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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撒旦的献欢

沉重的贵重头饰压得玛丽喘不过气,她不得不低着头,随着众人的牵引走到也许遥远的目的地。

梦幻的、高雅的、冷艳的交响曲,是撒旦在献欢,是天使在彷徨。玲珑剔透的舞鞋步步踩着不安,玛丽不敢再相信这世上有纯粹的温柔。

一扇堂皇肃穆的木门被一群人徐徐推开,玛丽走了进去,房门再次被反锁。

再说说被施咒变成蜗牛的沈律与光晴。

这三年,他们历经了不少囧囧有神的事件,被小孩捉去小虐过,也被鸟类啄着玩过,还差点被重口味的人捉去做蜗牛菜。

现在,他们终于挪动到皇宫的大门口。光晴与沈律互相对视一眼,再慢慢移动进去。

“久违了,我的小美人。”坐在床上的希伯抿了一小口红酒,朝玛丽挑眉淫笑,站起身来。

玛丽犹如被雷劈中,她不知道为什么希伯能这样对她言语轻薄,但她感受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危险无助。

玛丽强装出强势,怒斥希伯:“您是我父王的臣子,不可以对我如此无礼。”

希伯狂傲地大笑:“臣子?那是什么年代的事了?现在,我是这个国家的君王,我想要谁就要谁!”

玛丽一身冷汗,跌坐在地,她头上繁复的头饰也跟着摇摇欲坠。

虽然她很恨父王,然而,她的尊严与父王的王权紧紧联系在一起。父王的王朝覆没了,她的命运便会如逐水的桃花。

“你骗我,我怎么可能是亡国公主呢……我的母后在哪,我要见她,只有她不会骗我……”玛丽语无伦次,她无助地抱住自己的头,拒绝接受事实。

希伯在口头上轻薄了玛丽还不算,他连对死去的羽折都用秽语亵渎。“羽折早在三年前就辞世了,说来可惜,我还想将你们母女都收为情妇。羽折那是何等令人消魂的尤物啊。”

玛丽捂住耳朵,她觉得这个世界都疯了,她不想再听希伯说话,她要逃离到一个绝对安静的地方去。

希伯将玛丽压在身下,粗暴地撕去她的雪纺小披肩,玛丽雪白的肩膀血红了希伯的眼睛……

三天过去了,蜗牛状态的光晴与沈律好不容易才爬到城堡的三楼,谁知竟衰衰地又遇到喜欢做蜗牛菜的厨师。

厨师流着口水,拿起两只“蜗牛”对着阳光照了一下:“果然是上乘又稀奇的品种,瞧瞧这颜色,啧啧,都可以直接活吃了。”

正当厨师张开嘴巴要吃下蜗牛状态的光晴时,沈律情急之下拼尽全力咬住厨师的手指。厨师吃痛,拼命甩掉蜗牛状态的沈律。沈律被重重摔到阴暗的墙角,险些晕过去。

光晴也如法炮制,拼命咬痛厨师,厨师大骂一声,将光晴也甩到一边去。

光晴勉强找到沈律。沈律气若游丝地对她说:“我真的没想到蜗牛也可以是一种令人热捧的食物,我们要尽快找到玛丽。”

夜夜承欢的玛丽很快有了希伯的骨肉。她羞愤异常,觉得自己的人格被希伯这个奸臣彻彻底底侮辱了,她几次企图自尽,最后被希伯捆绑起来,还被用手帕塞住嘴巴。

希伯一边吻着玛丽残留着泪痕的脸蛋,一边佞笑:“我就是要让亨利的女儿为我生孩子,没有什么比玩弄敌人的女儿更令我兴奋!我不准你死,你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希伯走后,玛丽昏昏沉沉睡了很久。

在梦中,一个俊邪的男子一遍遍地对她勾魂:“想报复所有令你痛苦的人吗?我可以帮你。把你的灵魂交到我手中吧。”

玛丽的梦里狠狠地点头:“是,我要报复。我忘不了莫名死去的母后,我忘不了惨死在我眼前的蓝徵,我忘不了一直不幸的自己。”

邪魔在玛丽的梦境中慢慢引诱她:“你只需要将自己孩子的骨骼做成竖琴,再将自己的头发做成琴弦,就可以得到我的鼎力相助。这笔交易对于你而言是多么划算,只要我协助你,你就能轻易将从前给你的噩梦的人一并报复。而且,你还能成为不老之身。当世人在轮回中枯萎,唯有你,永远娇艳不死。”

还在慢慢匍匐前进的光晴和沈律又被绛衣神仙请去“喝茶”。

绛衣神仙摇头说道:“按照你们这样的办事方法和速度,怎么完成拯救任务。”

光晴哀怨地诉苦:“我们被邪魔变成蜗牛,蜗牛没手没脚,我怎么与沈律牵手呢。他的魔力太高,我们束手无策。”

绛衣哭笑不得:“按照你们的办事逻辑,就算你们尽力赶到玛丽的身边,你们也无法为她做什么。这三年来,你们竟没想过可以用触角去跟对方接触?”话毕,绛衣神仙飘走了。

光晴恍然如悟,她挪到沈律的身边,将触角伸向沈律的触角。

瞬间,一阵爆炸声响起,白滚滚的烟雾弥漫成一片。光晴又喜又惊,喜的是自己终于恢复成人类,惊的是自己一丝不挂。

正当各自躲在一旁的光晴与沈律用目光四处寻找可以遮体的布料时,邪魔又出现了。

邪魔仰天佞笑:“我今天走桃花运啊,有个光溜溜的美人在恭候我。”

光晴羞愤至极,她朝沈律施隐身术,拜托处于透明状态的沈律帮自己找衣服。

沈律很想对光晴说“应该先放下禁忌,联手对抗敌人”,话哽到喉头,他无奈摇头,极速跑出房间。

邪魔笑得更肆无忌惮:“小美人,你是不是嫌那小子碍事,才找借口把他支开?”

