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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仇恨炸弹

光晴被软禁在金屋中,君本禁锢了她的自由。他对她放话:“无论你从还是不从,你都是我的王后。”

“即使一定会成为你的王后,我还是选择不从。”光晴的倔劲一上来,说起话也不经思虑。

君本漆黑的瞳仁里散出一阵寒光,他抬起光晴的下巴:“就算我是公爵,你对我说话都应该毕恭毕敬。更何况我即将成为国王!别因为我对你有几分看重,就对我态度恶劣。”

光晴毫无惊惧,她平静地说出肺腑之言:“面对金本时,我都敢说敢做。我不会因为你的身份是什么,就对你的态度有改变。”

君本的心中扩散出一团妒意,他一直在疑惑国王与光晴是否已有夫妻之实……君本拍拍手,命令侍卫找来几个妇人,吩咐她们去检验光晴是否纯洁。

光晴愤怒地抗议:“你无权这样对我!”

拼命挣扎的光晴被粗鲁定住,妇人们检查后,笑着对君本说:“我们未来的王后还是如假包换的处女。”

君本大喜过望,他觉得这是一个奇迹,一向嗜色如命的金本竟没有对光晴下手!君本笑着对光晴说:“我原本还在顾虑你是否被金本下手,因为王后在新婚之夜之前必须是纯洁的,不然会成为全国最大的笑柄。现在好了,我是非你不娶了。”

君本很快对外宣布了婚期。全国陷入了普天同庆的状态,监狱大赦,税租全免。

莉卡也得到了消息。她独坐在军妓营,仇恨的眼睛里盛满了泪水,美丽饱满的嘴唇微微战栗。

她的心里无法平衡。这些年她为了帮君本掠夺江山,几乎奉献了自己的所有。然而,君本回报她的,是让她彻底输了这场爱情的赌注。她把自己输到,连从头再来的坚强都没了。

这不公平,她不甘心,自己的付出,仅仅算是为另一个女人作了嫁衣。

而且,君本的王后,不是什么贵族小姐,而是一个身份卑贱的女奴!莉卡实在找不到理由去麻醉自己,去接受这样的结局。

她决心要在君本的大婚上,为君本和光晴献上特别的礼物。

在朦胧又诡异的月光下,莉卡幽幽笑了,自言自语:“我爱你,爱到想杀了你。说你爱我,带我离开,我心中那随时可能会崩坏的山崖。”

一个男人走到莉卡的背后,冷不防问道:“我可以帮你复仇,你可有意愿与我合作?”

莉卡微微被吓了一跳,她并没回头看那个人是谁:“你为了什么而跟我合作?”

男人冷哼道:“我们的合作可谓是各取所需。我得到王后,你得到你的君本。”

莉卡笑着转过头:“原来,我们的前任国王在我身后呢。”

金本有些惊异,他摸了摸自己已经贴了假面皮的脸,不明白为什么莉卡能在他易容又特意变了声的情况下,还认得出是他。

莉卡看出金本的困惑,她媚然一笑:“人们皆在笑传,前任国王与现任国王的品味是一样的奇怪,他们同时对一个卑贱的女奴起了相守之心。其实,你不只想得到一个女人,你还想夺回属于你的政权吧。”

金本深谙失意女人的心态:“君本做了国王,这其中也许有你的功劳,却不关你的事。你甘心扮演爱情中的蜡烛吗,难道你的青春只是一场无谓的牺牲?”

莉卡被戳中痛处,她悲愤地咬牙道:“多谢你提醒我!他对我真狠心啊,从头到尾只是在利用我,一生气了就毫不恋旧地挑断我的脚筋……”

金本意味深长地笑了:“你倒有些像那个故事里的人鱼公主呢。”

莉卡一头雾水,用眼神问金本。

金本回想起光晴坐在床边为自己讲故事的温柔模样,心中又蔓延温暖的悸动。他对光晴的某些印象,与对母亲的记忆,不可思议地重叠了。

人本善良,只是触碰到的芒刺多了,便自我防御似地筑起一道心墙,甚至衍生出带刺的残忍。

君本与光晴大婚的那天,举国同庆。光晴能感受到人群中有一道灼灼的目光一直紧粘着自己,似曾相识。

君本微笑牵着光晴走进礼堂,众人欢呼,拼命给他们撒花。在看到主婚人后,君本的脸色瞬变。

乔装打扮成男性的莉卡站在主婚人的位置,她面带笑容,扭着盈盈的腰肢走向君本,施施然向君本行礼。众人一头雾水,君本的表情则可以结成冰。

莉卡把假发摘下,一头瀑布般的长发披散在她的后背。“我想,我比任何人都有资格去做你的主婚人。因为,我是这个世上,最爱你的女人。”

众人哗然,光晴像趁此机会开溜,被君本一把握住手腕。君本侧头对光晴说:“你是我实至名归的王后,你该与我一起去面对这些闹剧。”

莉卡凄然惨笑:“闹剧?你摸摸你的良心,这对我公平吗?你娶的是一个卑贱的女奴!我怎么都无法去接受的。”

君本不耐烦地对莉卡咆哮:“你到底想怎样?口口声声、一遍又一遍地强调小晴是女奴,还非要加上前缀‘卑贱的’,无论她是什么身份,现在她是我想娶的人。”

莉卡含泪摇头:“话说多了也无益。我就用行动来说明,我想怎么样吧!”

