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伶儿见那些人借着自己乱成一锅,也丝毫不放在心上,径自对总机小姐说,“还不通报你们的负责人,还是要我去找新闻媒体,说你们开黑航,故意害死人,讹保险金好不好啊……”
那总机小姐哪里敢自做主张,早就拨了内线上去。
“这位小姐,多谢你替我们的亲人出头……”这位小姐一出场,就雷厉风行,总机小姐也不敢搪塞他们了,还是得靠这位时髦小姐。
伶儿心情本就不好,受不了这些三姑六婆,一句话没经过思考就蹦了出来,“谁管你们家死了谁,关我P事。”
这一句话对众人来说,无疑是一句挑衅,众人又纷纷群攻韩伶儿,这小姐怎么这么说话的。
有一老者出来道,“这里的人都是失去亲人的家属,你这话是不是说得很过分。”年纪也有一些了,怎么说一些没边的话。
有一中年妇女收敛自己的悲痛,指着韩伶儿道,“你这个姑娘,难道没人教养的吗?说话这么刻薄……你说我们这些失去儿女的容易吗……白发人送黑发人……”说着说着,妇女又抽泣起来。
伶儿也知道自己那冲出口的话过分了,那又怎么样子,她说也说了,要她道歉?那是不可能的事。就算被指了脊梁骨,她依然倔傲地挺起自己的背,扬着没有温度的笑,“对,我就是没人教,那又怎么样?他们死了,所以不能教我什么。”她不是还好好地活到现在,现在还有什么能比老头的死能伤她韩伶儿的,答案是没有,所以她什么也不怕。
刚才质问的妇女顿了一下,哑然对上伶儿犀利的注视。伶儿越过众人,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大厅内的气氛一下子降了下来成了一阵的静谧。
里面出来个穿银灰西装的人,他眼神锐利,打量众人,然后落在大厅的一隅上,她应该就是总机小姐说的来闹事的小姐吧。
一副橘红色的墨镜遮挡了她大半个脸,蓬松的波浪卷透出她的妩媚,浑身散发着天然的魅力。陈沐竣把那韩伶儿定义为一朵多刺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