光晴想徒手变出武器,却没办法。她惊惧地用双手遮住羞涩处,眼睁睁看着邪魔步步逼近,却只能傻站。

电光火石间,光晴的脑海里闪出从前的纺织启蒙老师说过的一段话。“衣服不一定要用布料做,也不一定要很好看。在很久很久以前,人类穿衣只是为了遮羞……”

光晴迅速从身旁拿起一幅画,展开,围着自己的身体包一圈。包裹完毕,她撒腿朝外面奔逃。

光晴不知奔逃了多久,终于遇见手捧着衣服的沈律。光晴大喜,将衣服往身上一套,牵起沈律的手。

邪魔不屑地瞥过眼前又变得闪闪发光的两个人:“这次,我要把你们变成什么怪物好呢?”

光晴集中意念,变出一条战蛇。她得意地朝邪魔展示战蛇:“这是由我的想象力做成的武器,它可软可硬,可曲可直,既有物理攻击,又有化学攻击。”

真正的高手,不需要与敌人对战多时,沈律甚至还没发挥自己的翅膀,光晴手中的战蛇猛然朝邪魔喷射毒液,邪魔应身倒地,很快便升华成黑色的雾气,随风而散。

沈律惊叹:“真不敢相信,就这样消灭了邪魔。”

太容易倒下的敌人,令英雄们难有成就感,有一种类似高手踏进初级副本的心情。

光晴与沈律溜进玛丽的房间,才发现绛衣神仙已经在等他们。

绛衣神仙说:“你们最后的任务,就是说服玛丽放下仇恨与公主的地位。”

光晴大惊:“这个任务不可能完成吧……别说是玛丽,如果是我从出生起就遭遇玛丽所经历过的,我都不想放下仇恨了。”

沈律拉过光晴:“就算你不相信人类的情感结构,也该相信自己的口才吧。”

为了过关,光晴也只有硬着头皮前去劝导玛丽。

光晴问玛丽:“想不想放下仇恨,从善如流?”

玛丽冷漠地垂着眼,不理会光晴。

光晴开始发挥她那理性分析、感性路线的洗脑方式,半小时后,玛丽开始淌泪。

光晴乘胜追击:“也许一切只是噩梦,只要你放下仇恨,你就能开始得到你想要的。”

玛丽痛苦地摇头:“我在乎的母亲、蓝徵,都已离我远去。再也没有什么是我想要得到的。”

沈律突然出声:“从离开母体开始,我们就一直是孤独的个体。将那些你爱的人放在心中,他们就是你的永恒。”说着,沈律把目光投向光晴,光晴知道沈律的寓意,却佯装听不懂。

“我不要再孤独下去了,也不需要虚拟的永恒。我想母亲,我想蓝徵。”玛丽长叹一声,突然从桌上拿起匕首,朝自己的脖子抹去。

光晴目瞪口呆,转头挖苦沈律:“有你这么劝人的吗,一句话就让人自杀了。”

绛衣神仙哈哈大笑,祝贺光晴和沈律成功通关。他们被绛衣神仙的袖子一挥,就各自坠入下一个关卡。

某天,玛丽苏醒了,她带着残存的记忆,梦回在少女时代的闺房中。

月色朦胧,目光温柔的蓝徵正入神地注视着玛丽的脸庞。

玛丽赶紧佯装睡眠状态,蓝徵轻轻触碰玛丽的脸颊:“你为什么要执着于公主的头衔?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不再是公主,就能离开这个冰冷的王宫,与一个很爱你的人过着幸福的生活。”

玛丽握住蓝徵的手,含泪笑道:“我不要公主的头衔。你带我走。”

蓝徵欣然:“你等我,我去计划逃跑路线,一定不能让他们找到我们。”

在玛丽生日那天,蓝徵迷晕所有人,带着玛丽与羽折逃出王宫。

由于有充足的时间准备,蓝徵派人做了一艘船,他们乘着船逃到美好而淳朴的遥远异国,开始了截然不同的温馨生活。

残存在玛丽记忆中的不幸片段成了玛丽永远的秘密,甚至连当巫婆的经历,都能在她的梦中偶尔客串。

她知道曾经经历的那些悲剧并不是梦,是自己有幸重来一次,选择另一种人生。

有时她会抬头望天,忆起明光晴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当你得到幸福了,再多的悲惨经历都无法解散你那满满的幸福感。你还活着,为什么要心灰意冷呢?奇迹无处不在,你永远不可以放弃心中的爱与希望!”

“谢谢你,小晴。我现在很幸福,这种幸福永远不死。”玛丽将寄给光晴的漂流瓶丢进海里,回头笑看自己的丈夫蓝徵,蓝徵正与孩子们在沙滩上堆沙堡,他感受到玛丽的目光,抬起头朝玛丽招手,笑如夏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