说时迟那时快,一把匕首突然刺向光晴的心口,光晴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光晴发现自己没有挨刀。一只流着血的手紧紧握住莉卡手中的匕首。光晴花容失色:“是国王……哦不,是金本!”

金本对光晴微笑:“我不希望你死。因为,你的故事还没讲完,因为,我希望你永远给我讲故事。”

君本也料不到金本会突然冒出来,他愣了一会儿,突然得意地大笑:“你来得正好!你来了,我的心病也就好了!来人,将这个在逃犯给抓起来!对了,还有把那个拿着刀的疯女人也给关了。找一天再处决他们,现在我没工夫理他们。”

光晴哀求君本:“金本是你的哥哥,你杀了他,会被天下人鄙夷的。”

君本扬起巴掌,怒瞪光晴艳如桃李的脸庞,最终还是把手放下。他指着光晴的鼻子,警告道:“你再替你的前任情人求情,休怪我对你狠心。”

光晴回头顾望金本,金本笑着看她,然后被一群侍卫押了下去。

光晴觉得自己开始有些不了解金本。金本,不是一直都是暴戾狠辣的代言词吗?为什么会在婚礼现场出手救她,还对自己说出那么一番话?

她朝着金本大声喊道:“你等着我!我给你讲的故事,快到结尾了!”

君本妒意更浓,他用力将光晴的脸固定在自己的手中,狠狠强吻了光晴。

眼泪从光晴的眼角溢了出来。

她对金本动了真感情,这种感情类似友情。他可以为了她而两肋插刀,她也想为了他而去冒险。

新婚夜,君本烂醉如泥。光晴佯装媚笑,用黑布蒙住君本的眼睛,再让一位一直渴望上位的侍女与君本共进洞房。不知情的君本还以为自己已经得到了朝思暮想的小晴。

趁着天黑,乔装打扮好的光晴悄悄混进监狱。光晴用事先准备好的香水迷药,负责守卫监狱的人都被光晴放倒。

光晴救出了金本,再对他施展隐身术,金本再次逃出牢笼。

逃出牢狱的金本并没有因此而销声匿迹。他随时准备反击,夺回王位。

一天晚上,光晴佯装媚笑,想用黑布蒙住君本的眼睛,却被君本反握住双手。

君本将充满****的唇印在光晴的手背上,柔声对光晴说:“为什么这些天在亲热前,你都用布将我的眼睛蒙住?你说这是你老家的风俗,可我已经迁就了你老家的风俗有半个月了,你也该迁就我的‘风俗’了吧。我更希望能看着你漂亮的脸去爱你……”

“我先去洗个澡。”光晴的脸全红了,她转身想逃出婚房,君本从她的背后环抱住她,低下头在她的耳边吹风:“别洗澡了,我等不及,就现在。”

光晴奋力挣扎,慌不择言:“别碰我,我不想把处子之身给你!你继续去碰其他侍女啊,这些天她们都排着队想被你宠爱!”

君本怔住,他冷声问道:“什么意思?”

光晴无所畏惧地抬起头,面对君本幽阴的目光:“我知道这种事无法瞒久。而且,我宁可被你杀死,也不愿意被你碰。这半个月,陪你巫山云雨的,都是那些自愿侍寝的侍女。”

君本愤怒至极,血液直冲他的脑门,他一巴掌将光晴打到床上。

腥甜的血液在光晴的嘴里流淌,光晴捂住被打肿的脸,冷笑对君本说:“我还是那句话,就算这是我的命运,我还是选择不从。”

君本将光晴软禁,不再踏进她的寝宫。野心勃勃的君本无暇沾惹女色,他一直在想方设法巩固王权。

金本与君本还有一个弟弟,名叫司本。司本在君本登上王位后,便识相地拥护君本,并如跟屁虫似地经常尾随君本进进出出。

有一天,司本神秘兮兮地对君本说:“我知道金本是陛下的心病,现在,我已经逮到金本。就等着陛下去处置。”

司本故意召唤所有大臣来围观金本,再命令侍卫们将金本打到无力跪下。

金本怒骂司本:“墙头草,我从没亏待过你。”

司本冷笑,当着众人的面,叫出一个老妪。

由侍女搀扶着的老妪低着头经过金本的面前,在君本的对面停住。

司本指着金本说:“你和你妹妹身上流着的,不是我父亲的血液。仅凭君本国王的母亲的枕边风,怎么可能令父亲动了杀机?你的母亲生性****,屡次与野男人通奸,父亲怀疑你妹妹不是他亲生的,才下令毒死她和你母亲。不过父亲做事并不干脆,他没杀了同样不是亲生的你。你想知道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