们在这里刁难她,闵柔才是最危险的吧。幕后真凶还不知道怎么笑话我们呢。”
轩辕语澈把江南护在身后,嘲讽的说道。
“不是她还会有谁,闵柔宫里的宫女都承认了,那封信我们都看到了,铁证如山,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轩辕祁渊还没有说话,太后抢着说道。
“是吗?哪个宫女,让她出来对质吧。身正不怕影子斜,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江南清冷的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哀家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啊,把人证带上来,看看她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太后厉声喝道,眸子深处飞快的掠过一丝狠毒的光芒,想要将洛江南置之于死地。
轩辕祁渊深深的看着临危不惧的儿子深爱的女人一眼,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可是洛江南没有一丝害怕,坦荡荡的任由皇上打量,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倒是让他起了一些怀疑,难道真的不是洛江南抓了闵柔?
就在这时,一个宫女低垂着头走了进来,害怕得全身颤抖,跪在地上瓮声瓮气的说道,“奴婢参见皇上,太后,各位娘娘,参见王爷,洛小姐。”
洛江南直勾勾的盯着那个几乎要将头缩到脖子里去的宫女,忍不住冷笑一声,原来内奸是她,这就难怪了。
轩辕语澈眸光变得异常凌厉,像淬了毒的利箭一样落在地上娇小的身影身上,恨不得在她的身上剜出几个洞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出卖闵柔的会是柔芳阁里的领事大宫女柔月。
“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五一十的道来,有皇上和哀家在,谁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太后挑衅的瞪了洛江南一眼,眼底有着将人置之于死地的狠毒,和颜悦色的说道。
“是这样的,今天一大清早宫外的小太监就送了一封信到柔芳阁里来,公主看到信之后很开心,立刻让奴婢给她梳妆打扮,说她要出宫去见洛小姐。后来她就带着几个宫女和侍卫出宫了,可是一直到傍晚的时候她都没有回来,奴婢心里很担心,就跑出宫到洛小姐的府邸上去找公主。洛小姐却说她一整天都没有看到公主,还让奴婢回宫打听是不是公主没有出宫。奴婢心里很害怕,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不能拖着,所以就告诉了皇上和太后,如果能够多些人找公主,应该能够找得到公主的。洛小姐,公主真的是接到你的信才出宫去的呀,现在公主不见了,你就不承认了,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呢?公主那么喜欢你,维护你,现在牵扯到你了,你却矢口否认,这怎么能行呢?求求你告诉奴婢,公主到底在什么地方了,奴婢真的很担心公主。”
柔月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起来,痛苦的捂住自己的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差点抽过去。
“那封信呢,现在到哪里去了?”
太后继续问道,笃定的模样似乎已经认定了江南就是绑架轩辕闵柔的凶手,更加嚣张放肆了。
“信在洛小姐那里,奴婢还印了一份。”
柔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恭敬的递到皇上的手里,“请皇上过目。”
“皇上,这封信究竟是不是洛江南写的,现在让她当场再照着上面的内容誊写一遍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太后扯着唇冷冷的笑了起来,汹涌澎湃的恨意在胸腔里蔓延着,琉璃珐琅甲套划过黄花梨的椅背,留下一条深深的痕迹。她要让洛江南死无葬身之地。
轩辕语澈瞪着太后,冰冷肃杀的声音撞击着所有人的耳膜,“哦,难道见多识广的太后不知道有些人最擅长的就是模仿别人的笔迹吗?不说江南的笔迹,就连父皇和太后的笔迹都能够模仿得出来。谁能保证这宫里没有这样的人才呢,你这么草率的就下结论究竟是何居心?”
“语澈,都到现在你还在护着这个女人,你的妹妹下落不明,做哥哥的非但不担心,还袒护着凶手,闵柔若是知道了心里一定会恨死你的。”
太后咬着牙恨声说道,胸腔里的怒气差点要将五脏六腑给炸坏了,恨得真想敲昏这个孙儿的头,看来她真的应该放弃了,这样软硬不吃的人如果真的登上了皇位,是不会给他们刘家带来什么好处呢,倒不如将赌注压在轩辕雪衣的身上。
轩辕语澈,这是你的选择,你不要后悔。
“语澈,够了。”
轩辕祁渊厉声喝道,严厉的视线落在江南的身上,“洛江南,你上来按照这封信的内容好好的誊写一遍。”
“不用了皇上,那封信的笔迹的确和我的字迹一模一样。”
江南淡然的说道,就算她想要否认也否认不了。
“来人啊,将洛江南押入天牢严刑拷打,直到她说出闵柔公主的下落为止。”
太后瞳孔里闪过诡异的光芒,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厉声喝道。
蓄势待发的大内高手破门而入,泛着银色寒芒的长剑差点晃瞎了眼睛,虎视眈眈的围住了洛江南,想要将她拖下去。
“谁敢动她,先踩着本王的尸体过去!”
轩辕语澈腰间的长剑出鞘,浑身凛冽的杀气蔓延开来,把江南护在身后,杀气腾腾的瞪着靠近的大内高手,对太后最后一丝亲情消失殆尽。
“语澈,你连你妹妹的性命也不要了吗?”
太后恨得牙痒痒,脸上却作出一副心痛的表情,沉声质问道。
“父皇,你要是敢伤害江南一根汗毛,我保证让整个云国支离破碎,你们再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族,不信你们就走着瞧。”
轩辕语澈眸光猩红,全身散发着摧毁万物的狠劲,那副鱼死网破的样子就连皇上和太后都吓到了,一时之间竟然不敢轻举妄动。
“孽障,为了一个女人连江山社稷都不要了吗?”
轩辕祁渊气得要死,沉痛又失望的瞪着儿子,眼底多了一抹灰败,这个儿子到底要忤逆自己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