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薜慧再要说话,晚香和晚约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
一个婆子跌撞的冲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夫人,老夫人去了,老夫人去了!”伴着跌撞的脚步声。
跪在下首,对着薜慧磕头。
晚香晚约顿住了,薜慧动作也滞住。
与此同时,镇国侯府正房,哭声传了出来。
不久整个镇国侯府挂上了白布,哭天嘶天。
夏侯远在不久前听到朱禧受伤的消息时,还有过想法进宫求旨去行宫的,希望以此能复宠,无奈镇国侯老夫人不行了,好在有他身边的玲儿劝着安慰着,才好些,不过对薜慧更埋怨,此时镇国侯夫人又去了。
正房镇国侯老夫人的屋子,夏侯远夏侯宁还有一屋的下人跪着哭着,夏侯远如野人一样,夏侯宁惨白得紧。
两人身后,那叫玲儿的女子边哭边担着的看着他们。
在正房所有下人里,哭得最厉害的是跪在最角落的婆子,抬头哭,低头笑,却比其它人都真心,正是夏侯远要找,夏侯宁得知“真相”的婆子。
只是所有人都没有注意。
镇国侯老夫人的去世,随着镇国侯府的哭声还有挂上的白布,没过多久,京里的人都知道到了。
宫里也知道了。
因为镇国侯夫人病得久了,大家也早就料到,并没有什么,只等着到时去镇国侯府上祭拜意思意思。
“这镇国侯老夫人果真是去了。”
“是啊,病了这么久。”
“先前有人说镇国侯夫人是有福的,谁知先是小产后又魔怔了,如今镇国侯老夫人又去了,镇国侯又早先失了皇宠,这下镇国侯府啊!”
“……”
众人私下议论后,宫里虽没有什么表示,也派了人去。
靖王府。
书房。
“镇国侯老夫人去了,镇国侯之前想请旨去行宫,看来是想复宠,等事情过去,派人去,要是可以就接收了,要是不行。”上首坐着一个男子,赫然是靖王,说到这,靖王眯眼,眼中闪过一抹冷光。
半晌后。
他再开口:“哼,虽然镇国侯府没落了,还是有些用的,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怎么取舍,镇国侯应该不是傻的,只要他愿意,本王可以给他想要的,他那夫人可是据说痴傻了,可惜了,算是一个有点意思的,很有些不一样的东西,原本还想说——”
靖王话没有说完。
“是的,王爷。”
站在下首的侍从忙道。
旁边坐着的一文人模样的点头。
“王爷想得不错。”
“先生也觉得?”
靖王听了文人的话,脸色好些,声音语气也好多了。
“嗯,王爷想得很不错。”文人再次道。
“好!”
靖王微微笑了起来,看着文人。
文人也看着靖王,两人相视而笑。
站在下首的侍从可不敢笑。
等两人笑够。
“记住了?”靖王才转向下首的侍从,下首的侍从是他一惯信任的,跟在他身边最久的,很多事他都是交给他去办,一向也办得很得他的心,想着,靖王虽然不再笑,神情也比之前好多了。
“记住了。”下面的侍丛赶紧跪下回答。
靖王看着,再次微笑起来。
文人在一边看着,也笑,摸了摸胡子。
“先生也觉得好,那么——”靖王收回目光看着文人,文人一身白衣,是个中年男子,长着美须,很有几分风骨和潇洒,还有文士的风采。
“宁王那里。”
靖王忽然又说,说着脸色认真起来:“那些人本王当初是怎么交待的,说好了不准闹得太大,给一个警告,如今到处都在传,皇帝那里还有太后不知道查到了多少,还有宁王,皇帝那里要是一直查,宁王那里要是发现什么!”
“放心吧,王爷,不会查到的。”
文人一听道。
靖王看文人一眼,又看向下面的侍从:“最好是这样,要是皇帝查到,要是宁王发生了什么,本王以后要做的事就会难上不少,而且于现在不利。”
“王爷不必担心,还有那一位呢。”
文人见靖王还在担心,想了想说,并没有明说,只用指轻点了一个方向:“所以哪怕皇上查到了什么,也不会查下去,太后宁王要查也要顾忌皇上的意思,宁王不会发现什么,那些人都安排好了,不可能落下把柄。”
“希望如先生意料。”
靖王沉吟了一下道。
“先生一向没有让本王失望过,所以本王相信先生,既然先生都说了,那么本王也不担心了。”靖王接着又说:“你下去,不要让人发现,宁王那里还没有消息?”说着说着他倏的想到还有一件事。
“放心!”
文人眸闪了闪,微低头。
“嗯,先生只要像以前一样,本王不会亏待先生,今后还要麻烦先生。”
靖王看着文人。
“王爷不用如此,这是应该的。”
“还是那句话,到时,本王绝不亏待先生,先生要的本王都会给先生,先生只要助本王成事!”
“谢王爷!”
“……”
靖王和文人语毕,靖王才又看向那侍从。
“王爷,还没有消息。”
侍丛见靖王看向他,开口回答。
“到现在还没有消息。”靖王皱眉:“按道理早该好了,只是警告,下手并不重,怎么到了现在还没有消息?”
“京里没有消息,行宫也没有。”靖王又说。
“王爷。”
文人见状再次开口。
“先生有什么话想说?”靖王一见不再思索,看向文人。
“宁王或者是想以为让王爷猜不出,自乱阵脚,好找机会。”文人道。
“本王也觉得是,皇帝应该是知道的,其它人嘛就不知道了,行宫那边没有消息,派去的人都是没用的,明明早该好的,弄到现在还没消息传出,要不是有所谋划本王也不相信,就不知道宁王想干什么,只是找机会?”