薜慧的小腹突然的痛了起来。
突然的发痛。
一抽一抽的痛。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痛来得突然,突如其来,让人防不胜防,想都没有想到,薜慧也没有预料到,之前才好好的,虽然她累了好些天,天天盯着,可是她是在空间里,睡觉时困了也是睡了的。
就是累了点,精神集中了点,可她都想得好好的,不会有事,但现在呢?
为何肚子忽然痛了?
薜慧愣了一会后,马上反应过来,她忍着痛苦,马上抱住肚子,缩了起来,缩在地上。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解轻一点痛苦。
但仍是痛。
一揪一揪的隐隐的痛,倒不是很痛,只是并不消除。
薜慧发白的脸色好了些,她咬着牙,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如果是平常她不会像如今一样担心,可是她现在不是,她有喜了,她的肚子里有她和夏侯远的孩子,在痛意中缩住身体回神后,她就担心了。
就害怕,就惶恐,要是肚子出了什么问题,她该怎么办?
纵是她想过很多,也想过不要孩子,可是为了先前想好的,她决定要了,还为此不修体了,等着灵物,为何就在这时她的肚子痛了?
她要这个孩子。
只有她不要,她要的话,孩子怎么能没有。
她绝不要失去这孩子。
她不是普通人,她是在空间里,她用的都是空间的东西,还吃过药。
按着肚子,薜慧仔细的看了下腹,还好,没有流血,没有小产。
应该没有事,只是这痛,她要找人来看看。
等了半天,虽还有点痛,不过痛意渐渐缓了,下身也没有血,薜慧松口气,她等下再多用点空间出产的东西,还有养胎的药,要多用点,突然的,薜慧想到夏如眉也说过她肚子痛过,后来没事,太医看过也说没事,她当日也没在乎,只说给夏如眉找点药。
药她早派人送进宫了,太后皇上的也是,还有皇后贵妃的,薜慧顾不得再去想那注视的目光,她等肚子不再痛,起身,朝着屋子里去。
她准备找点养胎的药用。
别真出问题就晚了。
然后出去找太医。
一会,薜慧进了茅屋,很快找到药,服了,喝了点空间的水,整个人舒服极了,空间的东西就是空间的,就是不同,让她整个轻松了,解除了疲劳不说,脱胎换骨一样,这时,不久前被注视的感觉又来了,薜慧本不想回头寻找,可是想了想,她还是回头,找了一会,就在她觉得有所线索时,她发现她的小腹隐隐的又痛了起来,甚至比刚才还痛。
薜慧又一次顾不上,整个人蹲下去,抱着,脸慢慢发白。
这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又痛了?
难道肚子里真有问题?为什么?原来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用了配的药也没用?反而加重了?
她还以为不会再痛,刚刚没有小产,这次——
有喜三个月前是最易小产的。
薜慧越想越害怕。
人也颤抖起来,更觉得痛了。
她祈求着,咒骂着,不可能是她的药有问题,也不可能是空间有问题,难道有人对她下手,她着了道?薜慧想来想去,只能想到这,她脸更白了,到底是谁?
薜慧真的是被人下手?不一定。
薜慧肚子再次痛,痛得她一时出不了空间。
在外边。
“查到了什么没有?”
前院的书房,夏侯远看着站在面前的晚约。
“没有,侯爷。”
晚约闻言开口。
“哦,没有?”
夏侯远挑了下眉,又皱起眉头:“难道真的没有人乱说?那宁儿难道真的是自己想起来的,这么些年一直不让人提薜玉,也不让人说起,宁儿应该是不记得的才对,那时他才多大?薜玉已经去了几年了,府里好些下人都不记得,外面也很少人说起,更别说别的。”
夏侯远自言自语,语毕。
“侯爷?”
晚约望着夏侯远。
“或许宁儿没有说谎。”夏侯远没有回答晚约,而是自言道,说完,才又看向晚约:“你再接着让人查,万一有人乱说什么,哼!最好是没有,有些事情我和夫人早就吩咐过不许人乱说,尤其是在世子面前,如今夫人身体不好,又有喜,世子还小,我又忙,母亲那里也还病着,府里的事你看着,别让人出乱子,外面的人,哼!”
夏侯远吩咐晚约。
“是,奴婢明白。”
晚约忙说。
“晚香还在主院守着夫人?”
夏侯远过了一会再问。
没有再提之前的话题。
“是。”
晚约点头。
“夫人到底如何,说是不舒服,每天只让我和宁儿看,却不让我和宁儿长呆,之前因为母亲那里,容着她任性,可这么多天了,也该让太医来看看,顺便再给母亲看下,你们是夫人近身服侍的,平时多注意,看有没有什么报给我,好好照顾好夫人,夫人要是有什么,唯你们是问!”
夏侯远冷声道。
“奴婢遵命。”
晚约跪下行礼。
“宁儿呢?”
最后夏侯远问。
“世子好像在房里写字。”
晚约回答。
“好,去找太医吧。”夏侯远过了片刻道。
挥手后,走出书房,晚约跟着。
属于夏侯宁的书房。
夏侯宁并没有如夏侯远还有晚约说的写字,他之前确是在写,此时此刻嘛。
“找到人没有?”
夏侯宁经过几天的犹豫,他还是想要知道真相,父亲不告诉他,不让他知道,母亲身体不好,也不理他,其它人都是母亲的人,他怕要是问的话父亲会知道,也不敢问,可过去这些天,他更想知道了。
他想找到那天告诉他真相的婆子。
那个婆子是在祖母院子里见到的,可是后来他去却没有见到,他又不敢问。
只好派人去找,小心又小心,让身边的奶婆子去找,只说那天碰到过,是祖母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