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妃在朱禧和朱煜开口后,看了看他们静立在一边。
由着秀珠扶着。
夏侯远和娴雅脸色都是一变,似是感觉到什么,神情难宁。
晚约和薜慧也看了过去。
“朕不想再听到你们说话。”朱煜又道。
还是温和的。
朱禧不说话。
“现在什么也不要说,朕不想听什么解释,也不想知道你们到底怎么回事,这里是宁王府不是镇国侯府,今天是宁王生辰,朕不想多说,但就是宁王生辰!”朱煜接下来说着,边说边冷嘲的扫了薜慧一眼:“身为镇国侯,居然私下——”朱煜说到这一顿。
狠狠盯了夏侯远一眼,懒都懒得看娴雅:“罚奉一年,闭门思过二个月,回去给朕好好思过,好好想想,想清楚再进宫见朕,没有朕的宣召不准进宫。”最后朱煜又道。
不满的直接对着所有人口头宣下对夏侯远的处罚旨意。
“至于你这个小妾,打二十大板,扔出去,镇国侯夫人管家不严,闭门思过一个月。”朱煜继续又说。
宣布了对薜慧还有娴雅的处罚。
薜慧是无事惹得一身骚,被震惊住不说,连带被罚,不知道她清醒过来会如何?
娴雅的处罚有些重,二十大板下去也不知道还活不活得了。
娴雅在听完旨意后,大惊失色僵在了那里,倒看不出先前的楚楚可怜了,可是事已至此,没有办法。
安妃对此有点不满,却也不敢多说。
她觉得对薜慧处罚太轻了,只是想想现在的情形,她又知足了,笑了。
朱禧皱了下眉头松开,看来很赞成朱煜的处罚。
夏侯远也是大惊失色。
其实朱煜对夏侯远的处罚才是最重的,看来是有些放弃这个镇国侯了。
看清的都心中隐隐有了数。
比如朱禧安妃还有周絮。
周絮很快就明白了,握了握绿依的手,让她扶自己过去。
秀珠没什么表情和安妃一样,晚约则也跟着失了脸色。
“带下去吧。”
朱煜说完道。
似乎是不想再看,再不想看夏侯远几人一眼,他挥手叫人把夏侯远娴雅薜慧带下去:“该怎么做怎么做。”
“是。”
朱煜私下出宫并没带太多人,下面的人都是朱禧的,听了朱煜的命令,见朱禧微点头不管怎么想马上点头应道,皇上的吩咐谁敢不应?
今天这事,好在不算太隐秘,不然脑袋难保,有时知道太多并不好。
特别是犯皇家忌讳的。
见状,朱煜看了朱禧一眼,不再多说,朱禧对着朱煜点下头。
下面的人很快拉起夏侯远娴雅还有薜慧,往外面去。
“皇上——皇上——宁王爷——”被拉着走,夏侯远总算回过神来,脸色不好看的,猛的跪下向着朱煜和朱禧试图再说点什么,只是刚刚发生的事太多太快,一时之间脑中也理不清,脑中一团乱的,也想不出所以然,只觉得自己好像哪里错了,可是暂时又想不到,但现在的情况,皇上和宁王对他像是失望了?这?
“皇上!侯爷!妾,妾——不要,妾不要——妾——”
娴雅也猛然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好像犯了错,花容失色,凄惶难看,恐慌的叫着,她看看夏侯远又看向在她眼中高高在上的宁王还有皇上。
她好像错了。
真的错了。
一切都错了,开始错了结果错了,中间的过程,想法都错了,她太自以为是,以为这样是对的。
她不止害了自己还害了侯爷,她后悔了,她不想死,不想离开侯爷,她不要!
早知道会这样,她宁可还是像以前一样,不会想被撞破。
夏侯远和娴雅都挣扎起来。
两人也不是真的蠢人,短时间想不明白,但是错是对还是知道的,给他们时候,他们会想明白自己怎么错。
“带下去,把嘴堵上。”
朱禧没让他们说,他一看自己皇兄眉头紧皱,马上吩咐:“马上带下去。”
“是,王爷。”
拉着夏侯远娴雅的人一见忙捂嘴的捂嘴,很快夏侯远和娴雅都出不了声了,夏侯远好些,力气大,又会武,还是男人,不过相对于朱禧的手下,几个对付一个,夏侯远也不是对手,不久一样束手被堵住嘴,没有过多久,拉了下去。
按着朱煜的旨意施行。
眼见着夏侯远和娴雅被带下去,两人的声音在嘴被堵住后就没有了。
倒是薜慧没有挣扎,和晚约一起由着带着往外走。
周絮很奇怪。
她把目光从夏侯远娴雅带离的方向收回落在薜慧身上,薜慧的眼晴还没有焦点,但真的不呆也不木,也不再有不敢置信或不想信不可思议等表情,这让周絮皱眉,她主要报复的除了夏侯远就是薜慧。
薜慧现在这样她很不满意,先前薜慧的震惊和痛苦还有不敢置信就很好,如今——她不知道薜慧怎么突然这么的平静!
她的以血还血的报复竟没有应有的效果!
那她计划这么多这么久干嘛?她要的是薜慧如前一世她死去前一样的痛苦,只有这样才能平息这隔世不忘刻入灵魂的恨怨,她不满,为什么薜慧如此平静?周絮仔细的看着薜慧,隐隐她感觉到什么。
是不是有什么她没注意到?边观察周絮边想,夏侯远的结果她非常满意,娴雅那里是她不听话的下场,周絮心情是非常好的,可此时此刻她不好了起来。
薜慧的奇怪表现让朱禧朱煜安妃也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就在这注意里,朱禧看到了周絮。
总算有人注意到周絮的到来。
朱禧眉头皱了下:“来了。”淡淡的。
周絮收起思绪,和绿依一起走上前:“王爷。”
周絮没想到第一个注意到自己的会是朱禧,她悄悄再度打量朱煜和安妃还有安妃身边的秀珠。
朱禧的话打断了朱煜还有安妃的视线,他们一起转了过来,看向周絮绿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