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禧非常非常失望。
曾经的美好记忆真成了回忆,不止是如眉其它女人也是,刚进府时也是单纯过的,朱禧要不是知道查出来的不可能有假,难以相信,这也使他更怒,怒极恨不能马上处理了——但是,他不能,单说夏如眉,就不是能随便处置的,只说现在夏如眉有了他的孩子,就不能动。
高氏王氏背后是母后,钟氏洛氏生了婉儿和德儿。
陈氏月氏现在这个样子,处不处置没有多大用处,只有两个通房!
没想到这些个女人胆子一个个这么大,王氏周氏进府不久,钟氏洛氏一向装得很像,如眉,如眉,朱禧紧皱眉,两个通房平时跟没有人一样,没成想也是不能小看的,也是不简单的,而王氏周氏才进府不久,就参与了不少的事。
表面上不是娇柔就是温顺,不过都是带的面具,底下指不定如何。
他一开始就知道这些女人都是为了地位,为了孩子,知道这些女人在后院呆久了早晚要变,知道没有一个是纯粹的,就是如眉也不是纯粹的,他也看得出来,看得出这些女人眼中掩饰着的野心和欲望。
且在他看来,没有一个女人不是如此。
做作,掩饰,虚伪等等,为了地位孩子不择手段,反正都是为了他,闲时看个乐子,忙时不理,世界上就没有完全干净保持不变的。
谁的手段高他就宠谁,如眉和别人不同,他宠着,只是看久了也会厌恶,待发现王妃似乎不同时他才会宠着王妃,想看明白这份不一样,也是有了对比,他更喜欢王妃,更愿意和王妃一起。
这次查出来的,他同样派人查了主院,对比别院查出来的东西,主院他居然并没有查出来多少,相比于其它院,主院干净得让他不相信。
但事实就是如此。
主院是干净的,从来没有参与过什么事。
一直以来都干干净,就是有也是小事,一直却受着排挤,被如眉上着眼药,被其它院卡着,他也不理会,才让主院还有周絮过去过得那么惨。
果然王妃和别的女人不同,朱禧为过去错待周絮不舒服,又为发现王妃不同心悦,最重要的是现在主院很干净。
王妃值得他对她好,他之前所想所做的是对的。
只是这世界上竟真有干净的女子。
不知道王妃性子是怎么养成的?有机会一定要好好问问,他希望王妃能一直像现在这样,保持着,他会一直宠着,只要王妃不变他便不变,算了,还是不要告诉周絮问她,朱禧满意着周絮的可贵。
他也不是没有怀疑,只是周絮表现得太好,加上确实没有查到别的,他自动不再想,心中对威远侯府也多了点好感,能养出王妃这样的威远侯府也是不错的。
连以前周絮的没用还有任性也被他认为是太直,太简单。
不再计较,不再不喜。
王妃虽在难产后不再像原来一样,但总归不是复杂的,以后还是看顾着些,对周絮有多满意,朱禧转念想到其它人尤其是夏如眉就有多不满意,多愤怒。
再怎么他都没料到她们这么狠毒,一个个都是毒妇!
他宁王府怎么能有这样的女人,可他还不能真处理,还要留着,王妃等醒了知道自己小产还不知道会如何?
朱禧咬牙。
侧院搜到的东西,都是一些让人不知不觉就去了的秘药,还有就是让人难产的,两个通房秘药也有,还有的竟是秘制的那些香丸,红丸,钟氏洛氏手上竟有让人宫寒还有绝育的秘药,高氏王氏手上多是秘香丸,****之类,不用想是为了什么。
朱禧嘲讽的冷笑。
想对他下药?这些女人该死!连宫里的禁药也有。
就是月氏陈氏现在这样了,院子里依然搜了不少的东西出来,也是一些秘制的。
还有一些香料,补药!
朱禧也是在她们那里用过闻到过的,以前他也没有留意,要是有一天这些女人给他下毒药,那么?朱禧眼中寒光直射。
一个个都是好大的本事,连早就没有的秘药也有,还有禁药,好大的本事带到府里,用在府里。
曾经的事好多都有这些个女人在里面。
他原来以为多半是周絮做的,就是周絮自己出事他也觉得是周絮的错。
他看错了人。
竟错得很。
长长的呼口气,朱禧握了握手。
“宫里呢?”
朱禧忽的停下动作,转头远远看着近侍,眯着眼问。
“回皇上,太后娘娘派了人见过侧妃娘娘还有王姨娘高姨娘。”
近侍知道朱禧问什么忙道。
“……”
朱禧表情又沉了下。
之前查各院各处,什么也没查出来,下面的人也都什么也不知道,他几度怀疑,他不相信动了手会没有线索留下。
那会他很懊恼,也极度愤恨,后来终于查出来了一些。
有两个婆子招了供。
说是奉了夏如眉的命令,两个婆子却是高氏身边的,不管是高氏还是如眉,他都不会高兴,继续查,但再查真的是什么也没有查到了,因此那天他才会一个人呆在书房,因为两个婆子的招供,他让春风秋叶看着。
见了风琴。
风琴无意中听到夏如眉身边的人提过,所以来见他。
周太医去看了,两个婆子说的是真的。
不管里面是不是还有什么,两个婆子是不是真的是夏如眉的人,总归是指向夏如眉的,若事情真是夏如眉做的,朱禧失望,若不是,夏如眉竟让人陷害到这个地方他更失望,朱禧心情怎么可能好得起来,那一个下午,他一直在回忆着过去。
想着曾经的他和夏如眉的过往。
而高氏,不管怎么样人是她的,事情也与她有关,他不会放过。
只有王妃那里,真的只有王妃那一处叫他安心些了。
当时因为还需要查,他什么也没有做。
“母后派人来见过侧妃和高氏王氏!”
朱禧冷冷开口,一个字一个字的道,声音又冷又沉:“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